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越前龍雅一搖一晃地走上天台時,夏依墨在那里早已睡熟。////
她睡覺的姿勢很奇怪,兩只手緊緊地抱著雙腳,嬌小的頭顱埋在膝間,身體都蜷縮著縴瘦的一團。她就像是一只小龍蝦般,獨自睡在所有燈光交織的地方,細膩的皮膚上被覆蓋著一層薄薄的光澤,任憑流螢跳躍在縴長的睫毛之間,漾開點點波瀾。
那樣的姿勢,讓人莫名覺得她是在盡力抓住什麼一樣,看起來真的很沒安全感。
當這幅軀體的主人,還是戶葵時,她就特別喜歡用這樣的方式睡覺。戶葵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不擅長和別人相處,又極度渴望關心,以至于到了夏依墨這里,她也會漸漸被戶葵的這些情感和習慣所影響,一點一點同化成與之相符的情況。
越前龍雅步伐均勻地走近,由于蜷縮成一團,看不清臉,所以當他剛想撩起她的頭發看一看長相的時候,夏依墨的眼楮就忽然睜開了。
她幾乎是一剎那起身,速度和思維幾近同步。電光火石之間她就繞到了越前龍雅身後,縴細的手腕高高地抬起,好像在一瞬間灌入了極大的力量,順著風向直直落下,對準了他脖頸的地方,卻被越前龍雅笑嘻嘻地抓住。
「哦,原來是你這小丫頭。」他回頭看清了她的臉,順勢把她拉到懷里,像是馴服狗一樣用力地揉她的頭發,一副壞笑的神情,「安靜下來還是蠻可愛的嘛。」
夏依墨沒掙扎,任他把她的頭壓在胸口處死勁地揉,頭發都被揉成很凌亂的形狀。
她腦子里全在想剛才為什麼他能那麼輕易抓住她的手,難道是身體里能量不夠……連行為都開始慢慢被限制了嗎?
「放手。」被他蹂躪得實在不耐煩之後,夏依墨便推開他的手臂,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
「咦,你倒酒倒完了?」越前龍雅嗤笑一聲,故意挨著她身邊坐下。
「……」
「你不覺得你對陌生人的舉動過于親密了嗎。」夏依墨抬起眼,皺著眉頭望著他,「似乎只有家人才能這樣吧。」
「你指什麼?」
「你現在的動作。」
「我不覺得親密就行了唄。」
越前龍雅單手撐著腦袋,望著夏依墨面無表情卻殺氣騰騰的臉,反手甩給她一個橘子。
「這是什麼?」夏依墨接過他甩過的那個黃澄澄的東西,神色很迷茫,似乎從沒見過一樣。越前龍雅不屑回答這個問題,自顧自地吃起自己手中的橘子來,連皮一起咬。
夏依墨看了一遍他的動作,然後就原封原樣模仿了起來,一點角度都不差。
「……你這是……討好?」
夏依墨吃了幾口,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做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但隨即她又搖搖頭,神色鄭重地對越前龍雅說道,「你討好我也沒用,我不會和你做那些事情的。」
「什麼事情?」
越前龍雅遲疑了幾秒,然後很快反應過來。他像是很有興趣一樣,側過頭看著她,等著她的回答。他其實並不是不知道她所說的答案,而是想看她臉紅著說不出口的糾結樣子,像是一只等待主人撫模的寵物。
可沒想到夏依墨這個外星生物臉不跳心不跳的,說出這句話的語氣也平靜得要命,「就是你和那些女人做的事情。」
她頓了頓,又非常沒良心地補充了一句,「我們基因融合後百分之八十的幾率都是劣等多數,我覺得如果是結合的話,還是有血緣關系的近親結合基因會比較優越。雖然有可能會有部分幾率將隱形轉化為顯性,但如果融合後是正常的生命體的話,那會比同類非血緣結合的擁有的優勢基因多出百倍。相比與普通生物來講,我覺得和親人結合會是更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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