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汗從額頭上流下,淺汐扶住了額頭︰「呃……呃……」看著菜葉上蠕動的小白蟲,她連連咽下了幾口唾沫︰「小壞,你知道嗎?菜蟲的蛋白質是很高的,而且純天然無污染。」
「媽咪,你是要勸我吃下去嗎?」小壞的臉蛋都快抽了,媽咪,我可是您的親生兒子呀,您不會對我這麼殘忍吧?
風淺汐看著一桌子的菜,無奈的低下腦袋︰「好吧,我去重做,你等等。」然後站了起來,就要收走桌子上的菜。
「不要了,媽咪!」風小壞趕緊阻止。
「為什麼?」
「媽咪,你還要上班吧,別耽誤了時間,我昨天听說學校里有早飯,我去那里吃就好了。」媽咪,媽咪,求您老人家放過我吧,我還是寧願去學校里啃面包,要不然一定會拉肚子拉到吐得。
「這樣好嗎?」
「好的好的,媽咪你趕緊去公司上班多認識幾個帥哥叔叔!」
「認識帥哥叔叔干嘛?」
「做備份爸爸呀!」他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風淺汐眸子瞬間一沉,腦海里不禁的聯想起了南宮絕的樣子,就在她上班的那個公司里,小壞的爸爸就真的在那里,南宮絕……
「媽咪,你怎麼了?」風小壞眼楮可尖了,一眼就看出了淺汐眼里的不對勁。
「沒,沒什麼。」
鬼機靈的轉了轉大眼珠子,小壞雙手懷抱在胸前,完全有一副福爾摩斯的樣子︰「媽咪,你的表情有點不對勁哦。」
淺汐走到兒子面前,一個栗子彈在了他的額頭上︰「少胡思亂想。」
「哦。」風小壞低下了頭,不知道那個帥叔叔給媽咪找了一個什麼樣的工作呢?怎麼媽咪愁眉苦臉的樣子,連昨天回來的時候都怪怪的,帥叔叔不會欺負她媽咪了吧。
折騰了一個早上,總算把小壞送去幼稚園了。
她拖著疲倦的身體到了艾歐公司門口,一臉的倦意和煩躁,大概都是因為昨天晚上迷藥的後勁沒有過,要不然怎麼那麼倦?連今天早上做飯都一直在走神。
走進公司,淺汐一直都還在魂不守舍的。
秘書部。
一大早的,秘書部像以往一樣熱鬧,女人麼,一多了總是會有聊不完的天,今天說說這個人的長。明天道道另一個人的短。
淺汐暈沉沉的走進秘書部,剛剛一進去,原來還吵鬧的部門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女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向了她這邊。
「誒,這不是昨天新來的那個秘書嗎?」
「好像叫風淺汐吧。」
「昨天總裁帶她出去應酬了吧?」
「明明是剛剛來一天的新人,怎麼就有資格直接當總裁的秘書了?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呢!」
「誰知道人家用了什麼手段呀。」
刺耳的話傳入了淺汐的耳朵里,瞬間讓她清醒了一下,她也懶得為了這些無聊的事情去爭論什麼,南宮絕的秘書她可一點興趣都沒有。慵懶的回到自己的辦公桌那兒桌下,她撐著腦袋,眼皮忍不大家,想要再度閉上。
「噓,別說了,她好像听見了。」
「听見了又怎麼樣?!還不知道是靠什麼關系進來咱們公司的呢。也不知道先來後到的規則,一下就要攀高枝。某些人大概還不清楚自己只是一個還在試用期的人吧!」
「說的也是,昨天我還看到了某些人和財務部的經理王珂兒一起說話,你們也知道的啦,財務部的那個王經理一直就對咱們總裁有意思。這下看來說不定是人家姐妹倆早就商量好的。」
「呵呵,不過我相信,咱們南宮總裁的眼光還是不可能那麼沒有品位的。希望某些人能夠知難而退。」
個別的幾個女人湊在一起,她們用幾乎讓整個部門都能夠听到的聲音故意說著,很顯然就是要講給淺汐听。
坐在椅子上,風淺汐的右手早已經握成了拳頭,她已經夠煩躁了,現在還偏要把她和最不想要牽扯的兩個人牽扯到一起。
隨手在桌子上抓了一直圓珠筆,她睜開眼楮,如同老鷹一樣刷的朝那幾個不停長舌的幾個女人瞥了過去。
刷……
只見她手指一動,手里的圓珠筆如同一直快箭一樣飛了出去。
「啊!」
圓珠筆穿過那幾個女人說話的中間,最後筆直的扎入了後面的牆上,硬是讓筆尖陷入了牆里一半,可知其力度有多大。
「喂,風淺汐,你干嘛!」一個女的驚魂未定的吼道。
淺汐依舊坐在椅子上,只是眸子斜了過去︰「咦?原來沒有扔到臉上呀,我還以為至少會插到一個人的臉上呢,真是遺憾,這次沒有仍準。下一次,我一定不辜負各位前輩。」
說話的女的咽了咽唾沫,回頭看了一眼入牆半分的筆尖,哪里還敢吭聲一句?
洪玲從外面走了進來︰「怎麼回事?一大早的吵什麼吵?」
「洪玲姐,不是我們在吵,是那個新來的風淺汐,突然對我們大吼大叫起來。」剛剛議論淺汐的幾個女人立馬惡人先告狀。
洪玲瞥向風淺汐,眼里多了一絲不悅,但還是很不情願的說道︰「風淺汐,總裁讓你去辦公室。」
「叫我?」淺汐皺起了眉頭。她倒是寧願在這兒這呆著,也不想上去找南宮絕。
「對,總裁叫你上去。趕緊去吧。」洪玲情緒化很重,不過為了拿出秘書長的威嚴,她盡量的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靜。
淺汐站了起身,在原地猶豫了許久,難道是他要為了昨天的事情報復她嗎?也不對呀,他哪里有理由報復她?
不管是真忘記她,還是假忘記她,這個男人都不可原諒。
因為真的無法允許,那深深刻在心里的痛,竟然在他的眼里是那麼的風輕雲淡,那麼容易忘記。
「秘書長,你知道他叫我上去做什麼嗎?」
洪玲越發的不情願了︰「總裁叫你上去肯定是有事啦,你別墨跡了,趕緊上去,要不然待會總裁生氣了,我可不會管你!」
淺汐面色沉重,她是真覺得邁動一步都像是腳上綁著千萬斤重石頭一樣,怎麼就當了秘書?怎麼就偏偏當了南宮絕的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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