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籠著黑色的烏雲,天幕陰暗的仿佛壓向地面,冬意甚濃,漫天的冷風吹得人從骨子里瑟瑟發抖。
在這個不顯眼的街道上,兩抹身影互相對峙,周遭散發著白茫茫的霧氣,溫度一下子降到最低點。
梁藝恩愣了足有兩秒鐘,才緩過神來。
悄然抬眸,凝著他那張俊臉,濃眉下的一對邪肆眼眸,顯得深邃又迷離,表面上竭力平靜,仍是忍不住悸動了心房。
瞥見她的欲言而止,余光里很難忽略掉奇怪的想法,寒木宣頓了頓,神情有些淡漠,「現在就剩我們兩個,沒必要再掩藏下去。」
梁藝恩心底突然酸澀的難受,一股巨大的酸澀,從心里涌上眼底,猛的爆發,在他眼里,原來自己還是那種不擇手段的女人。////
「既然你都認定又何必來問我,這樣不是有點可笑嗎?」她將一切困境全部憋在心里,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毫不在意。
寒木宣少有的目光嚴肅,直視她,「那只是我的想法,我想讓你親自說。」
見她遲遲不開口,他搖頭失笑,似乎都覺得自己在做一件毫無價值的事情,「梁藝恩,你給我听好了!我不是那種隨便玩弄女人的渣男,只要這個女人跟我扯上一點關系哪怕我對她絲毫沒有感情,我也會對她負責!不是一時,而是一輩子……前提我希望她能誠實待我,而不是欺騙!」
一輩子……這三個字,仿佛巨石,直敲入她心中最底層。
光線不夠清晰,他的目光深邃得覆著些許迷霧,掩著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她從未看透過,他把自己包裹的太嚴實,不允許讓別人窺視,輕輕一踫,都會讓人覺得罪過。
氣氛變得更加緊張,好像隔了萬年,街道行駛的車輛喧囂都停止了。
梁藝恩拼命找點什麼來緩解這種尷尬的氣氛,豎起手指朝向他,深吸一口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順帶轉移話題,「寒木宣,你又在逗我玩是吧,這次我可不中你招。」
梁藝恩,別再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你不是公主,抬不起頭,撐不起皇冠。
視線鎖定她,寒木宣充滿嘲弄的口吻,幾乎使周遭的溫度降為冰點,「原來,是不信。」
他的話很意外,像是有一大盆冷水兜頭而下,渾身的汗毛都豎立了。梁藝恩垂下頭,無力的說道,「對不起。」
「不用!」寒木宣語氣和目光一樣淡,淡得好像這人都不忍觸踫,「我不能逼你,隨便你好了,不想說干脆就讓它成為秘密吧,反正對我也造不成困擾。」
「我不是這個意思!」梁藝恩一怔,沒有猶豫直接道。
「那你說。」
他的話波瀾不驚,但是卻步步在緊逼著她,意識突然變得混亂,無措地雙手絞扭著衣擺,目前的情況把她逼得無所適從。
寒木宣眉一蹙,美的像妖孽般的臉頰多了不應該的煩躁,不願再瞧她的欲言又止,轉身離開。
梁藝恩昂起頭,雙手緊緊攥著,見他離去,心倏爾一沉。閉上雙眼掙扎著,最後干脆不管了,沖著他背影大喊,「之所以我不敢答應那個游戲,是…是因為……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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