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森的佛蘭克,長的如同棕熊,高大魁梧,一個碩大而凶惡的鷹鉤鼻子,長在臉的中部,卻長了一雙小眼楮,陰森森的冒著藍光。
這是一個典型的美國人,狂妄自大、目空一切、蠻橫狡詐。
身後五六名如同野人一般的壯漢,兩眼透出精光,殺氣騰騰,一看就是搏擊高手。
佛蘭克帶著保鏢,一眼就看到歐陽志遠和辱罵自己、向自己潑茶水仍香蕉皮的紅頭發的女孩子,在悠閑自在的喝酒。佛蘭克惡狠狠地一指歐陽志遠道︰「給我狠狠地打那個中國人。
前面發生堵車,已經有十幾里路,據說在搶修,一時半會的過不去,弗蘭克被韓月瑤差一點氣死,他立刻帶著保鏢趕了過來,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中國人。
另外一桌子的幾個司機,一看五六個美國人沖了過來,雖然不知道什麼事,但知道,這些美國人,肯定不懷好意,幾個人立刻拎起板凳椅子,站了起來。其中一位黑臉大漢,長大更是高大魁梧,身材竟然有一米八五,比歐陽志遠還要高大魁梧,身材和那幾個美國保鏢幾乎差不多。
這位大漢叫周鐵山,是這個運輸車隊的大隊長,他們屬于山南省運輸聯盟集團的一個私人車隊。
山南運輸聯盟,是一個自願組合、信息共享的民間組合體,凡是繳納一定數額聯盟費的車隊,都能加入聯盟。
聯盟內部,通一管理,貨源信息共享,如果出了意外傷害事故,所有的賠償都由聯盟統一支付。
支付標準可以讓司機家屬和苦主,一輩子沒有後顧之憂。
這種運輸聯盟在民間,很是盛行。
周鐵山回頭一看,這幾個美國鬼子所要暴打的竟然是一對青年男女。
那個小丫頭一看到美國人沖了過來,嚇得一下子躲到那個年輕俊美的男孩子身後。
周鐵山知道,一個美國保鏢,就能把這一男一女打飛。
這里是中國的地盤,不能讓美國人在這里撒野,欺負我們的同胞。
周鐵山一閃身,擋在最前面的一個保鏢面前,大吼一聲,震的小飯店嗡嗡作響。
「站住!你們想干什麼?」
周鐵山的大嗓門把佛蘭克和幾個保鏢嚇了一跳。
佛蘭克一看,幾個中國司機,在一個高大魁梧的壯漢帶領下,手里拎著板凳椅子,攔在自己保鏢的面前。
弗蘭克操著生硬的中國話罵道︰「中國豬,滾開。」
歐陽志遠一看幾個司機在這個大塊頭的帶領下,攔在了那些美國保鏢面前,知道,那個大塊頭恐怕美國人傷了自己,心里頓時對這位大塊頭極其好感。
呵呵,還是我們的山南大漢呀,豪爽而好打抱不平。
周鐵山一看對方在辱罵自己,臉色一變,大聲道︰「美國狗,滾出去,不要在我們中國的地盤上撒野,小心我們打斷你們三條狗腿,爬回你們的美國,斷了種。」
「哈哈哈哈!」
司機們一听周鐵山要打斷他們的三條狗腿,頓時一陣哄笑。
韓月瑤就納悶了,看著歐陽志遠道︰「歐陽大哥,這些人都是兩條腿呀?哪里還有一條腿?」
歐陽志遠一听,差一點暈過去,苦笑著道︰「我也不知道第三條腿在哪里,呵呵……,那啥,大男人的話,小孩子不要听。」
歐陽志遠當然知道男人的第三條腿是什麼,自己可不能對韓月瑤說的。
「切!」
韓月瑤立刻意識到,那那定不是什麼好話。
弗蘭克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一雙狡詐的小眼楮,透出不屑和鄙視,慢慢的走過來,陰森森的道︰「中國人,你們不行,東亞病夫,讓開,否則,我們對你們不客氣。」
周鐵山一听對方又把解放前的這句辱罵中國人的話,再次罵出來,立刻氣的臉色鐵青,他死死的盯著弗蘭克,一字一句的道︰「你個美國狗,再說一句,我打的你滿地找牙。」
弗蘭克哈哈狂笑,看著周鐵山道︰「黑塊頭,你找死,庫克,去教訓一下這個不知死活的中國人。」
一個塊頭很彪悍的黑人保鏢,走了出來,兩眼露出狂暴的殺氣,兩只大手,互相摩擦著,骨節發出 里啪啦的爆響。
歐陽志遠一看這個黑人的步法和走路的協調性,就知道,這家伙是一位搏擊高手。
周鐵山一看過來一個黑人,他立刻哈哈笑道︰「哈哈,過來一個燒鍋爐的。」
庫克來到周大山的面前,露出了雪白的白牙,毫無征兆的一拳打在了周鐵山的胸口上。周鐵山雖然是大塊頭,但和這個叫庫克的搏擊高手相比,周大山要吃虧,他可沒練過武功。
周鐵山立刻被打的一個踉蹌,雖然沒摔倒,卻被打的後退好幾步。
「哈哈哈!」
幾個美國鬼子哄笑不已。
周鐵山沒想到這個美國黑鬼出拳的速度這麼快。他大吼一聲,呼呼兩拳,打向庫克的下顎。
庫克一聲冷笑,連出兩拳,打在了周鐵山的下巴上。
這兩拳打的很重,只打的周鐵山一聲悶哼,踉蹌的向後猛退,但他咬著牙沒有倒在地上。
庫克看著就是一頭牛,都能被自己打死的三拳,竟然沒有打倒這個中國人,這讓庫克很沒面子,這個狗東西一聲嚎叫,猛然挑起,一腳踹向周鐵山的面門。
這一腳又快又狠又重,帶著風聲,如同鐵柱子一般。這要是踢中周鐵山的臉上,周鐵山一定會受重傷。
所有的司機都憤怒了,他們拎著板凳沖了過來。但他們的速度太慢了。
歐陽志遠一看不好,拿起一個菜盤子,扔了出去。
「 !」
一聲悶響,菜盤子正打在庫克的臉上。
「啊!」
辣椒水和菜湯,潑了庫克一臉,他如同中彈的小鳥一般,直接掉了下來。
「噗通!」
摔了個狗啃呢,眼冒金星,半天沒爬起來。
「哈哈,黑頭狗,真不撐打,喝了我的剩菜湯。」
韓月瑤一看這個黑人,被志遠一菜盤子打下來,掉在一個水汪中摔了滿臉是泥水,頓時歡呼起來。
那幾個司機一看,這個年輕人,竟然一菜盤子把這個黑鬼打趴下,頓時一片歡呼,同時眼里露出了震驚的神情。
周鐵山也大為驚奇。呵呵,這位年輕人不簡單呀。
幾位司機連忙上前扶住周大山。
歐陽志遠兩步跨了過來,微笑著抱拳道︰「謝謝幾位大哥的打抱不平,等我把這幾個美國狗趕走,咱們一起喝酒。」
歐陽志遠說著話,走了出去。
佛蘭克一看自己的保鏢庫克,竟然讓人家一菜盤子打倒,他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一雙小眼楮死死地盯住歐陽志遠,咆哮著道︰「打死這個中國人。」
那幾保鏢獰笑著沖了過來。
歐陽志遠哈哈大笑道︰「听說你們美國人是世界警察,老子今天就專打世界警察。
「 !」
歐陽志遠一腳踹在最先沖過來的那個保鏢的臉上,這個保鏢慘叫著,帶著一臉的鞋底印子,就飛了出去,砸向弗蘭克狗熊一般的身子。
佛蘭克想躲,根本來不及。
「噗通!噗通!」
兩聲悶響,這個保鏢和弗蘭克一起倒在泥水里,把地砸了兩個大坑。
歐陽志遠快速的沖進剩下的幾個保鏢群里,拳打腳踢, 里啪啦一陣爆響,剩下的四個保鏢,慘叫著,倒在泥水里。
公路上停了很多的車,人們都被歐陽志遠的伸手驚呆了。
好家伙,五個保鏢大漢,竟然讓一個年輕的小白臉,在不到五分鐘內放倒,厲害呀。
「好呀,大的好!」
很多人 里啪啦的鼓氣掌來。
周鐵山看的目瞪口呆。
我的天哪,這也太厲害了吧,人家在扮豬吃虎呢。
「滾!」
歐陽志遠看著佛蘭克大聲喝道。
歐陽志遠手下留情了,只讓這些家伙受點皮肉傷,沒有傷到他們的骨頭,只是給他們一點教訓,打擊一下他們囂張的氣焰。
幾個保鏢立刻扶住弗蘭克,站了起來。
弗蘭克狠狠地瞪了歐陽志遠一眼,咆哮著道︰「我要向你們政府提出抗議,抗議!」
「抗議你媽個比,抗議有屁用,只有拳頭硬才是真的,滾!」
歐陽志遠一揮拳頭,嚇得幾個保鏢,連忙扶住弗蘭克就逃走。
「呵呵,小兄弟厲害,真他媽的爽快,我們看走眼了,謝謝你,我叫周鐵山。」
周鐵山哈哈大笑著伸出了手。
「呵呵,周大哥,謝謝你開始的援手,我叫歐陽志遠。」
歐陽志遠也大笑著,伸出手,兩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兩人都是豪爽之人,更有一見如故的感覺。
歐陽志遠把車里最後一箱子玉春露拎了出來,看樣子,一時半會不能走,雨天正是喝酒的好時候。
歐陽志遠和周鐵山坐到了一個酒桌上,歐陽志遠把韓月瑤介紹給眾人,只是說是自己的妹妹。幾個司機看著韓月瑤一頭火紅的頭發,還有每只耳朵上那十幾個發出叮叮咚咚清脆聲音的小耳環,都笑了。
歐陽志遠看著幾位司機道︰「周大哥,剛才多謝諸位大哥出手,呵呵,我帶了一箱子好酒,但不能喝多,大家嘗嘗。」
歐陽志遠說著話,,打開兩瓶玉春露。
瓶蓋剛一打開,那種淡雅的清香,就撲鼻而來,沁人心肺。
十個司機,九個喝酒。這幾個人都是喝酒的行家,一聞這酒香,幾個人的眼楮頓時亮了起來。
這是什麼酒?這麼清香。好酒,絕對是好酒。
周鐵山禁不住大聲贊道︰「好酒,志遠,這是什麼酒?」
歐陽志遠笑道︰「這酒叫玉春露,是我父親自己釀的。」
「好酒,你父親竟然會釀酒?不錯呀。」
周鐵山笑道。
歐陽志遠給每個人都倒上一碗酒。
「歐陽大哥,我也要。」
韓月瑤笑嘻嘻的拿過來一個碗。
歐陽志遠給月瑤倒了半碗道︰「女孩子不能喝酒。」
周鐵山端起酒碗道︰「好兄弟,來,干一氣。」
歐陽志遠道︰「現在不能多喝,都開車。」
「哈哈,你放心,都是二斤多的量,每人兩碗吧」
周鐵山笑道。
歐陽志遠一听周鐵山這樣說,也就沒堅持。
幾個司機對歐陽志遠大為佩服,竟然幾招內,就把幾個大漢打的屁滾尿流。
第一碗酒,一會兒就喝干了。
歐陽志遠看著周鐵山道︰「周大哥,你們向哪里送貨?」
「歐陽老弟,我們到龍海。」
周鐵山回答道。
歐陽志遠一听,笑了。
「真巧,周大哥,我也要到龍海,你們卸了貨後,我請你們喝酒,不醉不歸如何?」
歐陽志遠道。
「志遠,你也到龍海?」
周鐵山問。
「周大哥,我家就在龍海。」
歐陽志遠道。
「哈哈,太好了,不錯,我們經常跑這條線,那我們以後,就有酒喝了。」
周鐵山笑道。
兩人互相交換了電話號碼。
幾個人正喝著酒,前面猛然傳來一陣沉悶的轟鳴,大地都在顫抖。
「不好,又有塌方的地方。」
周鐵山大聲道。
這一時期,雨水不少,春雨綿綿,竟然引起地質災害。
「不好了,快去救人,前面埋了幾輛車。」
公路上一陣騷亂,幾十個人紛紛跑了過來。
歐陽志遠臉色一變,大聲道︰「月瑤,在屋里不要出來,我去救人。」
歐陽志遠說完話,沖向自己的越野車,帶上一個藥箱,快速的沖向前面的出事地點。
周天山幾個人一看,也連忙跟在後面,沖了過去。
雨已經停了,但天陰的還是很厲害
歐陽志遠趕到了出事現場,不由的大吃一驚,心里一沉。
這段路的山崖竟然塌下來十米長的土方,幾輛轎車已經被砸下萬丈深淵,根本沒法救了。塌方路段的兩邊,有七八輛轎車被埋。
很多人沖向拉煤炭的車,拿下鐵杴,拼命的在挖被埋的車輛。
更巧的是,凱迪斯集團有三輛車被埋,其中,就有凱迪斯集團對華投資總經理威廉斯。弗蘭克帶領七八個保鏢和員工們,在拼命的挖著。
「挖出來一輛,這里誰是醫生,快救人呀。」
有人聲嘶力竭的狂喊著。
歐陽志遠快速的跑過去。
這輛車的前半部被壓扁了,整個車已經變形,車內是一對女孩子,一個女孩子已經折斷了脖頸,窒息而亡,這個女孩子也已經停止了呼吸。
歐陽志遠快速的給這個女孩子清理呼吸通道的口腔和鼻腔,女孩子的鼻腔和口腔里有很多泥土和血液的混合物,如果不再及時的搶救,這個女孩子就怕再也醒不過來了。
時間就是生命。
歐陽志遠快速的用工具清理著她的口腔和鼻腔,然後毫不猶豫的捏住女孩子的鼻子,含住了女孩子的嘴唇,猛吸一口氣。
一口血腥極濃的混合物,被歐陽志遠吸進了嘴里。
周圍的人哇哇的嘔吐起來。
一陣強烈的嘔吐心翻,讓歐陽志遠冷汗直流。他轉身吐出贓物,快速的給女孩子做起人工呼吸。
「咳……咳……咳……。」
十分鐘後,這個女孩子,終于恢復了呼吸心跳。
歐陽志遠一轉身,猛烈的嘔吐起來。雖然他是醫生,但污血和泥土的混合物,還有不少,在他嘴里。
「嘩嘩!」
周圍的人們,見證了歐陽志遠搶救這位女孩子的整個過程,他們流著淚,拼命的鼓掌。
韓月瑤並沒有留在飯店,她就跟在歐陽志遠的身後。韓月瑤立刻遞過來一瓶礦泉水。
歐陽志遠快速的漱了漱口,仔細的給女孩子檢查了一體。
女孩子的右胳膊斷了。
歐陽志遠快速的用中醫的接骨技術,給她接好骨,然後固定。
整個過程很多人在拍照。
「把她抬到干淨的車里,不要關車門,保持呼吸通暢。」
歐陽志遠大聲道。
女孩子是和同學出來旅游的,別的同學立刻小心的把這個女孩子抬到別的車上。
這時候,又有一輛車被挖了出來。
眾人拉開車門後,發現這是一家三口,小男孩子才六七歲。
旁邊,兩位老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眾人小心的把三個人抬出來,平躺在地上。
「快幫助清理他們的口鼻,給他們做人工呼吸像我剛才那樣,不要讓老人哭,影響我搶救。」
歐陽志遠大聲喊著。
這三口之家,全都是窒息。那一對老夫婦,可能是這一家人的長者。
歐陽志遠毫不猶豫的先搶救那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孩子是祖國未來的花朵。
那邊,凱迪斯集團總經理威廉斯的車,在咱們的人幫助下,已經挖了出來。
歐陽志遠快速的清理這孩子的呼吸道,他的動作快捷純熟,毫不猶豫的用嘴再次吸出來孩子口鼻中的污物。
威廉斯被人從車里抬出來。他滿臉血污,呼吸幾乎停頓。
弗蘭克立刻跑過來,大聲喊道︰「中國人,先搶救我們的總經理,我給你一百萬美元,快。」人們一听一百萬美元,頓時嚇了一跳,那個年代的一百萬美元,相當于現在的十倍,絕對是個天文數字。
人們立刻盯住歐陽志遠。孩子的爺爺和女乃女乃一听對方出了一百萬美元,要求正在搶救自己孫子的這名醫生,先搶救那個美國人,兩位老人嚇得臉色都白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歐陽志遠快速的給小孩子做著人工呼吸。
「中國人,一千萬美元,我給你一千萬美元。」
弗蘭克大聲咆哮著。
人們都被這一聲一千萬美元驚呆了。一千萬美元就是將近一個億人民幣。
老百姓就是一百輩子,也掙不到一千萬美元。有的人眼里已經開始冒小星星,心中暗暗後悔,為什麼自己不是醫生。
一千萬美元呀。
但是,歐亞志遠仿佛沒有听到一般,仍舊給小男孩做著人工呼吸。
「一億美元,你只要立刻搶救我們的總經理,我出一億美元。」
弗蘭克大聲狂喊著。
正後悔自己不是醫生的幾個人,一听美國人出到了一億美元,嗷的一聲暈了過去。
小男孩的爺爺和女乃女乃及其擔心的看著歐陽志遠。
「一億你馬戈壁!」
早已怒火中山的韓月瑤,一腳揣在弗蘭克的肚子上,把佛蘭克踹的一**坐在了地上。
「快,把他抓過來,搶救我們的總經理。」
弗蘭克嚎叫著。他知道,如果威廉斯死了,自己也就完蛋了,威廉斯可是總裁的親弟弟呀。
「咳……咳……咳……咳……咳……。」
小男孩子終于恢復了呼吸。
那對老夫婦,頓時狂喜之極,淚流滿面,砰砰砰的給歐陽志遠磕頭。
「謝謝您,醫生,謝謝您……。」
歐陽志遠看了一眼威廉斯,心中有數了,看著弗蘭克道︰「有錢,也不能先來後到,你再說一句話,我絕不搶救你們的總經理。」
小孩子的爸爸和媽媽,已經被眾人清理好了呼吸道,搶救過程大大的縮短。
好在兩人都沒有什麼厲害的外傷,都讓歐陽志遠搶救過來了。
當這對夫婦蘇醒過來後,雷鳴一般的掌聲,在四周響起來。
歐陽志遠快速的跑到威廉斯的面前,仔細的檢查著他的傷勢,歐陽志遠心里一沉,肋骨斷了三根,有一根肋骨,竟然刺了出來,露出了白森森的鋒利岔口,右腿大腿骨折,還有內傷。
需要立刻手術。
可是,自己的手術盒子太簡單。救護車不知道什麼時間才能來到。如果不立刻動手術,這個人就完蛋了。如果自己給他動手術,威廉斯死了,自己就有推不掉的責任。怎麼辦?怎麼辦?
冷汗把歐陽志遠身上發的衣服都濕透了。
弗蘭克能出一億美元救這個人,這個人的身份,絕對不低。
如果他死在手術中,自己將會吃不了兜著走。
歐陽志遠快速的用英語向弗蘭克闡述了手術的危險性,以及不立刻動手術的危險性。
弗蘭克更不敢自己做主,他立刻撥通了凱迪斯總部的電話,把電話打到了總裁喬治的電話上。
喬治一听弟弟遇到了塌方,受了重傷,要立刻在現場搶救。
他畢竟美國最大的電子集團總裁,他立刻讓弗蘭克把電話給醫生。
「你好,我是凱迪斯集團總裁喬治,您能把威廉斯的情況給我說一下嗎?」
歐陽志遠立刻用熟練的英語向弗蘭克闡述了手術的危險性,以及不立刻動手術的危險性,並把自己的行醫資歷告訴了喬治。
喬治沉思了一下道︰「我相信你,歐陽醫生,你開始手術吧。」
歐陽志遠立刻指導眾人,把威廉斯抬到那個小飯店,臨時建了一個建議的手術台。
這是自己第二次在這個小飯店里動手術了。
歐陽志遠只留下韓月瑤和弗蘭克在場,其余的人,都被趕了出去,燈泡再次換成了大燈泡。
歐陽志遠嚴格的按照手術的步驟進行消毒,各種針劑都給威廉斯用上。
這個手術,歐陽志遠做了兩個多小時。萬幸的是,斷的肋骨,並沒有刺進威廉斯的心髒和肝髒。
歐陽志遠把斷骨復位,清除碎骨,在確保內髒沒有破裂的情況下,進行縫合。
弗蘭克看著歐陽志遠鎮靜熟練的手法,他不禁暗暗地佩服這個年輕人來。
就是自己,也不能忍受住一億美元的誘惑,而這個中國的年輕人,竟然不為所動。
一個人,竟然能做這樣復雜的手術,如果不是自己親眼看到,打死自己都不會相信。
歐陽志遠敢一個人做這種手術,因為他會中醫,他仔細的搭過威廉斯的脈,這人的生命力極強,再加上自己的五行神針,歐陽志遠有百分之八十的信心,確保威廉斯無事。
歐陽志遠掏出一瓶新的生肌膏,均勻的抹在傷口上。
弗蘭克看著歐陽志遠在給威廉斯的傷口涂抹藥液,這是什麼藥夜,竟然透著一種清涼的藥香。
接下來的情景,讓他大吃一驚,一雙眼楮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呼吸急促、心跳加快。
我的天哪,這……這,不可能,絕不可能,我的天。
佛蘭克嘴唇哆嗦著,連忙揉了揉眼楮,死死的盯著威廉斯的傷口。
歐陽志遠縫合後的傷口,在緩緩地收縮。
「你……你用的是什麼藥?這樣神奇?」
弗蘭克結結巴巴的看著歐陽志遠,眼里露出貪婪的目光。
歐陽志遠非常厭惡弗蘭克,他也看到了佛蘭克眼里貪婪的目光。
歐陽志遠知道,回到傅山後,讓李玫和王超然把生產這兩種藥液母液的實驗室,再加強保密和防範措施。
這時候,外面傳來直升飛機的強烈轟鳴,山南省立醫院的醫生乘坐直升機趕了過來。
帶隊醫生,正是外科主任兼副院長張宗天。
威廉斯慢慢的清醒過來,他看到了歐陽志遠正在給他換好輸液瓶。
「謝謝您救了我。」
威廉斯用英語道。
「不用謝,我是醫生,這是我的職責。」
歐陽志遠熟練的用英語說道。
張宗天帶著醫生快速的走進來,一眼看到了歐陽志遠。
「志遠,你怎麼會在這里?是你給威廉斯做的手術?一個人做的?」
別的醫生,快速的給威廉斯安裝各種檢測儀器,當他們看到已經開始收縮的傷口時,都驚得目瞪口呆。
「張院長,你們來了,呵呵,還好,我車上有藥箱,搶救的及時,威廉斯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歐陽志遠微笑道。
「真沒想到,你一個人竟然能做了這樣復雜的手術,志遠,你不做醫生,實在太浪費人才了。」
張副院長看著各種儀器上的數據。
「呵呵,我現在雖然不做醫生了,可我的車上,帶著各種藥品和手術器械,只要踫到病人,我還是義無反顧的。」
歐陽志遠笑著道。
「威廉斯先生,你的命真大呀,要不是歐陽醫生正巧在這里,我們就是趕過來,也來不及了。」
張院長看著威廉斯,用英語道。
威廉斯點著頭道︰「謝謝歐陽醫生。」
「呵呵,志遠,這是第二次在這間飯店給人做手術了吧?我听霍剛說,他的腿也是在這個房間里取出的子彈。」
張院長道。
「巧了,是在這間房子做的,對了,張院長,我還搶救了四個傷員,能一塊帶走嗎?他們都是窒息,肯定對肺部造成了傷害,雖然被我搶救過來了,但還有隱患,最好住院治療一段時間,可惜塌方對過救出的那些人,由于沒有醫生,都還是死掉了。」
「還救了四個?志遠,你真了不起,可以帶走。」
這時候,眾人拿過來擔架,把威廉斯轉移到擔架上,抬進了直升機,歐陽志遠救得那四個人,也被送了過來。
所有的病人都上了直升機,直升機騰空而起。
「歇會吧,歐陽大哥,你都幾個小時沒有休息了。」
韓月瑤遞給志遠一瓶水。
歐陽志遠接過水道︰「天就要黑了,看來,今天回不去了,要在這里過夜了。」
「月瑤,把我的牙刷拿過來,我洗一洗,吃點飯睡覺。」
歐陽志遠感到自己累了。
月瑤連忙跑到車上給志遠拿來洗刷用具。
「歐陽大哥,我真佩服你,你竟然用嘴,給那個女孩子吸那麼髒的東西。」
韓月瑤看著志遠道。
「月瑤,你不做醫生,不知道生命的珍貴,我不吸那口,那個女孩子就活不過來,再晚一會,她就不行了,你沒看到她的同伴,那個折斷了脖頸的女孩子,是那樣的年輕,也就十**歲,可惜了,青春年華。」
歐陽志遠的眼楮有點濕潤。
「歐陽大哥,刷牙吧。」
月瑤的眼淚也流了下來。
歐陽志遠默默的刷牙洗臉,老板對歐陽志遠佩服的五體投地,專門為歐陽志遠炒了幾個菜。
這時候,周鐵山他們回來了。
周鐵山和所有的司機,都知道了歐陽志遠救人的事,更知道,佛蘭克出了一億美元,來讓歐陽志遠放棄搶救中國人,先搶救美國人威廉斯,但遭到了歐陽志遠的拒絕。
什麼是爺們?這就是中國的純爺們。
塌方這邊的司機,都慢慢的聚集到這個小飯店的廣場上,想和歐陽志遠說一句話。
歐陽志遠救人的事跡和拒絕一億美元的報酬,沒有放棄搶救中國男孩的新聞,在山南電視台新聞播出了,而且還有視頻和圖片。
這是現場的人,用電腦發出去的。
這讓所有看電視的人,都敬佩至極。
蕭眉和馮秀梅正巧看了今天的新聞,母女兩人都流淚了。視頻中,還有歐陽志遠搶救那個女孩子,用嘴吸出對方喉嚨里的血污泥土、獨自一個人給威廉斯做手術的鏡頭。
這個新聞,讓整個山南省都震動了。年輕的小伙子,竟然不為一億美元所動,長了我們中國人的志氣呀。
所有領導都有看新聞的習慣。
龍海市市委書記周天鴻和市長郭文畫也看到了這些畫面。
就是市長郭文畫,也暗暗的佩服歐陽志遠。
有幾個人能忍受住一億美元的誘惑?自己就不能。
歐陽志遠剛刷完牙,就接到了蕭眉的電話。
「志遠,你真棒,不愧為是我蕭眉的男人。」
蕭眉說完這句話,就哭了。志遠幾個小時的連續奮戰,一個人做了這麼大的一個手術,累的臉色煞白,真不容易呀。
「呵呵,眉兒,謝謝夸獎,怎麼說這樣的話?是不是昨天晚上……嘿嘿。」
歐陽志遠並不知道,自己再次上了山南省的電視台。
他誤會了蕭眉的意思。
「呸,小壞蛋,瞎說什麼?你在塌方現場,搶救傷員的視頻,在山南省的新聞里播出了,全省的人都在看你。」
蕭眉的臉色紅紅的,連忙看了一眼媽媽,馮秀梅還在看電視里志遠在搶救病人的鏡頭。
「呵呵,是嗎?當時我們這里沒有記者呀?怎麼上了新聞了?記者當時來的很晚」
歐陽志遠笑著道。
「你救人的現場,肯定有電腦,人家不會傳過來?志遠,以後來南州,我不許你走高速了,看看,多危險,下次來,要坐飛機。」
蕭眉現在很是後怕,上次山上掉巨石,這次又塌方。萬丈深淵里,肯定掉下去不少汽車。
「好的,老婆。」
歐陽志遠的心暖暖的。
「累了一天了,你們今天肯定過不去那個地方了,早吃飯,早休息,睡覺的時候,把車開到飯店門前,不要再公路上,車窗戶開一點,別關的太嚴,保護好月瑤。」
蕭眉一一交代著。
「呵呵,老婆,遵命!」
歐陽志遠笑呵呵的道。
歐陽志遠走到前面,就看到店老板準備了一桌子菜,月瑤已經把車上所有剩下的酒都拿了過來。
小飯店坐不了這麼多的人,門外站了很多的人,他們都想看看這位不為一億美元所動的醫生。
歐陽志遠累了,他記不得和周鐵山他們喝了多少酒,反正今天不能走了,都要睡在車里。他們都放開了量。
韓月瑤把車開到了飯店門口,歐陽志遠反正迷迷糊糊的進了自己的車,把後面的座位放平,他就進入了夢鄉。
志遠累了。
韓月瑤看著睡著了的歐陽智,眼淚流出來了。
歐陽大哥,你知道嗎?月瑤喜歡你,可是,你有了蕭眉姐姐……嗚嗚……。
韓月瑤無聲的流著眼淚。
寒月瑤想了很多,哭了很長時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她依偎在志遠的懷里,睡著了。
歐陽志遠做了很多的夢,夢見了蕭眉、夢見了爸爸媽媽、夢見了陳雨馨、韓月瑤、黃曉麗、謝詩苒,還有康靜。
他竟然做了一個好夢,仿佛回到了古代,自己再和蕭眉、陳雨馨、韓月瑤、黃曉麗、謝詩苒一起拜堂,而且最後又夢到了自己的初戀齊雯。
歐陽志遠在夢里,就知道這個夢是假的,但在夢里,自己開心的大笑著,抱著每位新娘子,高興的轉著圈,旋轉著……旋轉著。
當他夢見齊雯的時候,又進入了那個該死的夢,折磨了他幾年的夢。
又夢到自己看到了齊雯在洗澡,齊雯穿著漂亮的半透明的睡衣,走出了浴室。
歐陽志遠在夢中還是那樣的激動起來,呼吸同樣變得急促,剎那間,同樣就有了反應,而且反應極其的強烈。
霧氣微微飄動,剛剛沐浴完的雯兒,如同一顆雨後的翠竹,透著淡淡的出塵味道,帶著一絲嬌嗔嫵媚,穿著半透明的真絲睡袍,從浴室里走出來,抬起一雙含情脈脈、清澈透明的大眼楮望著自己。
漆黑而略微有點蜷曲的秀發,如同瀑布一般,隨意披散在細膩白女敕的脖頸上,本來精致漂亮的臉蛋,在蒸汽的溫潤下,透出一絲嫵媚誘人的紅潤,潔白的真絲浴袍沒有系緊,精美性感,讓人**的精美鎖骨下,那美的讓人驚心動魄的飽滿,露出的弧度,如同白玉一般的細膩。
還有那神秘的能淹死人的溝壑,透出強烈的,這讓歐陽志遠臉色紅的特別厲害。
「雯兒,我愛你!」
看到雯兒剛剛沐浴出來,歐陽志遠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感情,一把摟住雯兒幽香熾熱的嬌軀,瘋狂的親吻著雯兒的眼楮、鼻子、嘴唇、耳垂。
但此事,歐陽志遠的腦海里,立刻閃現出蕭眉的面孔。
不,自己愛的是蕭眉,雯兒已經成為過去,不……
歐陽志遠掙扎著,使勁的想睜開眼楮,但就是睜不開,他猛地推開懷里的齊雯。
但懷里的齊雯兒,一下子又變成了蕭眉,眉兒紅潤而性感的小嘴唇,整個嬌軀變得火熱,醉眼如絲,一雙雪白修長,如同白蓮藕一般的手臂,緊緊地摟住了致遠的脖子,微微的張開嬌唇。
兩人忘情的親吻著。歐陽志遠內心狂跳,把手伸進蕭眉的潔白浴袍。
這個夢境和原來做的一樣,但就是齊雯變成了蕭眉,歐陽志遠知道是假的,但是,自己朦朧中,雙手握住的的浴袍里,是那樣的真實,而且還有溫度,夢中竟然能聞到少女的幽香。
我的天哪,這個夢怎麼還是那樣的,和真的一樣。
歐陽志遠試圖睜開眼,但眼皮極其的沉重,就是睜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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