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藝恩的心比剛剛沉重許多,好在身上衣服完整,莫名其妙跟一個陌生男人在一張床上睡了一整個晚上,說出去老臉都要丟盡了,爺爺的顏面也被她丟光,那她還怎麼做人。
「既然什麼都沒發生,就用最簡單的方式解決,你想要多少?」寒木宣聲音沒有一絲起伏,淡漠的簡直不能用言語修飾。
梁藝恩揪緊了衣服,手指的關節處有些微微泛白,他這是在人格上給她侮辱,「你什麼意思?」
「這種不是你們很常見的手段嗎?」寒木宣荒唐一笑,眼里滿是鄙夷,繼續諷刺道,「欲擒故縱。」
「你!」
正當兩人怒目相對時,門外傳來拐杖敲擊著地面發出‘咚咚咚’的響聲。寒木宣不由得頓住,眼眸驟然一眯,盯緊了門外,直到那響聲越發的清晰,嘴角一扯,他意識到事件變得更加嚴峻化。
梁藝恩一怔,循著寒木宣的視線望過去,一個年紀約有八十歲的男人拄著拐杖站在門口,男人頭上的發絲多半已經變白,但面容卻不似年邁的樣子,身材挺拔,氣場依然十足。
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從臉龐上還是一眼能看出年輕時是多麼的俊逸。
男人頭微微一撇,在他背後站著數十個身穿黑西裝的隨從臉色木然地點頭,架勢極像香港黑社會電影里經常見到的場面。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外面沒有了剛才的嘈雜。
梁藝恩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感覺有一股莫名的氣勢在空氣中彌漫,壓的她快站立不穩,隨時倒下。
男人用嚴厲般的目光盯著面前的梁藝恩看了好一會兒後,頭一撇,擰開臉,一道雄渾的聲音傳到她耳朵里,「木宣,這就是我未來孫媳婦?」
頓時,整個人猶如被雷電劈中了一般,梁藝恩渾身變的僵硬無比,就連手都僵硬的不知道該放在哪里,腦海中更是嗡嗡亂成了一團,她有听錯嗎?他們居然是爺孫關系!
寒木宣依然一臉的冷漠,用鼻音冷哼了聲,薄涼的話語中帶有些嘲笑,「你想多了。」
如果現在手里有把尖銳的武器,梁藝恩絕對不會有絲毫猶豫,寧願坐牢,也不願听他話中帶尖酸刻薄。
從未見過這麼沒有風度的男人!
「比起道听途說,我更相信眼見為實!」男人聲調不高,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隨即手中的龍頭拐杖毫不客氣狠狠戳在寒木宣的身上,顯然正在盛怒中,「臭小子,欺負人家還這麼理直氣壯,給我收拾好自己滾回家!」
梁藝恩滿臉錯愕,氣氛很是壓抑,就連呼吸聲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就在她想辦法該如何逃離這里發呆時,男人開了口,語氣變得緩和,「這位小姐,如你所見我是這混小子的爺爺,可否出去談談?」
寒木宣用不解的眼神看向eperr,對耳中所听到的有一絲質疑,吃虧的人是他好嗎,是你的親孫子,居然胳膊往外拐幫外人!
梁藝恩知道現在已經沒有緩和的地步,不能蠢著想辦法逃離這里。眼角的余光掃了一眼寒木宣,他的眼神帶著無限輕佻絲毫不加掩飾,甚至有些許的厭惡。
咬牙,從縫中擠出了一個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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