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志文住的地方是周滿雄在京都的房子,除了他之外,還有兩個專門看著他的男人,不過現在,又多了一個。
見完重歌回來,就看到那個叫做雲霄的男人在客廳里等著他。
「事情辦完了?」男人靠在沙發上,雙臂展開,很是隨意。
被他問話,莫志文也敢不回答,「已經辦完了。」
之前周滿雄不準他簽重歌的離婚協議,還讓他借此機會在京都宣傳他跟重歌的關系,直到這個男人出現,事情突然一下子翻轉過來,莫志文不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麼,也不明白他是怎麼說服周滿雄改變了主意,只是他也知道,他們肯定是有目的就對了,這個男人跟周滿雄是一伙,他不可能是什麼好人。
莫志文不想跟這個人呆在一起,他解了領帶準備去自己房間,可是雲霄手一指,讓他在對面坐下。
「她今天都說了什麼,復述給我听。」
「說了那麼多話,我怎麼可能全部復述。」
「恩?」雲霄眉頭一皺,莫志文不敢違抗,只好坐過去,一句一句的跟他說;凌重歌都說了什麼,什麼語氣,什麼神態,還有動作,這些本來沒有在意的東西,為他這樣解析起來,讓莫志文艱難不已,他不是那麼在意細節的人。
至今為止,沒有人知道雲霄的來歷,他是跟著去了一趟拉斯維加斯的周美人一起回來的。回來之後周美人跟周滿雄大吵一架,吵架的結果就是被她父親關了起來,而這個叫雲霄的男人,便成了周滿雄的新任軍師。
周滿雄不是一個會輕信別人的人,可是對于這麼突然出現的男人的態度卻非常特別,就連莫志文這個被脅迫的人都感覺出來了,因為周滿雄找雲霄,每次都是親自來電話。
好不容易,莫志文將凌重歌的所有的事情都說完了,男人才吩咐他︰「從今天開始,你要學鋼琴,還要信教,不過鋼琴明天再說,今天你要想一想自己打算信什麼教,到時候好找個人來教你。」
「我為什麼要信教?」莫志文是個無神論者,他對鬼神一向敬而遠之,而且,他不明白自己信不信教有什麼關系。
雲霄卻不管他願不願意,只說到︰「從今以後,你的唯一用途,就是討重歌的喜歡,重歌對信教的人有好感,所以你必須的信教,還得非常虔誠!」他說完,也不管莫志文的氣憤,揮揮手,讓他趕緊在自己面前消失。
凌重歌從家里回來之後,心情並沒有好幾天,她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是自己不知道的,想起那天在拉城,那個叫做凱恩•馬克思說所的那句話,就讓她忍不住胡思亂想。
他說別以為掌握了她,他就會放過你。
說第一個她的時候,他是看著自己的,重歌感覺得他說的就是自己,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麼第二個他會事誰呢?
心中有疑問,重歌沒有辦法安心。
最後,重歌終究還是找了偵探去調查。
國內的偵探她信不過,只好雇佣國外偵探社。對方給她的問題是,她想要調查的人身份不凡,而且事情也很難,所以一個是錢,另一個,就是時間問題。
雇佣費用很高這一點讓重歌肉疼不已,但想到自己的疑惑,她終究還是咬牙出錢,至于時間,她只能讓他們盡快給她結果。
這件事她沒有告訴任何人,重歌也不知道文熙究竟有沒有懷疑她有所疑惑會去調查,兩個人就好像所有的新婚燕爾一樣開始彼此磨合。
文熙喜靜,不過身份原因,有很多事情他都要出面處理,他的師傅瀟遠之住到文家,開始為他調理身體,瀟遠之這個人,重歌的爸爸媽媽曾經讓她幫忙介紹,可是一直沒有機會,他比文熙還鮮少出門,作為妻子的重歌還能見到文熙,可是那個瀟遠之,經常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在哪里。
如今他開始為文熙調養身體,重歌才算經常見到,不過那人很不多話,除了文熙的事情之外,他從來不跟重歌多說什麼,不過也因此,重歌總算是對文熙又多了一些了解。
文熙天生體弱,醫生也無能為力,只能保守治療,但是想要健康起來,非常困難,好在文熙心智堅強,他不願意一輩子躺在病床上,他說與其那樣當一個廢人等死,還不如直接死掉,于是在他的堅持之下,文金揚為他請來一個老和尚。
那和尚已經八十多歲,在養身上頗有心得,而且本身也會武術,醫術也很精通,在老和尚的調理之下,文熙漸漸好了一些,雖然依舊風一吹就倒,但總算能自己走動了,幾年後老和尚說要回山上了,才推薦了瀟遠之,隨著文熙年紀越大,他的身體也好了很多,不再需要他時時刻刻看著,不過每過一段時間還是要藥浴針灸,尤其現在剛剛結婚,他對文熙的身體比較不放心。
說道折後一點,重歌有些難為情,想到文熙那個縱欲的樣子,實在不像是會因為這種事傷身體的人。
重歌經歷巨變之後,再也沒有跟什麼人親密過,算起來,到現在只有跟文熙有過肌膚接觸,重歌不得不承認,她已經開始在意他,總是會想到關于他的事情。
那個人是如此的英俊,聲音性感無比,就連呼吸,也灼熱的可以燙她的皮膚。
張愛玲說,想要進入一個女人的心,先要進入她的陰/道,他跟文熙沒有什麼感情培養就直接以身體接觸開始,所以重歌覺得自己之所以會越來越喜歡文熙,是跟所有犯/賤的女人一樣,因為身體上的接觸,使得她的心也被荷爾蒙迷惑,而通過身體愛上一個人,不管是不是事實,听起來總是那麼不夠深刻。
文熙看到重歌一臉通紅的模樣,有些擔心她是不是生病了,正模著她的額頭問她要不要叫醫生,就見管家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
也不管兩個年輕人正抱在一起,他對文熙說道︰「少爺,老爺請您過去。」
「怎麼了?」
文熙眉頭一皺,想到有什麼事情了,看來他見了凱恩之後,其他人終于忍不住要出手了。
「究竟怎麼回事。」
文熙站起來,一邊準備跟他走,一邊問。
管家說道︰「警/察廳長過來拜訪,說咱們家有人跟黑社/會勾結走私軍火,來問問有沒有這麼回事,老爺,二老爺,三老爺都在,把其他幾位少爺都叫來了。」
「我怎麼不知道?」
「那是因為……」
「說。」
「這個……您到了就知道了。」
見他這樣說,文熙沒有繼續追問,回頭看了重歌一眼,說道︰「沒事,我很快就回來。」
重歌當然知道他會有事,但是傳到老太爺耳朵里去之後還會不會沒有事就不一定了。
等到人走了之後,重歌終究是坐不住,她換了一件衣服,還是下了樓。
作為文家主人,家里來了什麼人,文熙不可能不知道,不過這次卻不一樣,文道等幾人風風火火的過來,還沒有來的及通知文熙,他們已經為他準備好了罪狀。
至于為什麼那麼肯定地往他身上潑髒水,原因在于,港城黑社/會頭子的女兒周美人懷孕了,堅定的說孩子是文熙的。
重歌等了半天居然等來的是這個消息,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讓反應。
她知道文熙跟周美人的事情,但是文熙說過他不會有私生子,可是現在居然會出現這種事,重歌心里又傷心又氣憤。
文熙跟別人有了孩子?
不知道為什麼,相比什麼跟黑社/會勾結的控訴,重歌最在意的反而是這件事。孩子那兩個字折磨的她抓心撓肝的疼。
「不行,現在不能想這個!」
重歌強制自己不要自亂陣腳。
好不容易等到文熙回來,重歌已經快要受不了了,不過看到他的一瞬間,她反射性的鎮定下來。
「究竟怎麼回事?」
「沒什麼,不過是他們著急了而已。」文熙毫不在意的樣子。
重歌氣不打一處來。「他們當然著急,難道你就不著急嗎?不過孩子都有了,自然是不用著急了!」
「吃醋了?」重歌臉臭的不得了,文熙卻還開得出玩笑,他捏了捏她的臉頰,說道︰「自從結婚之後,我每天晚上都跟你在一起,這一點難道你還有不相信?至于那個孩子,究竟是誰的,誰能知道呢!」
文熙說的是很有道理,但是不管是真是假,這件事只要鬧到老太爺耳朵里去都不會有好結果。
老太爺實際上看不上長子文金揚,雖然從小被培養,可是他既沒有二兒子的精明,也沒有三兒子的強勢,更別說跟他流落在外的私生子相比了,倒是千辛萬苦的生了一個聰明兒子文熙,可惜的是,文熙的身體實在是差,老太爺哪里放的聊心將這麼一大家交到他手里,只苦于文金揚畢竟才是名正言順的長子。
「你既然胸有成足,也就是說你早有準備了?那我現在就是想知道,如果那個孩子真的是你的,你怎麼辦?或者是打算讓我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