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汐一個人回了南宮宅院。
女佣們向以往一樣來來回回,沒有多看淺汐一眼。自從這一件件事情發生過後,女佣們也看慣了南宮絕對她的冷淡,所以也越來越不把她這個南宮太太放在眼里。
淺汐習以為常,想想也沒有太多的在意,直接回了自己的臥房,洗了一個臉,用藥膏在臉上腫起的地方擦了擦後,就倒在床上睡覺了。
雖然現在天色還早,可她卻累得要命,腦細胞也被抹消的干干淨淨,總是會不經意的想起慕千臣說的那些話。
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緊閉的眸子,睡夢中,腦海里蹦出兩個月前,那改變她命運軌道一夜的畫面。
游輪上,昏暗的房間里,男人猛地壓倒了她的身上,撕扯干淨她身上的衣服,猛地撞入她的身體里。
疼痛酥麻席卷全身,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恩愛的痕跡。她的身體在哪一夜完全的被佔有。
初次恩愛後的鮮紅,也遺留在了床單上。
這個夢,是沉重不堪的,帶著無數的痛苦,所以她拼了命的想要從這睡夢里逃月兌出來。猛地睜開了雙眸……
「怎麼會夢到這個!」淺汐坐了起身,滿頭都是冷汗,每當想那個夜晚,便不知道用什麼樣的心情去形容。
她的手緩緩的落到肚子上,而也是因為那個夜晚,她有了這個孩子。孩子的父親會是誰呢?
淺汐緊鎖眉頭,和蘇安娜同樣的遭遇,讓她不得不去懷疑。望了望窗戶外面,天已經暗下去了,已經傍晚了嗎?
呵……蘇安娜的葬禮也該結束了吧。
從床上爬了起來,被好奇所驅使,她走出臥房,不知不覺的來到了蘇安娜原本住過的房間里。
莫名的想要知道蘇安娜的一切,甚至還想起來,蘇安娜在死前說過的話‘我知道你的秘密,殺了我你會後悔的!’
當時她只覺得是蘇安娜為了求生而說出的話,沒想到這里面真的有可能話中藏著話嗎?
在房間里看著,尋找著,來到了梳妝台前,打開梳妝櫃,一個漂亮的盒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打開盒子,果不其然,里面躺著的是那條和她一模一樣的項鏈,她還未曾仔細看過這一條項鏈是否和她曾經的那條項鏈完全一樣。
剛拿起來要打量的時候……
「你在這里干嘛!」冰冷的叱喝聲傳來。
嚇得淺汐差點把項鏈掉到了地上,趕緊扭頭望向了聲源,還是白天的那一身黑白相間的西裝,棕色的頭發梳到一邊側著,藍色的眼眸像是冰窖一樣。霸氣、帥氣,冷漠,在他身上切合的是那麼的完美。
「沒有干嘛。」淺汐平淡的說著,下意識的握緊了手里的項鏈,想要藏起來……
她越是有小動作,就越是被南宮絕捕捉到,眸子一利,落到她手心里緊握的項鏈上︰「誰允許你踫她的東西!」
南宮絕顯得異常憤怒,大步的走了過來,一把提起了淺汐的領子,幾乎讓她的雙腳都離開地面了。
「我只是進來看看而已……」淺汐說道。
「進來看看?為什麼要踫這條項鏈,這個東西不是你這種骯髒的女人能夠觸踫的!」南宮絕陰冷的說著,另一只手毫不客氣的要去從淺汐手里奪取項鏈。
「不要!」她緊緊的握住項鏈不肯放手,似乎覺得這條項鏈就是自己那條寶貝項鏈一樣,握著就不肯放開……
「放手!」他用力的一扯。
項鏈在兩個人的手里,變成了拉扯工具,鏈子經不起兩個人的力量,一下斷成了兩半……
兩個人都同時放手了!
斷開的銀色鏈子,直接摔在了地上。‘ ’的一聲輕響,還好的是,鏈子上的寶石還算堅硬並沒有因此碎掉。
南宮絕立馬松開風淺汐︰「你這該死的女人!」然後蹲撿起了地上斷開的項鏈,抬起頭望向她︰「她都死了,你連她的東西都不肯放過嗎?你的心腸到底有多歹毒呢?」
「我沒有!」
「還說沒有?那麼這條項鏈該怎麼解釋呢?你莫名其妙的來她的房間做什麼?你不是恨她入骨,連她的葬禮都不願意參加嗎?!」
淺汐皺起眉頭︰「我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
「這條項鏈,我看到可唯也戴過……」
「那又如何?可唯是我的妹妹,她要踫什麼東西都可以,而你太過骯髒,這個房間不允許你觸踫任何東西!」南宮絕狠狠的說道,不給她留一點的余地。
淺汐卻一點也沒有在乎他毫不留情的話,反而問道︰「可唯戴的的那條項鏈,和這條是同一條吧?」
「你問這個做什麼?」
「是嗎?」
「哼,這和你無關,女人,我勸你少管閑事,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南宮絕眼里難以掩蓋的憤怒。
「你不回答,就是說,可唯戴的項鏈是同一條嘍?」她擅自猜測道。
南宮絕沒有理會她。
淺汐心里卻默默的打起了小鼓,可唯來的時候,蘇安娜還沒有出現的,也就是說這條項鏈應該一直在南宮絕的手里。這和蘇安娜那日所說的話有些不符合呀!再想想自己遺失的項鏈,是在游輪之後就不見了,極有可能被那個神秘的陌生男人給撿到……
越想,淺汐越是覺得可怕……
難道,南宮絕會是那天晚上的那個神秘陌生人嗎?蘇安娜的故事,應該是她的故事才對……蘇安娜死前說的秘密,又會不會是指的這個秘密呢?
猜測像是浪花一樣沖擊著她的大腦,盡管讓自己盡量的去冷靜下來,可也無法分析和這件事的究竟。
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絕對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樣的巧合,可如果沒有,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蘇安娜在撒謊嗎?
大膽的猜測讓淺汐心悸顫抖。
「滾出去!」南宮絕說道。
「今天,我和慕先生見過面了。」淺汐卻故意的轉移話題,她一定要問一個究竟出來,一定要解決腦海里的不解和謎團。到底是巧合,還是……另有玄機。
「如果不是看在臣的面子上,你認為你現在還可以安然無恙嗎?」他上下掃量了淺汐一眼。
顯然已經知道慕千臣把淺汐救走的事情。
「呵呵……看來我確實應該多謝慕先生的救命之恩。」淺汐很淡然,一點也沒有被南宮絕的怒氣嚇到,反而還笑的出來。
「你想說什麼。」如果不是憎恨這個女人,或許他有時候也想佩服一下她的勇氣和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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