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噩夢中醒來,重歌一身冷汗。
房間黑暗,只有月光混著燈光,從窗戶的玻璃射進來,在地板上畫出一塊四四方方的微白影子。
沒有聲音,安靜的就像墳墓。
重歌迅速穿好衣服,拿起電話就要撥打服務台,可是電話里只有忙音,根本打不通。
「喂!」
重歌制造出一點聲音,結果自己突兀的一聲讓著靜謐的房間顯得更加可怕。
站起來,重歌模索著穿好衣服,她要出去,必須要離開這里才行。
已經十三年,自從哥哥去世之後,她再也無法忍耐沒有聲音的房間,沒有光線更加不行。
她睡覺永遠開著燈,就算不看電視,也會開一個通宵,要有光她才能睡著,要有聲音她才不會做噩夢。
只是她沒有想過酒店居然會突然停電了。
出了們,重歌甚至連房門都沒有關,就戰戰兢兢的一個人往外走,電梯肯定不能用,走樓梯的話,她一個人不敢,重歌找不到服務人員,按了隔壁房間的門鈴,沒有人回應。
現在是凌晨兩點,人們基本上都在睡覺了,重歌手機屏幕藍盈盈的光線在黑暗的走廊里顯得格外微弱。
「有沒有人?」
听見有腳步聲,重歌趕忙出聲叫住,不管是誰也好,她現在絕對不能一個人呆在黑暗里。
那人似乎听見了她的聲音,但是沒有說話,只听見快速靠近的腳步聲。
重歌心里咯 一聲,終于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這麼大的酒店,如果突然停電的話,肯定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酒店不可能全無動靜,那麼現在唯一的可能,就是停電的只是這一層。
因為重歌總是睡不好,所以住處一向跟挑剔,她現在住的是酒店的總統套房,這一層就只有三間,如果另外兩間無人入住或者外出未歸的話,現在停留在這里的,就只有自己一個人?但這個想法很快被她打破,重歌不覺得這樣的五星酒店敢貿然讓任何一個房間停電。
仿佛預警,重歌反射性的往回跑。
腳步聲越來越近,黑暗的走廊里只有兩盞安全指示燈散發著綠油油鬼眼一樣的燈光。
重歌不敢回自己的房間呆著,她去樓梯那里想要逃到樓下,可是跑過拐角,重歌 一下摔倒在地。
一個男人倒在地上,重歌撐著地面的手掌感覺到地毯是濕的,與此同時,她嗅到一股黏膩的腥味。
遇到麻煩了。
重歌很快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幾個黑色人影慢慢向她圍攏。
「嗨,有一只誤闖的小貓咪。」
男人叼著煙,嗤笑一聲,將重歌整個提起來,「嘖嘖,小娘們兒半夜不睡覺到處亂跑,這就是你自找的了。」
「抱歉,我什麼都看不見。」重歌閉將頭轉到一邊,盡管不抱希望,但還是做無謂的掙扎。
男人在她臉上捏了一把,然後吐了一口煙噴到她臉上,道︰「看不見?那就是這雙眼楮沒用了?正好,我把它挖出來。」
重歌馬上睜開眼楮,直愣愣的看著眼前亮著的一點火光,不發一語。
男人在她腰上揉了兩把,嗤了一聲,「尼瑪這小身板挺軟的,弄死了可惜。」
「操,別廢話,趕緊收拾。」另一個男人聲音低沉,說完就開始拖起地上倒著的尸體。
重歌被扛起來,很快進了另一件套房,男人根本不怕她大叫,連嘴巴都懶得捂,重歌知道,她這是凶多吉少了。
這時候眼前嘩一下亮了起來,重歌眼楮被刺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通電了。
房間里燈火通明,十幾個男人圍坐在一起,重歌被扔到地上,好不容易爬起來,就發現自己被十幾雙眼楮盯著。
「怎麼回事?」有人問。
「誤闖進來的。」男人呸掉煙頭,居高臨下的打量重歌,目光先在她被揉過的腰上停留一會,然後再看向她的臉。
重歌就那樣直愣愣的看著他,黑黝黝的眼珠子一動不動,男人罵了一句,嘖嘖道︰「這樣眼珠子好看,弄死了的確可惜。」
這個人又高又大,其余的人也不遑多讓,這里就像個黑社會的聚集地,重歌很後悔,早知如此,她就不應該出來,無論一個人呆在安靜的地方多害怕,她都應該乖乖在房里慢慢等著,現在倒好,小命都要沒了。
這樣的事情重歌經歷過一次,那經歷幾乎改變了她一輩子,唱歌很害怕,但是她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淡淡的,好像坐在咖啡廳里品著下午茶。
這樣淡漠從容的姿態,讓男人們很是玩味。
「說,誰派你來的?」
「沒有人。」重歌幾乎說不出話來,遲了好幾秒才吐出三個字。
那男人卻不相信她,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一手卡著她的脖子,重歌嬌小的身體幾乎被提起來。
「咳咳……」
呼吸困難,就在重歌以為自己要死掉的時候,听見一聲咳嗽,男人才突然想起來一般把她放下來,哈哈笑道︰「我忘了文少是良民,肯定沒見過血,抱歉啊,不該在您面前動粗。」
終于逃過一劫,重歌听見男人說什麼文少,這才往男人看著的方向看去,然後,她看見一個穿著中山裝的男人坐在那里。
男人一臉病容,似乎坐著都很勉強,待重歌看清他的臉,突然一驚,這不是她那個見過一面的未婚夫麼?文熙為什麼會在這里?
這個時候文熙也看了過來,重歌再遲疑要不要認他,她看著他的眼楮希望得到一點指示,只是那男人看了她一眼又低頭開始咳嗽,他手背擋在嘴唇處,咳的專心致志。
他為什麼會來到t市?跟這些人是設麼關系?一伙的還是被綁架?
重歌腦子里亂作一團,她就看著文熙縴長白皙的手指,希望他快點咳完,大約她的目光太沒有遮掩,文熙終于不咳了,他抬起頭看著她問,「你在看什麼?」
「……」這讓她說什麼?五個字里面沒有一個提示,重歌只好不抱希望,干脆的問︰「你能不能救我?」
「哈哈!」
不待文熙回答,幾個男人已經笑起來,他們呵呵的道︰「文少,你看人家把你當天使了,趕緊表現一個!」
男人的話讓重歌懸著的心提的更高,他們的表現,說明文熙是跟他們一伙的?這樣一來,自己看到不該看的東西肯定會被滅口,可是外面死掉的是什麼人?
重歌心驚膽戰,在今天之前,文熙是她的結婚對象,但是現在,他是她的索命閻王。
「你過來。」文熙對重歌招招手。
見無人阻攔,于是緩緩的走到文熙面前,重歌希望這人好歹給她一個說法,就算讓她死,也要死的明白。
不過顯然她的想法文熙並不在意。
他雙手握住重歌的腰,將她拉進雙腿之間,嘴里說道︰「剛才看見死人了?」
重歌點頭。
文熙了解,抓著她的一只手拉向他下/身,那個地方鼓鼓的,硬邦邦一團,重歌下意識想掙扎,卻听文熙道︰「我也見血了,每次見血之後,我都會很……興奮。」說著捏了捏她的腰肢,輕笑︰「我以為我要忍到天亮。」說完刺啦一下,重歌的衣服扣子被崩掉。
此時,又有幾個男人進來,他們還押著一個人,那人整個臉被蒙住,看不清面目。
一進來就看見文熙撕碎重歌的衣服,他們曖昧的看著重歌露出的長腿,□。「呵呵……文少,您老人家真有興致!那……我們給您騰地方?」
從未這樣的羞恥跟憤怒,重歌只狠狠的看著面前的文熙,大約感覺到她的憤怒,文熙站起來,對其他人說道︰「我去隔壁,沒事不要打擾。」說完重歌就被推搡著出門,拐進了另一個套房。
嗑噠一聲,房門應聲關閉,沒有人跟來,現在只剩他們兩個人,重歌終于松一口氣,看來文熙並沒有想要她死。
「謝謝你救我。」雖然衣服被撕碎,但重歌還是知道他是不得已。
可是她哪里想到,男人眉頭一挑,蒼白的臉上帶著奇異的深意,「我說的是真的,我現在真的,很興奮。」
重歌這才看清楚男人高昂挺立的,那里像是寶塔般宣示它的存在。重歌有點害怕,無論是她見到的,還是听到的文家大少,都是溫和文雅的,因為身體不好,他甚至有著一般人沒有的淡然,可是現在,男人的行為完全打破了她的認知,「你……」
「難道你以為男人這里是隨便就能消下去的?不過沒關系,反正我會娶你。」
現在根本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吧!重歌質問︰「這是怎麼回事?」
「你說外面那些?他們活不到明天。」說完一把將重歌摔倒沙發上,男人低下頭在她上上嗅了一會,問道︰「洗澡沒有?」
凌重歌被摔的暈頭轉向,恨不得將這個傳說中的病秧子從窗戶踹出去,可是男人壓著她的力氣意外的大,根本容不得她掙月兌。
「我現在正是排卵期,要是婚前有了,到時候你可不能不認。」本來她想說的不是這個,但是多年來的習慣讓她永遠務實,所以重歌在被男人按著的情況下,開始談條件。
文熙嘴角一彎,拔了重歌的裙子就頂了進去,沒有想到他這樣猛然進入,重歌被突如其來的疼痛激的尖叫一聲,正準備橫沖直撞的男人也猛一下停住了。
看著兩人血淋淋的連接處,文熙詫異,繼而開始懊悔,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重歌還是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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