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映滿意地攬過水草兒,左手狀似不經意地搭上水草兒的手,嘴角的笑意微微下垂,低垂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寒意。
「師兄。」一身狼狽的千子在玄映面前再次變回嚴肅莊重的表情,兩年不見,玄映的修為似乎又進一步。他好像知道他師兄是怎樣
修煉的,人家到死都不升的修為,他只是笑笑就一路直升。
「恩,好久不見。阿梨還好吧。」說這話的時候,玄映眼底閃過一絲笑意,視線直接落在了正死命抱住千子褲腳不放手的阿梨,笑
了笑。
「好。」有氣無力地聲音搭上兩年了快速衰老的臉容,千子強忍著一腳把腳上的阿梨給用力甩開。
「那就好。以後就好好照顧他。」有你,我放心了的表情讓千子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玄映,哭喪著臉想不會師兄要把這個混
世小魔王交給他處理吧。
難道是師兄沒看到他精疲力盡的苦哀的樣子嗎?他這幾年來,一直被這個混世小子給弄得慘淡不已啊!不行,不能讓他們給逃了,這
個包袱他可不想接收。
「師佷!」一聲洪亮歡快的聲音從幾個山頭傳來,整個高道派都听到了白胡子夸張的叫聲。
「師佷,你終于回來了。」白胡子一把淚一把鼻涕地站在玄映的面前,「我好想你啊!」
白胡子哭喪的臉讓水草兒一震,決定離他遠點,免得鼻涕甩到她這邊。不就是回來一次嘛,用得著這麼夸張嗎?
「師佷啊,你回來剛好,阿梨啊.」白胡子還沒開始告狀,就被人打斷了。
「白胡子爺爺。」阿梨甜甜地沖白胡子一笑,把自己的腦袋從千子身後探出來。
千子只見白胡子一臉被雷劈了的震驚樣,心底無限同情,他也想告狀,但是阿梨這丫頭在場,等玄映一走,他們可又要受罪了,他
明白為什麼白胡子這麼大的反應,因為阿梨把他最寶貴的白胡子給剪掉了一大半,至此之後,他就整天心疼地坐在自己的床上,模著自己
的白胡子傷心。
當听說水草兒要離開的時候,白胡子二話不說地跳了起來,激動地說,「不可以!」
要是他們都走了,那誰來約束這個混世大魔王!不可以,「你們的婚事我們快準備好了,怎麼可以就這樣離開的呢?」
「婚禮!」水草兒驚呼。見白胡子嚴肅地點點頭。
「你打算跟我跟多久?」悠長的山路上,一對男女正在慢悠悠的走著。細看才發現,男子笑得一臉燦爛,女子則是一臉惱怒。
「娘子……」
「停,誰是你娘子來了?」這該死的道士!水草兒忍不住在心底再次問候他的祖宗十八代。他竟然一路厚著臉皮地跟著自己。自己趁著
深夜潛逃出高道山,把自己的兒子扔給千子去麻煩,自己則打算找個小小的村莊入世,研究一下自己修為苦不前進的原因。誰知道。剛剛下到山腳下就被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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