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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冬來,光陰似箭,轉眼工夫已是兩年過去,而此時正是一八三年十一月,秦明還在高密鄭玄之地,呆了整整兩年之多,這兩年來是讓鄭玄又好笑,又生氣。
兩年多下來,秦明學習能力十分快,更是有著過目不忘的能力,只是秦明好像對儒家那些學識不是很感興趣,什麼《詩》、《書》、《易》、《禮記》、《春秋》這儒家五經,都是三分熱度,這讓鄭玄有時是氣得差點吐血。平時看得孫子兵法都要比五經多的多。
除了戰略的書籍,對秦明最感興趣是「佔候」、「風角」、「隱術」等一些以氣象、風向的變化而推測吉凶的方術。當然,這也是鄭玄自己所喜歡研究之物。還真別說,秦明對這些所謂的迷信之物還是十分感興趣,最主要是鄭玄所表現出風角和隱術使得秦明是不相信不行,這老家伙居然算準幾時起風、幾時下雨,比天氣預報還準,而秦明也自此迷上了隱。
鄭玄十六七歲的時候,不但精通儒家經典,詳熟古代典制,而且通曉讖緯方術之學,又能寫得一手好文章,在當地聲名遠播,被大家稱為神童。
有一天正在家讀書,忽見刮起了大風,他根據自己掌握的一些方術來推算,預測到某日、某時、某地將要發生火災。于是,他立即到縣府去報告,讓縣衙早做準備。到了某日某時,某地果然發生了火災,但由于早有準備,並沒釀成大害。這件事不脛而走,鄭玄又被當地視為「異人」。
秦明呆在鄭玄身旁兩年之多,听鄭玄講些方術之類,他可都是專心致志,而講儒家之學的時候,時不時坐著也大睡起來,氣得鄭玄給教訓了好幾次。
「唉!看天氣,應該在午時左右,會下大雨了。」坐立在院中水井邊,遙望著空中天氣的變化,秦明不由地開口說道。
「呵呵………,錯了,準確來說,應該是在午時三刻。而且會在午時二刻整會有一股南風襲來。」就在秦明話剛說完,鄭玄披著一件皮毛的披風,慢步朝秦明走了過來,看他一身穿著,也就這件披肩值錢,這件披風也是秦明和周倉在山中打獵之時,遇到一頭鹿,靠著周倉箭術,才將射殺,還好皮毛完好保存,秦明就用鹿皮讓城中裁縫店做出披風送給鄭玄,也算是做學生對恩師孝敬,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學生拜見恩師。」秦明見鄭玄來了,忙站起來,向鄭玄行大禮。「恩師,你說午時三刻會下大雨,而午時二刻整會起南風,這………這……。」秦明也真不知道說什麼好,自己的確知道自己恩師會對天氣之類料事如神,可從來沒有如此詳細。
「呵呵……….,是不是那我們師徒二人打賭如何,要是你小子輸了,就給我在三個月之內,每天六個時辰,安安穩穩看熟五經如何。」
「什麼,不用如此狠吧,有沒有別的選擇。」
「有啊!要不你就扛著鋤頭將我那幾十畝田地給鋤鋤,也好鍛煉鍛煉。」
「哼,您老還真夠狠,好,我就跟你賭,我就不相信會如此準。還有,要是您老輸了怎麼辦。」
「要是為師輸了嘛,這我還真沒想過。這樣吧,要是我輸了,就答應你三件在為師範圍之內的事情,你看如此。」
「好,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兩師徒還真是有趣,其實,時常二人還真要斗上一斗,平時秦明沒事有事就和鄭玄斗斗法,更有時還比一比算術之類,還真別說,鄭玄在別方面比秦明強都沒什麼大驚小怪,可在算術上,鄭玄幾次下來都輸給對方,就因為秦明多了多年後的乘除法,而鄭玄則是用孫子算經,相比較就相差很多。可當鄭玄知道自己徒弟用的一種新方法,可把他這位做老師的差點拜秦明為師。就連盧植也來過找鄭玄敘舊之時,也覺得秦明這小子是個可造之材。
「那我們二人就等著看吧,現在離午時也快到了,就先陪為師邊下棋邊等待吧。」秦明在一邊石桌上擺上棋子,還好在四周都放上了火爐,十一月站在外面也不算很冷。
「恩師,我們是下象棋還是圍棋。」秦明對鄭玄開口說道。要說象棋,是秦明這兩年沒在鄭玄這為了修身養性而玩起的棋,原本鄭玄讓小家伙玩圍棋,可是圍棋對秦明而言是一竅不通,對方認識自己,可自己不認識對方。
後來才想起象棋,就用木塊雕刻成一幅象棋,還真別說,鄭玄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東西,當秦明教會之後,他還迷上了象棋。
「廢話,玩圍棋,就你那臭手,能堅持多久。你這小兔崽子就拿你最拿手跟為師斗一斗。」鄭玄說的當然是象棋。秦明現在是會圍棋,可是跟鄭玄玩,簡直不是一個檔次。
擺好棋子,二人就開始展開通殺,隨著棋子走動,棋盤上棋子慢慢減少,時間也一點一點流逝「恩師,看來你可輸定了,午時二刻可就要到了,別說南風,就是小風也沒有吹過。」秦明看著一邊擺設著小型漏刻
「不及不及,要來得還是會來的。只是時候未到而已。」鄭玄談談說道,只見他小卒居然過河,將秦明擺設在界河旁的馬是一擊必殺。「小卒也能吃掉馬。」
秦明正要反擊之時,果然從南面吹起了一陣大風,而且院中竹子還不停搖動起來,更讓人難以相信是,在午時三刻的時候,雨水從天上嘩啦啦掉落下來。
「神了,真神了,恩師你到底是人還是神,還有你怎麼如此準確,看來你還對我這徒弟留一手是不,怕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是不。」
「你那都什麼跟什麼思想,你恩師我是人還不是神,還有什麼教會徒弟,餓死師父,你還當我是賣藝不成。告訴你,這東西不是你想學就會,就算你在聰明也不是一日兩日才能學會,靠得是日以積累。為師也是有著幾十年經驗累積,不能也不會如此肯定。」
兩師徒日子過得很真算不錯,無聊到連這種事情也會爭吵起來。就在大雨下的很大,秦明將棋盤搬入房中之時,只听不遠處阿福跑了進來。「少爺,少爺,不好了,不好了,周大哥出事了。」
秦明一听阿福叫聲,忙跑了出來,只見阿福十分吃力的扶著滿身是傷的周倉走進大院。「怎麼回事,周倉怎麼被打成這樣,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明兒,你先別問這些,快將周倉帶進來,外面雨大,小心著涼。」鄭玄白眉緊皺,見周倉已經昏迷,而且如此大雨,當然是救人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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