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山那人 91

作者 ︰ 楚山

葉梅的身材豐滿,皮膚白皙,風韻端莊。////之所以有這麼誘人的身材,是緣于她喜歡文體活動。讀中學時,她一直是班上的文體委員,還擔任了學校女子籃球隊的隊長。尤其是每次籃球比賽,只要她在場,球場周圍看球的男生總是爆滿。她在球場上跑起來,胸前的兩只小兔子似乎要逃走似的拼命地閃動,撩得觀球的男生心頭發熱,直咽口水。上師範後,盡管沒有經常打籃球,但喜歡上了羽毛球,並積極參加學校組織的各種文體活動。參加工作後,她也是天天騎自行車上下班,因此身材保持得相當好。

這會兒,葉梅一絲不掛地站在房中間的腳盆里。她不是孤芳自賞,而是在想,這個身子即將終生托付給睡在自己床上的那個小男人……

這個小男人會與她白頭偕老嗎?值到洗完澡,身上的水珠自然灑落干淨,她還站在腳盆里思索著這個問題。稍許,她下意識地露出了笑臉。

葉梅穿上睡衣,又走到床頭櫃邊的小木椅子上坐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向文醒過神來了。他翻過身來一看,床頭櫃上的台燈是亮著的,溫柔而不剌眼。葉梅穿著睡衣扒在床頭櫃上睡著了。她手里捏著一本精美的雜志,床頭櫃靠床邊還放著一大杯涼開水。

向文連忙撐起身來。他斜靠在床頭,掀開蚊帳抻手端起杯子,大口大口地喝起了涼開水。放下杯子後,便順手從葉梅的手里輕輕地抽出雜志。一看,是《山花》。他驚呆了!常言道,愛屋及烏。難怪梅姐如此關愛我這個小弟弟。她居然把老同學袁國棟訂的《山花》雜志據為己有。想到此,向文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得意的笑臉。

向文翻開雜志,又重新閱讀了一遍自己當初因一時沖動而寫就的小說《雨打桃花點點紅》。這會兒,他才真正意識到,這篇小說其實寫的並不怎麼特別耐看,甚至連題目都有問題。他想,如果不是劉局長的極力推薦,這篇小說定難登大雅之堂。因為是扶植新人新作,所以即使小說有些小毛病,讀者也可以理解,也不會輕易指責編輯的水平有問題。這一點向文是相信的。其實,向文還有所不知,就在他的這篇小說發表後不久,《文學評論》雜志上就發表了一篇評論文章,指出了他這篇小說的缺陷——假大空,有點想當然。只不過,他沒有看過罷了。

向文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如今的社會,干任何事都得靠找關系走後門,不然就得無功而返。不是嗎?眼下種田買化肥就要靠找關系搞指標,更有朝中無人莫做官之說,就連報刊雜志也刊登「關系稿」、「人情稿」。他知道自己已經欠下了劉局長的一筆人情債,他不願再麻煩劉局長了。這恐怕也是他遲遲沒有拿出第二篇小說的緣故之一吧!然而,他深信有一件事必須靠自己,那就是找老婆——我的老婆我作主!眼前的梅姐,就是他日思夜想的意中人。有了她,自己定然幸福無比,他深信不疑。可是,倘若自己現在冒昧地向梅姐求愛,梅姐會不會罵我「不知天高地厚」、「麻雀想吃天鵝肉」哩?畢竟自己是個種田的窮光蛋,還是個孤兒!想到此,向文又一臉茫然,無所適從。他一直盯著靠在床頭櫃上的葉梅不眨眼,似乎想看穿她的心思。

不知不覺,時鐘已指向了深夜十一點。

突然,向文听見房間里有蚊子在嚶嚶飛舞,他生怕叮咬了葉梅**在外的肌膚,趕緊輕悄悄地下了床。他用手輕輕地拍了一下葉梅柔軟光滑的膀子,關切地道︰「梅姐,你到床上睡吧!我已經睡足了。」

葉梅睡眼朦朧地站了起來,沖著他笑了︰「我正在做夢哩!」

說到做夢,向文突然想起了昨晚逃命的事。本來見到她後就想說的,只是趕上了吃晚飯,接著又把酒喝多了,所以還沒告訴她。于是,他站在葉梅的跟前,一口氣將頭天晚上發生的事告訴了葉梅。最後,他還煞有介事地說,這個夢真是太靈驗了!梅姐是我的救命恩人。

葉梅听後,真可謂一驚一喜。她不斷地自責,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勸你外出打工,險些出了大事。爾後,又用愛憐的口吻道︰「向文,你這段時間太辛苦了,還是你在床上睡吧!我身體棒,我就在這床頭櫃上靠一會兒。」

四目相視,脈脈含情,愛的光芒穿透了溫柔的燈光,映襯著兩張紅紅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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