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這只死妖孽！連一向淑女的我都忍不住爆粗口了！」程子歆忍住想打他的沖動，爆了一句粗口。
慕子言沒說話，邁著修長的腿緩步走進了一家服裝店。
他挑衣服很快，一如他處理事情一樣干淨利落，選擇的還是一如既往的白襯衫。
買下衣服以後，他剪下標簽，走進換衣間，換下那身滿是血跡的白襯衫。
從換衣間出來後，他隨手將手中滿是血跡的白襯衫丟給了程子歆。
「喂喂，這是什麼意思？！」程子歆揚了揚手中的襯衫。
慕子言揚起笑容，「洗。」
「……不要。」她現在明白為什麼他要自毀衣服一樣將血漿倒在襯衫上了！因為洗不掉，所以才丟給她洗嗎？！
慕子言挑了挑眉，「不要？」
明明笑起來得那麼溫和，為什麼每一句話都那麼有威懾力啊！
程子歆抿了抿唇，有靈氣的雙眼動來動去，似乎在想著什麼。
「嘛，要我幫你洗也不是不可以……」程子歆摩挲著下巴，小算盤打得 里啪啦響，「不過……你要回來處理社里的大小事務。」
慕子言笑了笑，「就這樣？」
程子歆看著他淡然的神情，點了點頭，「就這樣。」
慕子言拍了拍她的頭，「好巧，我本來正打算回去呢。」
他可沒說謊，很快a大冬季動漫展就要開始籌辦了，在這之前有很多工作，舒然肯定是忙不過來的。
什麼？！
程子歆已經被氣到連慕子言拍了她的頭都不管了，這句話就是說，就算她不提那個要求，慕子言也會回去？！
那她不是白白的替他洗衣服了嘛……
「記得洗白一點啊。」他悠閑的雙手插兜，慵懶的華貴氣息縈繞他周身。
「……我、會、努、力、的！」程子歆從牙縫里擠出這一句話，將襯衣惡狠狠地塞進了背包里。
慕子言模了模她毛茸茸的腦袋，「真乖。」
「不要模頭！會長不高的！」
慕子言收回手，閑散的插在兜里，「不好意思，模上癮了。」
從此以後，慕子言發現了一個新愛好，那就是模程子歆的頭。
程子歆再次瞪了他一眼，轉身打算尋找舒然的身影，卻發現舒然不知何時已經不見蹤影，二呆也消失不見了。
商業街的尾部像前部一樣熱鬧繁華，雜亂的說話聲連接不斷，只是有兩個人一反正常人逛街的樣子，默默地走著。
這兩個人，就是二呆和舒然。
終于，舒然打破了沉默，「喂，你出來干嘛的？」
「買耳機啊。」二呆說完以後，又開始在店里挑選耳機。
「啊啊啊！你能不能稍微幽默一點！我跟你出來簡直要無聊死啦！」舒然大聲咆哮，就差做一個像大猩猩一樣捶胸的動作了。
二呆抬起頭，「咦？你為什麼要跟我出來？」
「我！……」說了一個字就趕緊消了聲，她總不能說，她看著另一邊的兩人感到有點難受吧？
舒然沒再說話，她在想，為什麼慕子言和程子歆明明才認識幾個小時而已，就能混的那麼熟，而她跟慕子言認識一年了，對話卻仍舊總是停留在工作上呢？
正想著，手機鈴聲急促的響起，她拿出手機，按了接听鍵。
「舒然！你到哪鬼混了！為什麼我們一轉身你和二呆都不見了！」剛放到耳邊，就傳來程子歆焦急的聲音。
舒然調整好心情，回答道︰「二呆說要買耳機，我就跟著他出來了。」
「你們在哪？我們去找你們。」
舒然快速的報了一串地址。
很快，程子歆和慕子言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剛付完耳機錢的二呆轉過身來，也看到了他們兩個。
慕子言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拉過二呆對著程子歆和舒然說︰「我們該回去了，我們的東西還在特邀嘉賓儲物櫃里。」
舒然跟他們揮了揮手，「拜拜。」
程子歆跑到慕子言面前，嘿嘿地笑著，小聲地說道︰「社長大人，你是不是真的是那個？」
「哪個？」
程子歆臉上賊兮兮的笑不斷擴大著，「就是……你……和二呆……那個啊。」
慕子言伸出手按在她的頭上，笑容好不和煦，眉目流轉間盡是冷冽的寒光，「你覺得呢？」
程子歆撇了撇嘴，「不是就不是嘛。喂喂，放開手！會長不高的！」
「你本來就長不高了。」慕子言淡淡的闡述著這一事實，還沒等程子歆發作，就再次拍拍她的頭，「我走啦，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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