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就是他恢復記憶的時候!!
車子一路往回開著,淺汐和來的路上一樣,靠在車窗旁沒有說話,可是被風吹著,她的頭越來越暈。
手緊緊的按著腦袋,是被風吹的頭暈了嗎?
趕緊關掉了窗戶︰「可以把敞篷也關上嗎?」
南宮絕關上了車頂,沒有了風聲,車子變成了一個密閉的空間︰「冷了,還是困了?」
淺汐『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頭疼。」她緊緊的皺著眉頭,太陽『穴』的地方好像有好幾根神經在交錯的跳動著,是太累了嗎?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劇烈的疼痛起來?
「你還好吧?」看著她頭痛欲裂的樣子,雙手抱著頭,似乎很難受的樣子。
「停,停車!」淺汐喊了幾聲。
茲。
一聲剎車,車子停了下來,淺汐再次打開窗戶,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外面的空氣,沒用,還是好難受,她是不是暈車了?
可是暈車也不是這樣的感覺呀?隨著頭疼愈演愈烈,她渾身也開始不對勁,有一股熱氣從胸口的地方慢慢騰起,順著全身的經脈游走著,難受,像是有一把火在她胸口出燃燒,不停的點燃身體的火種。
血『液』都要被燒的沸騰了。
她敲打著自己的腦袋。想要用這種疼痛來稍微克制一下此時的不舒服。
南宮絕一下抓住了她的手︰「你這樣有用嗎?躺著睡一下吧。」說著,他幫她按了座椅的按鈕,讓座椅完全平躺了下去,像是一張小床一樣。
淺汐搖了搖頭︰「不,不行,我難受……」
不去敲腦袋,她的手又開始揪起了自己的衣服。
「難受?」
「頭疼,好難受。」她克制不住想要撞牆的沖動,好熱,感覺手都要發抖了似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的躁動著。
「要不要外面散散步?」
「我心跳的好快!」淺汐顫抖的說著,雙唇霎時間變得蒼白,止不住的抖動著,難受,心跳的好快,快的她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似的。
他沒有顧忌太多,直接伸手去貼到她胸口上,然後抬起另一只手看著手表的走動,一分鐘後,眼眸變得沉重︰「你最近身體有什麼不良反應嗎?」她的心跳確實快的不正常。
大喘著氣,她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只有使勁的抓著旁邊的東西︰「沒,沒有呀。呃……我真的快要死掉了。好難受,我好難受。」
「除了心跳的快,頭疼,還有別的癥狀嗎?」他冷冰而又平淡,應付自如。
「頭已經不疼了。」她皺著眉頭。
「嗯?」
「但是,越來越難受了。」額頭上不停的冒汗,越來越難受了,她的身體上像是有千萬只小蟲在『騷』動似的。、
從內到外,鑽入她的每一處『毛』孔,好癢,好熱,好不舒服。
她已經到極限了。
大口的喘息,從唇齒之間不斷的呼出了熱氣,全身發抖,唯獨只有腦袋里還有那麼一抹清醒,可是這一點點的清醒都似乎在被慢慢吞噬著。
「哪里難受?」南宮絕詢問著。
她咬著唇瓣,將那有些發白的嘴唇一點點的摩紅了,難受,喉嚨支支吾吾了好久才吐出一個字︰「熱……」
「熱?」他眉頭輕擰。
點了點頭,熱的她全身都在冒汗,緊緊握緊的手心里全都是汗水,好熱,心髒要跳出來了,這個容器太燙了。
南宮絕起手『模』了『模』她額頭上的汗水,兩指輕輕的捻弄了一下︰「我看你這不是熱出來的汗,是虛汗吧。」
鳳眸瞥向他︰「胸、口、熱……」
「還有哪里熱?」
「哪里!都熱!!」她幾乎是咆哮出來的,不是因為生氣想要對什麼東西怒吼,而是他克制不住心中那滿腔的熱血。她摩擦著身體,好像要將身體的熱量全部揮發。
南宮絕眯起了眼楮,看著她此時的狀態︰「你有吃過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而淺汐渾渾噩噩的,喘著氣努力的用手指摳破著自己的掌心的皮膚,要冷靜,冷靜!為什麼會這樣?這樣的癥狀,心里的空虛,全身發熱的跡象,完全就像是中了…………!!
*
比起風淺汐這邊的突然出現的狀況,在酒店那邊,宴會已經進入了尾聲,風婠婷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站在了風企的頂端,成功的接替了風冉的位置。
夜風淒淒。
酒店的樓亭,那是一個天台。
「婠婷,你怎麼上這里,來了?多冷呀。」林文雅月兌下了身上的披肩,走了過去,給女兒披上。
風婠婷沒有說話,只是遙望著遠方的夜空。
「婠婷,你怎麼了?雖然宴會進入了尾聲,但是還有很多人沒有走呢,你這個主人翁呆在這里像什麼話?」林文雅的聲音十分的慈愛,哪里還有面對風淺汐時的凶悍氣質。
「母親。」
「嗯?」
「我讀初中的時候,就被送出國了吧,我記得那年我12歲。」風婠婷背對著說道。
「嗯。是呀,你當時還那麼小,但是就有很好的**『性』了。」說起女兒,林文雅更多的是驕傲。
風婠婷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我一個人在國外的生活,你們明白是什麼樣的嗎?」
「嗯?不是還有保姆在國外照顧你嗎?」
「是呀,不過一個人在學校的時候,我盡情的揮霍著錢,只有用錢才能夠讓我有那麼一點存在感。但是也有看我不爽的人,他們會組團把我拉去小巷子里打一頓。我總會用錢買人去打回來,久而久之,打我的人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
林文雅皺起了眉頭︰「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沒有听你說過!」
風婠婷回過眸子︰「因為你們比起我的生活,更加關心我的學習成績吧。你就不用說了,姐姐在國內成績一直名列前茅,你一心的想要我超越她。那個所謂的父親就更加不用說了,眼里只有姐姐。」
「婠婷,現在不都什麼都過去了嗎?你回到了我的身邊,而且也當上了風企的總裁,說什麼都都是空話了。風淺汐以前再得寵又怎麼樣?老爺一死,她還不是孤苦伶仃的。呵呵,我們才是贏家,她現在只是一個過街老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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