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山那人 19

作者 ︰ 楚山

向文回家時,姐姐並不在家,弟妹倆告訴他「姐姐剛去了姐夫哥家」,于是他徑直到屋後去找四叔。四叔見向文回來了,便將自己知道的一些情況告訴了他。

原來,姐妹弟漸漸長大了,經常听人在背後議論媽媽的事,說媽媽和大伯沒有領結婚證就住在一起,屬于不正當關系、非法**。這些話讓姐妹弟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都覺得臉上無光,于是便紛紛憎恨起了大伯。特別是姐姐一個大姑娘家,已經談了對象,還沒有出嫁,更是不願意听到這些有辱人格的話。為此,姐姐在大伯面前經常頭不頭臉不臉,這讓媽媽很反感、很灰心。媽媽堅持認為,姐姐沒安好心,是想趕大伯出門。為此,經常與姐姐吵鬧。媽媽還說,要趕大伯走,就等于趕老娘走,自己只有改嫁一條路。////媽媽和姐姐每鬧一次,姐姐就要跑到姐夫哥家住上幾天不理媽媽。這讓媽媽更傷心。為此,姐夫哥也幾次親自上門替姐姐賠理道歉,勸媽媽不要生氣,說自己生的女兒自己知根知底。然而,媽媽並沒有領情,娘兒倆的關系依然「僵硬」。媽媽還當著姐夫哥的面賭氣地說︰「芬兒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了,你們家現在就接過去吧!我自己去找自己的活路。」

盡管姐姐不是爸爸親生的,但也是媽媽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啊!向文是一個聰明孩子,他斷定這不是媽媽鬧著要改嫁的真正理由。因為他回家後還沒有看見大伯和小珍的身影,他要了解事實的真相。

果不其然,姐姐下午回家後,便親口告訴向文,媽媽吵著要改嫁另有隱情。

如今,由于田地已分到了各家各戶,難免會出現各人自掃門前雪、哪顧他人瓦上霜的不和諧局面。向文的家中沒有一個像樣的男勞力,稱得上是弱勢群體,因此受人欺負是常事。媽媽經常為農田挖溝、抗旱排水之類的瑣事與別的人家發生爭吵,最後總是吃虧上當。特別是前不久,後灣有個混名叫「苕兒」的男勞力,懷疑媽媽偷放了他家稻田里的水,便惡狠狠地將媽媽推倒在爛泥巴田里,把媽媽弄成了一個泥人兒。這還不算,他還罵了媽媽許多不堪入耳的話,讓媽媽無地從容。媽媽挨打受罵後,幾天臥床不起,這讓大伯甚是過意不去,他覺得自己沒臉再在崗上灣呆下去了,再待下去要是出了人命關天的大事,自己就成了罪人。于是,待媽媽身體好轉後,大伯就帶著小珍靜悄悄地回到了六小隊自己的家中。

向文開始心痛起媽媽了。然而,無論向文怎麼寬慰媽媽,媽媽就是不肯回心轉意,鐵了心要走人。媽媽說︰「文兒,好孩子,你現在已經長大成人了。你就行行好,放老娘一條生路吧!老娘對不起你,你要好好用功讀書……」

向文的二姑媽得知向文回家後也沒做通媽媽的思想工作,便怒氣沖沖地找上門問責︰「鳳蓮,你個婆娘怎麼這狠心?你現在要是走了,就等于一群剛孵出的小雞失去了母雞。你知道小雞有多淒慘?向文馬上就要參加高考,你就快出頭了,為何偏偏要在這個時候發瘋做傻事啊……」

這一次,向文的媽媽不僅沒有頂半句嘴,而且一直低著頭一個勁地流淚,就是不肯松口。正所謂,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向文再也無計可施。兄弟姐妹成天以淚洗面。眼下,兄弟姐妹只是還不清楚媽媽到底把改嫁的時間定在哪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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