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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終于到了,北海高密縣,從皖縣到高密,這十幾天下來可把我累得夠嗆,我們還是找間好客棧好好吃上一頓,休息休息。」秦家馬車慢慢進入高密城中,一下子出現這麼多人,街道兩旁時不時百姓看了過來。
還好秦明早就讓他們將刀等武器都收了起來,不然的話,連城門都進不來。「少爺,少爺,如今天色尚早,我們是不是先去鄭公家拜訪拜訪。」
當馬車停靠在一間酒樓,秦明沒有理會阿福,慢步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張望四周「阿福,你現在最好還是讓這些護衛給我回皖縣,如今我已經到達高密,要是在讓他們跟著,很煩你知不知道。」秦明本就不同意讓這些護衛家丁們跟隨,在路途中自己沒有什麼好借口,可現在已到高密縣,完全無需他們保護,而且有他們在自己身邊,周圍人群的目光老往這方向看,感覺自己就像稀有動物似的。
這也難怪,當一個十歲小孩從馬車中出來,還被幾十名大漢保護著,一看來頭不小,不知道還以為是哪家達官貴人。
「這……這……….那……………。」
「別這那個,不是說好了嗎?只要達到北海之後,他們也就不用跟隨。有你和周倉在就可以了。將我話當耳邊風不成」秦明有些生氣道。
在秦明強烈要求下,阿福同意下來,但也要等秦明拜訪鄭公之後。
秦明也不多說,直接先在客棧住了下來,第二天一大早,就帶著阿福和周倉二人前去鄭玄府中拜訪。期間阿福早就做好一些列事務,比如買些禮品,還有在皖縣離開之時,秦安交給阿福德一封信,千叮萬囑,要將此信交給鄭玄手中,說是能不能被鄭玄收留,主要還是在此信之中。
鄭玄所居住在城北外五里處山腳之下,這里是一個三四百人的大村莊,而大名鼎鼎鄭玄就居住于如此不起眼之地。說來話長,鄭家有今日,也是拜朝廷所賜。鄭家原本就是高密大族,家世在青州、北海都比較顯赫。
要說就從其遠祖名叫鄭國,字子徒,听說還是孔子的弟子,其後世封為胊山侯。到了鄭玄的八世祖鄭崇,字子游。西漢哀帝時,曾官至尚書僕射,只是鄭崇為人剛直不阿,很受哀帝的信任和重用。但也常與宦官、幸臣董賢等作斗爭,君子和小人斗,都不會有好下場,後來佞臣誣陷,慘死獄中。
也就在那時候開始,鄭家已經完全敗落,甚至默默無聞。直到如今鄭玄出生,他的祖父鄭明、父親鄭謹,都沒有出仕,只在鄉間務農,家中生活也比較貧寒。鄭玄自幼天資聰穎,又性喜讀書,勤奮好學。
他從小學習書數之學,到**歲時就精通加各種算法,不但一般的大人比不過他,即便是讀書人,不專門學習書數者也趕不上他。到了十二三歲,他就能誦讀和講述《詩》、《書》、《易》、《禮記》、《春秋》這儒家「五經」了。同時,他還喜歡鑽研天文學,並掌握了「佔候」、「風角」、「隱術」等一些以氣象、風向的變化而推測吉凶的方術。
而在未來的歲月之中,鄭玄的確是獲得了成果,他的名字讓許多名士都敬佩之人,更是被譽為經學大師。他的家世是沒落了,他的童年也是比誰都要艱苦。可鄭玄根本沒有為此事而感到無光,反而發憤圖強,壯年之時,那時的鄭玄已是三十出頭,當時,鄭玄已經學富五車,但他自己卻毫不滿足,學無止境,越學反越覺得知識不夠用。便通過好友盧植的關系,離開故國,千里迢迢西入關中之地,前往扶風,拜盧植師父馬融為師,以求進一步讓自己學得更多儒家之學。
可事情有得就是十之**不如意,在馬融那學習七年之後,鄭玄已經四十多歲了,這時他已成為全國著名的精通今古文經學的大師了,于百家之學無所不通。于是遠近有數百上千人投到他的門下,拜他為師,听他講學。名氣之響。誰也不會想到,在一場「黨錮之禍」之中,使得鄭玄被禁錮。
秦明等人出城北,來到鄭玄所住之地,鄭玄所居住的地方,剛好是靠在山腳之下,左側幾百米外是一片小瀑布,加上周圍花草和鳥鳴聲,環境十分優美。
「好地方,真是好地方,沒想到鄭玄這老頭還真會選地方安頓。」秦明自言自語道。
當眾人接近之時,在眼前出現的是一片茅草竹所蓋的大屋,看上去十分簡陋。
剛到茅草屋門口,輕輕敲打幾下竹門,沒過一會,只見竹門慢慢敞開,一個十三四歲,童子打扮的少年走了出來,看了看幾位陌生人「請問這里可是鄭公之府。」秦明上前有禮問道。
童子也不失禮節,忙向秦明等人行禮「此地正是鄭公所居住之地,請問客官是誰。」
三人一听真是鄭玄所居住之地,算是沒走錯。「皖縣秦明,特前來拜訪鄭公,不知這位小哥能否通報一聲。」
「對了,還請將此物交給鄭公。」阿福忙從懷中拿出秦安交給他的書信,只見一張絲綿從懷中拿出,交予童子手中。
童子接過絲綿,告退道「那諸位請在外面稍等片刻,我這就去請問先生。」
秦明等人在外稍等片刻,沒過多久,只見童子回來了。「諸位客官里面請,先生正在院中等候。」沒想到如此成果,讓秦明等人還真是受寵若驚。
當三人跟著童子進入院中,還真別說,在外看上去雖是大片草房,但到進來之後,又是另外一種景象,大院之中有一口看似多年的老井,井邊是一小片竹林,整個院子四周種著一些花花草草等之類,在右邊有一處乘涼石桌和石凳,周圍的牆瓦都長滿了青苔,很有歷史感。還有一處籬笆所覆蓋的田地,只見一位老者穿著粗麻布衣,拿著鋤頭不知在種些什麼。「院中,這院中哪里有人,就一老頭在鋤地。」周倉一進來,看了看四周,見整個院中只有一老農,不由開口說道。
不止周倉,就是連秦明和阿福也是如此認為,當童子向那位老農走去,秦明等人也看向童子那邊。「先生,客人到了。」童子很是有禮地朝著老農行禮道。
「嗯,你先去沏壺好茶,就用我今早采取的露水用之。」老農放下手中鋤頭,擦了擦汗,往秦明等人望去,當看向秦明之時,不由笑著點了點頭,樣子十分慈祥。
而秦明三人不敢相信,以為自己耳朵听錯了,童子居然叫那位老農為先生,也就是那一身粗衣麻褲的老農就是自己等人所拜訪之人,鄭玄。
「諸位從城中趕來,也應該是累了,不妨坐下,和小老兒閑談閑談,也喝幾杯粗茶。」鄭玄朝著一邊石凳坐下,看著三人表情,也知道對方所表現出的樣子見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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