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水草兒的頭腦才緩緩地清醒過來。也不管愣住的石頭,她自顧自地從應白的懷里跳了下來,試探地運行了一下靈力,發現自己身上的靈力經過昨晚的過度運用之後,反而有了增長的跡象。
這叫不叫物極必反?
懷里溫暖的氣息突然沒了,應白覺得心底有點空空的感覺,比快到嘴里的金球突然沒了更加不舒服。
他下意識地想把水草兒抱回自己的懷里,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當水草兒被抱在懷中的時候,「 !」的一聲。
轟隆的當口上,她的眼前的大石頭突然被狠狠地撞擊了,光听那撞擊聲和灰塵就可見剛剛的力道有多大。
水草兒眨了眨眼,剛剛睡醒過來的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不一會,漫天的灰塵和碎石中一個人影慢慢的顯出來,拍了拍自己的身子,此時,碎屑已散去得七七八八,水草兒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個身穿淡金色衣服的女孩一臉火爆地沖了出來,氣呼呼地瞪了一眼水草兒他們,然後在她們不遠處停了一下,再抬頭看了眼前那大石頭,看樣子似乎打算再撞一次大石頭。
相對于水草兒他們的呆愣,那女孩倒是一點也不在乎她們的在場,只是看了看他們所在的位置,她不悅地挑了挑眉,開口就罵道,「你們站在那里干嘛?還不快點給本??????姑娘讓開!」
火爆的氣息,加上一身輕裝,頗有人間戲劇中俠女的感覺。再加上一張與阿梨相似的臉蛋,水草兒對她的好感又升一層。如果阿梨是女孩,樣子與她應該相差無異吧。
水草兒越看她,就越想念自家的小梨子。不知道他有沒有吃好,有沒有睡好,還有最重要的是有沒有闖禍。還有,如果自己家的小梨子是個女娃?那會怎麼樣?
水草兒示意讓應白後退幾步,讓出前面一片空位。
見他們出了危險範圍,那女子才放下緊皺的眉。
水草兒有點好奇眼前的這位女子。見他們讓開了之後,女子低聲嘀咕著,「什麼破陣,石頭竟然這麼硬。」
水草兒有點好笑地看著脾氣暴躁的女孩,莫非她認為打碎了這塊陣中央的石頭就能破了這陣法?
雖然她修為不深,可是多少還是懂得這些陣法的,至少她家的阿梨曾經很喜歡陣法,于是她這個做娘的便跟著一起參透了一些。這都沒有找到陣眼,如何能破了這陣法?
女子當然不知道這些,她來之前听人說過破此陣的關鍵在于石頭,所以她想都沒想就找了個最大最顯眼的石頭來撞。
如果不是她的法力全沒了,她此時何須破陣。
眼看眼前的女子又要撞上去了,心中不忍,即使明知道就算她撞上去也不會怎樣。只是覺得眼看著長得與阿梨有幾分相像的人去撞石頭,心中到底狠不下心,于是在她頭腦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她的嘴巴就出聲阻止了,「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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