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汐走後,南宮絕整個人都靠在了床頭上,雙臂張開望著牆頂的天花板︰「呵,這個女人,越來越機靈了。」機靈到連他都不得不開承認她的才智。
馬路上,世爵豪車一路呼嘯朝學校駛去,淺汐平穩的開著車,腦子總有些走神,會不禁去想很多事情。
比如那條項鏈……為什麼在可唯那里?想想那日她掉項鏈的時候可唯也不可能出現在個國家,她應該在英國才對。所以不可能是她撿到的。
難道說,是可唯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嗎?南宮家財大勢大,什麼東西撈不到,要說是巧合也無不可能。
突然原本平穩的車子一晃,整個車身像是要翻過去一樣,她趕緊回神過來握緊方向盤,用力一扳,硬是把車子拉回了水平線!
剛要松口氣時,只見前方道路上正好站著一個人!
「啊!!!!!快讓開!!」她驚慌的去按喇叭,腦子如同一團亂麻一樣去踩煞車。
‘砰!!’
毫無回天之力!車身猛地朝那個人身上撞了過去之後,才滋的一下停下車子!淺汐的腦袋也重重的往方向盤上磕了一下,再抬起頭時,只見一個身著紫衣的人躺在車頭不遠處!
完蛋了,撞人了!!!
硬撐著頭皮的疼痛,她打開車門趕緊下了車,倉促的朝躺著的人跑了過去,是個女人︰「小姐,小姐……你怎麼樣了?還好嗎?」
蹲,怎麼搖晃也喊不醒躺著的人。怎麼辦?她會不會撞死人了。
‘滴嘟……滴嘟……滴嘟……’
救護車的聲音一路回響著,風淺汐不安的坐在醫院里,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昨天殺了一個人,今天她會不會又……
雙腳忍不住顫抖,她幾乎無法克制內心的躁動。
醫院門外。
一排黑色轎車停在了門口,在最中間的一輛加長轎車的門被侍從打開,南宮絕冷著臉走了下車。
氣場逼的周圍的人都立馬低下了頭。
「總裁,夫人就在里面。」
「她怎麼樣了。」南宮絕冷語道,雖然在他眼中看不到任何交集,但听到風淺汐出車禍的消息還是匆匆趕過來了。
「夫人沒事,不過,被撞的人……」
「行了,不用說了。」南宮絕沒有再和手下多說,快步走進醫院。
此時淺汐正坐在走廊的凳子上,埋著腦袋不停的掰著自己的手指頭,此時她能做的也只有是默默祈禱而已。
「哼,沒用的小東西,這點事就嚇出冷汗了?!」冰冷的聲音在她的耳際響起,如同震動她的耳膜一般。
淺汐猛地抬起頭,鳳眸一下對上了南宮絕那雙藍的如寶石一樣的如寶石一樣的眼楮。
南宮絕冷淡的看著她,不屑的一笑︰「你昨天的那股沖勁去哪里了?昨天人都敢殺,今天不過是撞了一個人而已,竟然這麼慌張?」
「這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淺汐抿了抿唇,或許對于南宮絕這種深處黑道的人來說,殺人如同捏死螞蟻一樣沒有什麼區別,可昨天的情況和今天根本就是兩種不同性質的東西︰「我不希望有無辜的人因為我而受到傷害。」
「單純的家伙!」
「……」她埋下頭不說話。
「像你這樣天真的家伙,遲早也得被社會腐蝕致死。」他隨口說了這麼一句。
「我才不會那麼早死。」
「想要不死,就乖乖依靠我。」南宮絕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了起來,扯到了他的胸口前,讓人毫無抗拒之力。
醫生從病房里走了出來。
「她怎麼樣了?」淺汐的注意力立馬被醫生吸引,即使掙月兌不開南宮絕,也扯著他就沖到醫生的面前。
「這位小姐身體很好,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暈過去而已,現在已經醒了。」醫生說道。
「哦……」
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南宮絕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風淺汐,眉宇之間閃過疑惑,真是搞不懂這個女人……!!
推開病房的門,風淺汐在南宮絕的陪同下走進了病房……
**的病房里,落地窗打開了一半,白紗窗簾不斷的風兒吹起,女人半臥在病床上,她一頭卷發很長,身上換了一身白色的病服,看起來很是漂亮。
「小姐,你好。」淺汐搶先一步小跑過去,站到了床邊︰「對不起,是我一不小心撞到了你,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什麼事的話,我會負責的。」
女人緩緩的轉過眸子,落到病床邊風淺汐的身上︰「我沒事。倒是不用負什麼責。」
淺汐這才第一次仔仔細細的來看眼前的人,柳眉銳眼,紅色的嘴唇,好嫵媚的女人……!!
「我叫風淺汐,不知道小姐怎麼稱呼?」
「蘇安娜。」
「以後要是有什麼身體不舒服的話,可以找……」淺汐後話還沒有說完。
蘇安娜就把視線從她的身上轉移開了,好奇的看向了剛走進來的南宮絕,只是一瞬間,她便死死的頂住了南宮絕。
淺汐也順著她的視線望了過去?怎麼再看南宮絕?難道他們認識嗎?可不像呀,如果南宮絕認識的話,肯定會過來打招呼。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點也不在意的站在那兒,面對蘇安娜的眼神,似乎還有些皺眉?
「蘇小姐?你,怎麼一直盯著他?」淺汐開口打破這僵局。
蘇安娜卻還死死的看著南宮絕,一點也不轉移視線。呆呆的看著南宮絕不說,眼神里還有另一種神情。
「蘇小姐,你認識南宮絕嗎?」再度問道。
蘇安娜這才被聲音拉了回來,一下看向風淺汐,眼里頓時閃過了惶恐。
見情況不對勁,淺汐又問道︰「蘇小姐?你怎麼了?你是不是認識南宮絕?」不會是仇人吧?
「不,不認識!我不認識他!!」蘇安娜立馬否決道,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了下來,看起來像是一個一點都沒有受過傷的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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