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火影意外地收起了吊兒郎當地笑容,認真地點點頭,「我不會再讓她受傷了。」
「哼。走吧。」水草兒扭過頭,不再看他們,對于千尋的難以置信地目光,她沉默面對。
等他們走了以後,水草兒才緩緩地松了一口氣,緊握在衣袖下面的拳頭一點點地松開,身子幾乎癱瘓地往後一倒,小七及時扶住了水草兒。
「我們過去坐坐。」剛剛她差點想給火影一拳揍過去,她氣火影竟然知道了千尋就是南華,還那麼殘忍地對待她。她身上那些傷疤,她每次見到他時候的驚恐和害怕,以及千尋曾經的淚水,這些都是火影這混蛋的錯。
「為、什麼?」輕輕地把軟了的水草兒扶到樹下,小七才悶悶地開口,「南華、會受傷。」
「小七,你知道嗎?」水草兒沒有看小七,她仰起頭,望著湛藍的天空,半響才緩緩出聲,「我也曾經被封印過。我忘了你們,忘了在東靈的那些日子。有段時間,我一直在疑惑,究竟現在是夢,還是那個時候是夢。每個人都有知道自己過去的權利,自己的過去只能自己才有權利選擇遺忘還是回憶。我們沒有權利去幫南華做選擇。就像他們也沒有權利幫我做選擇,知道嗎?」
小七不吭聲,但是明顯不贊同水草兒的話。
「當年,我被人附身,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滿目的血腥,玄映站在血海中間,身上佔滿了血,腳下全是東靈的尸體。那時候,我突然很害怕,我害怕你們也在其中。那時候,我在他的眼中看不出一絲人形,那是來自地獄地冰冷。被封印前,我一直在期盼,在醒來的時候,一定要找到你們。」
「他沒、殺我們。」小七搖搖頭。
「但是當我真正醒來的時候,我在一直試探著玄映,他越發沉默,我心底越沒底。有段時間我卻總在想,我希望你們別活著。天道從來不允許有意外的發生,如果你們活著,那麼你們的下場有多恐怖,我不能想象。」
「我不怕,有水草兒。」小七扯了扯嘴角,露出一臉笑意,輕輕地搖搖頭,「有水草兒,很好。」
「傻瓜。」看著小七,水草兒無奈地笑了,「十幾萬年過去了,你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
那些傷,那時候的他,現在想起來,她的心還會疼,為他心疼。他究竟吃了多少苦,才熬下來了。
「還疼嗎?」水草兒輕柔地撫模著他手臂上的傷痕,輕聲問道。
「不疼。」小七輕輕地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能感覺到水草兒的疼惜。這樣就很好了,他覺得很好。
「究竟是誰傷你的?是他嗎?他們怎麼下得了手。」水草兒一遍遍地撫模著小七的傷疤,感覺到指尖里傳來的微微的凹凸感。那麼重的傷,那麼多的傷口,不同的物體所造成的傷害,連她都覺得沒有生存下去的希望了,「你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