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狐長那惡心的臉孔,水草兒低頭注視著射日弓,喃喃自語,「你說,為什麼世間的人內心的貪欲都那麼的惡心呢。」
射日弓似乎感覺到她的悲哀,弓身散發出柔和光芒,她感覺自己的心情變好了,抬起頭,玄映的手快要踫到靈火,狐長似乎已經看到射日弓到手,自己尊貴的未來。
他的嘴角越扯越大,笑容突然停在了嘴邊,一低頭,他不相信地看著自己胸前的血洞,一只縴長的手穿過了他的心髒,正握著他砰砰跳的心髒,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心髒里那微利的指尖正一點一點地輕觸他的心。
「我不怕這火。」玄映笑著把下一句說完,而空著手對空中的靈火一點,靈火形成的屏蔽消失了。水草兒越過玄映和狐長,握著射日弓大步往前走。
屏障消失之後,她強烈的感覺到前方有一股吸引著她的力量,射日弓似乎對那股力量喜歡,一直催促她往前走——
漆黑的通道最深處隱隱約約閃著幽綠的光芒,水草兒雙手緊緊地握住射日弓一步步地往前走,四周的熒光星星點點地落在她的身上,她雙眼開始變得恍惚迷茫,眼前的景色一變,漫天火紅妖嬈的彼岸花,鮮紅如血,一塊石頭靜靜地躺在花海中,凝視著它,水草兒心頭一動,猛然抬起頭望著東南方,果不其然,一排排的竹屋在曼珠沙華地另一頭佇立著。
她記得,那個是東靈的部落。她曾經?????水草兒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遠方散發著強烈的熟悉感的地方。她曾經在哪里做過什麼嗎?
「射日弓?」一道柔和的紅光把水草兒從幻象中拉了回來,水草兒低頭喃喃地低語,「剛剛那究竟是我的回憶,還是幻覺?」
柔和的紅光一閃一閃在安撫水草兒,感覺到射日弓的擔心,水草兒輕輕地撫模著它的弓身,微笑道,「我沒事。走吧。」
這條路很快就走到了盡頭,盡頭是一個半圓的山洞,山洞布滿了星星點點的瑩綠的光,她還沒走進,里面就傳來了熙寧的笑聲,水草兒的腳步一頓,停在了原地。
「終于等到你了,現在阿蛇就開心啦。」歡快的笑聲在山洞中回響,水草兒雙手握著射日弓,指尖發白,青筋外露,原來她不在的時候,他們是那麼的開心。山洞里被拉長了的他們的影子顯示著他們是多麼的親密。
「你可以走了。」低沉的聲音也曾這麼溫柔地對過她,听著里面的細聲對話,水草兒發現自己一個字都沒听進去,小七溫柔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這已經讓她全身僵在原地,眼眶不住地紅了。
「我回去等你。我們的婚禮你打算怎麼弄?」熙寧嬌聲細語。
「 !」射日弓突然掉在地上,聲音驚到了山洞中的兩個人,水草兒听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慌亂地撿起地上的射日弓,一手擦干自己臉上的淚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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