看著自己頭上時不時掉點泥沙下來的大洞,水草兒吃驚地吞了吞口水,指了指上面不斷透風的洞,不怎麼確定地說,「你被打下來的?」
如果是的話,看來這個藏寶洞不太牢固。
應白呆愣愣地抬起頭,一臉無辜地看著剛剛被自己砸出來的洞,歪著頭看了水草兒好一會,然後答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金球。」
水草兒愣了一會,沒明白他的話,但是對上他清澈的眼眸,心底生出一股不忍,于是轉了個問題,「我叫水草兒,你呢?」她這個人,一向都是很善良的。
來人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不過見他十分無辜的樣子,水草兒覺得自己應該拯救一下這個‘出灰塵而不染’的仙人,「你叫什麼名字?」
「應白。」
「應白,你什麼門派的?」他其實是仙人吧。他全身散發出清冷靈潔的氣息,與其他的修仙者與眾不同,雖然她沒真正見過仙人,但是大概也就這樣的。不可不說,生活長久,見識也比其他人多。
「非妖非仙。」應白沒有回答水草兒,茫然的表情也被冷峻所取代,他平靜地看著她,緩緩地開口。
那邊玄映和金球打得激烈,一陣余波沖擊到她們這邊,強悍的靈氣震動讓水草兒楞地踉蹌了一下,雙手很自然地捉住身邊應白的手。
這一捉,倒是嚇到了水草兒。應白的身上一點靈力波動也沒有,體內更無金丹,與平常的人類無異。難道是她猜錯了?
「你剛剛說什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水草兒見應白擰著眉頭盯著自己握住他的手,她尷尬地笑了笑,松了手,還不時搓搓手。
「你家在哪里?」水草兒很友好的問著。
「不知道」很干脆的回答。
水草兒的嘴角抽了抽。
「那你怎麼會掉下來的?」再吸一口氣,她忍。
「吃東西。」說到這個問題,應白糾結地擰著好看的眉頭,樣子好似在思考著什麼重大問題。
「然後呢?」前言不搭後語,水草兒覺得自己快被他氣死了,她從來沒有心髒病,這個時候是要患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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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輪殘酷的拷問之後,實在很殘酷,水草兒額頭已經布滿了豆滴一樣大的汗水,以及青筋都露出來了,她覺得再這樣問下去,自己會忍不住狠狠地揍他一頓,然後掰開他的腦子看看里面究竟是什麼構造的。
問了那麼久,他除了答非所問之外,還是答非所問,要不就沉默。水草兒本來就是沒有什麼耐心的人,明明他的回答每每都會讓她捉狂,但是對付慣了阿梨,眼前的人和阿梨一樣,童真,茫然,什麼都不懂的樣子,讓她不忍心對他凶。此時,她的母愛表現的淋灕盡致。
不過,她大概了解了過程。這家伙從自己家出來,然後光榮地迷路了,最後看見有個金幽幽的東西在他眼前晃啊晃,于是以為可以吃的,就撞了下來。
與此同時,玄映那邊也搞定了,那團金球又變回原來的大小被玄映握在手里,看著玄映手上不斷扭動的金球,應白突然 出了一句,「金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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