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不知道的,是風淺汐一直在暗處跟蹤著她,為了自己的計劃,她可以忍耐一切,包括對這個女人的憎恨。
淺汐知道,即使她現在有了殺林文雅的能力,也不可能殺了她。因為自己的爸爸還在她的手上,哪里可能動手呢?
她有太多的無奈了。
直到了林文雅回家,淺汐也跟著偷偷到了風家。這里和五年前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站在門外,眼里竟是對這個家的揪心。
多少快樂,是在這里。
多少傷心,是在這里。
這里是,生她,養她的地方,在這個家,她度過了18年的青春,可現在,這個家,對她而言是那麼的陌生。
她多想要回到當初的家,那個有爸爸在的家。可惜……這個家,沒有爸爸,所以是冰冷的。
「您好,您一直站在門外,有什麼事嗎?」有女佣注意到門外站著的風淺汐。、
淺汐看向了女佣,一張陌生的面孔,這個家里,已經連一張熟悉的面孔都沒有了嗎?或許只剩下林文雅了吧。
「我要見林文雅。」
「呃?」女佣驚了一下。
「開門。」淺汐冰冷的說道。
「啊?您說什麼呀?您是誰?」女佣不理解的看著風淺汐。
「我是誰?你去告訴林文雅,有個叫風淺汐的人,找她。」淺汐冷冷的說著,在這些年里,她曾經無數次夢到回來這個家。
在接受獵人訓練的四年里,也曾幻想過,要怎麼樣回來這個家呢?是把林文雅暴打一頓?還是殺了她以解心頭的憤怒?
有過太多的想法,可真的到了這一天的感覺,反而是平淡無奇,或許是因為想的太多了,所以慢慢的,心就覺得無所謂了。
女佣看著風淺汐︰「姓風?」他們家就姓風呀,這難道是哪個親戚?雖然沒有見過,但是女佣不太敢擔待,立馬進去回報。
此時,林文雅正回臥室打算睡一覺的。
「夫人。夫人。」門外女佣悄聲喊著。
「什麼事?」林文雅在臥房里懶懶的說著,這個時候來煩她。
「外面有個人要見您。」
「什麼人,給我轟走轟走!沒看到我現在累的要死啊。」林文雅已經坐到了床邊,帶著不耐煩的語氣說著。
「哦……」女佣點了點頭,思慮著要走,不過還是多說了一句︰「不過那個人說她叫風淺汐。」
剛說完這句話,臥房的門突然打開了,林文雅站在門口,激動的看著女佣︰「你說她叫什麼?」
女佣差點被嚇了一跳,緊張的說道︰「風、風淺汐。」
「女的?」
「嗯。」
風家門口,淺汐靠在大鐵門外,不禁的對自己自嘲的笑了,見過有人回自己的家,還需要通報的嗎?
呵……
真是可笑的要命呀,如果沒有林文雅的話,那麼現在會是什麼樣的一番風景,或許她會和爸爸一起過的很開心的日子,不會分別五年之久。
那是有多疼痛呀!她早已經疼的麻木了。
「風小姐,我們夫人有請。」女佣走出來,恭敬的說著。
鐵門被打開,她走了進去,惹得周圍的女佣都用異樣的眼神打量著她,淺汐也掃量了一眼屋子里的人,果然全部都換了。
呵……
那些陌生的稱呼,陌生的面孔,都讓她覺得可笑,眼里回蕩著是在這個家里曾經無數的歡樂,而掀起,全部全部都成為過眼雲煙。
什麼都沒有了,她什麼都沒有了。早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空蕩蕩的自己一個人,在熟悉的地方,走著陌生的路。
步入客廳。
林文雅坐在沙發上,雙眼一直盯著門口的地方,似乎迫不及待,她倒要看看是不是真正的風淺汐回來了。
而在看到走進來的人時,林文雅皺了皺眉頭,眼前的女人,一頭黑色長發,中分,遠遠比她腦海里的風淺汐有了細微的改變,但是這張臉,絕對沒有錯!
「林夫人,多年不見,不知道您還好嗎?」淺汐微笑著,沒有往日想象的激動沖上去,而是平淡的說著,她的姿態,如同一個千金大小姐一樣,儀態絲毫不差。
「你,你是!風、淺汐!?」林文雅站了起來,越是去仔細看,就越發的肯定,眼前的這個人,是那個消失了整整五年的女人。
「是的。」淺汐笑了笑,朝沙發那兒走了過去︰「怎麼?只是五年不見,您再次看到我就這麼的激動嗎?」
林文雅伸手顫抖的指著淺汐︰「你,你是人是鬼!」
「呵!」淺汐輕笑了一聲︰「難道我只是離家五年而已,您就以為我死了嗎?這可真可笑呢。怎麼說,您也算是我的母親呀!」
一句話說出,站在屋子里上上下下的女佣全部都驚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竟然說他們夫人是她的母親?
有沒有搞錯,夫人確實有一個女兒,不過在國外留學呀,而且到了小姐放寒暑假的時候,也見過,長得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難道還能是去韓國整容了嗎?
林文雅一下無力的坐到了沙發上︰「果然是你。」眼眸里閃過了一絲暗淡的目光,她不知道五年前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風淺汐莫名消失,南宮絕失去部分記憶。所以一直以為風淺汐這丫頭早就被南宮絕給弄死了,所以也一直沒有去理會過。
可為什麼?五年過去了,又重新出現了,她沒死的話,這五年究竟去了哪里呢??真是奇了怪了!
淺汐也坐到了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她的腿架著︰「我想比起母親,您更喜歡我叫您林夫人吧,所以我還是叫你林夫人怎麼樣?」
「隨便你。」林文雅按著額頭說道,今天怎麼搞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握了握拳頭︰「你都消失了五年了,現在還會來干嘛?」
「這里是我的家,您說我回家干嘛?」
「呵……!」林文雅不屑的一笑︰「淺汐,你知道什麼叫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嗎?你已經出嫁幾年了吧!」
「哎呀!您不提這件事,我都還忘記了。當初只是您擅自把我交給南宮絕的吧,我和他根本沒有結婚而已,這件事我想了很久,越想越不對勁。不知道林夫人是出于什麼立場,把我送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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