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茫茫大海中行駛了幾天的貨輪終于停了下來,一條比貨輪矮了將近一半的游輪停在不遠處。唐詩元瓷,還有趙少龍,加上那二十幾預備扮演海盜的炮灰分幾次坐小艇轉移到了游輪上。
游輪又行駛了十幾個小時,拋錨停船待命。唐詩和元瓷又把趙少龍帶上了一艘小游輪。小游輪馬力全開在黑暗的海面行駛了一個多小時,進入了一片巨大的環形礁。趙少龍站在甲板上看著海面高高低低的礁石,一望無際,水路凶險萬分,不由有些擔心,「元瓷,這水域真復雜,船一不小心就會觸礁。難道這里就是魔鬼礁嗎?」
身邊的元瓷拂了拂額頭的秀發,「這里的水路比魔鬼礁復雜多了。我們要去的是岐山島,我們天涯海閣的總部。」
听到這個名字,趙少龍好奇心大起,據謝晚秋所說,這島上住著她朝思暮想的暗戀情人。一個在十四歲就把他弄地五迷三道的絕世美人,而且他千辛萬苦上了岐山島,別人連見面的機會都不給。
在謝晚秋強大背景和絕世風姿的襯托之下,可以想象這女人是個如何超越裝逼界的牛叉存在。一個小姑娘十幾年前的模糊影子就能秒殺一代歌後莫芊慧,不知道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
十幾年的歲月殺豬刀,是把這姑娘雕琢的越發禍國殃民,還是變得肥肉滾滾,滿臉橫肉?確實值得趙少龍期待。
「一會我就可以見到老田了吧?」趙少龍按下好奇心。
「嗯,我們會在島上呆幾天,高執事會教你們一些水下制敵的方法。」元瓷回答。
「哪個高執事?水下功夫很厲害嗎?」
「鐵堂執事高天養。應該說他在什麼地方都很厲害,尤其擅長徒手搏殺。現在的九大執事如果要排個武力高低的座次的話,他應該在第三。」元瓷隨意地說。
「第一是誰?第二是誰?我不也是執事嗎,能排第幾?」
「第一是刑堂宮傲,第二是武祖洪烈吧。至于你,以後不好說,現在不用說。」
趙少龍暗里覺得挺好玩,這些人還蠻有懷舊情結的,居然學隋唐演義排名次。莫非每年還來個比武大會,評定職稱,第一名分房配車,還有大紅包可拿。
穿過驚險萬分的暗礁群,面前出現了一個安靜的海島。島中央一座山突兀地高高聳起,剩下的地勢有高有低,形狀如同一個插著把餐刀的蛋糕。
老田一身白衣,抱著趙少龍老淚縱橫,如同見到了失散多年的親兒子。趙少龍也是無限唏噓,噓寒問暖,察看老田有沒有缺胳膊少腿,後背大腿有無掐痕,可曾受到天涯海閣這幫節操在海平面一千米以下的執事非人虐待。
眼見趙少龍又黑又瘦,臉上似乎還被某個潑婦撓了一道深痕,老田勃然大怒,「誰欺負你了?是不是你背後這兩個女人。」
趙少龍連忙一把拉住他說,「我們這次不是要去刺殺萊特兄弟嗎?你在暗處,我在明處扮演海盜,劇情需要嘛。這道疤以後可以用激光修復的,到時候我順便再做個光子女敕膚、拉拉皮、割割眼袋只會更加英俊。」
「靠,小子又不早說,我還以為你在海上被這兩個女人****,你抵死不從才破了相。」老田嘟囔著,完全沒理會唐詩元瓷青一陣白一陣的臉色。
趙少龍攀著他的肩膀一邊朝海島內走一邊說,「你在島上生活的不錯嘛,白白胖胖的,似乎又英俊了不少。還和那兩個韓國妞在一起嗎?」
「生活還是不錯,每天跟她們吃吃飯,曬曬太陽,釣釣魚,看看書……悠閑是悠閑,可總覺得太平淡了。這次高天養給我說去收拾海盜的事,我考慮都沒考慮就答應了,不是我有情操,是真的太無聊啊。」老田長吁短嘆。
「有沒想過回去?」趙少龍低聲說。
「回去干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老家一個親人都沒有了,身上還掛著命案。對了上次我說銷案了不是騙你,後來才知道沒銷案的。不過這次要是咱倆能出去,我倒是想回去一趟,干掉白懷東,我再回來,就沒什麼牽掛了。」田白剛聲音越來越低。
海島綠樹環繞,繁花遍地,大小建築星羅棋布,各種設施齊全,完全是個小型都市。雖然四處都收拾的干淨整潔,不過沒什麼人氣。一路走過去,打掃維護的工作人員很多,都是低眉順目的。
晚飯擺在靠近海邊的一個小餐廳。進餐時金家姐妹也來了,這個餐廳服務員不少,卻只有趙少龍等等六個人在吃飯,食物幾乎應有盡有。趙少龍暗里琢磨,這個地方真像某個國王的私人領地,不知道誰是這個王國的國王。大概就是那個唐詩和元瓷口中所說有著絕美容顏的閣主吧。
老田明顯很久沒有喝酒的對手了,今天又是他鄉遇故知的狗血劇情,豈能不喝一個痛快。金家兩姐妹居然變成了賢妻良母,滴酒不沾。趙少龍暗想老田真有辦法,兩個時髦****,居然被馴服地貌似良家。
不一會看見兩女揉著微微隆起的月復部朝老田撒嬌才恍然大悟,這老家伙居然一槍雙響。難怪他說,不願意走。孩子都有兩個了,加上媽四口人,走,他還能走到哪去?
「老田,恭喜你在這個世外桃源安家落戶,喜添新丁。這杯酒,我先干為敬。」趙少龍一邊喝著酒,腦海里一邊浮現出韓萱和謝晚秋大著肚子在沙發上打毛衣的畫面,一臉yin笑。
「呵呵,是啊少龍。我厲害吧,現在只等著兩個孩子出世,又要當爹了。」老田連干三杯,似乎酒量見漲。
趙少龍暗里寬慰,果然和自己想象的一樣,老田身體里也有一條龍胎。這次如果能把萊特兄弟弄下水,憑兩人在水中的手段,干掉他們不是難事。
兩人現在都是酒量奇大,千杯不醉,喝地天昏地暗,服務員驚的舌橋不下。正喝得高興,門外走進一個穿著長衫的中年人。這人神情陰鷙,眼神陰冷,自顧自走到桌子面前倒了一杯酒,「你是趙少龍吧,我是鐵堂高天養,這杯酒給你接風。」說完一口喝下。
「客氣,客氣。」趙少龍順手吧手里的酒喝了,又說,「坐下來一起吃飯吧。」
「不用,我已經吃過了。明天一早你和田白剛一起到室內泳池來,我會教你們水下絞殺之術。這次一定要干掉萊特兄弟,你們可不要辱沒了身體里那千年難遇的奇寶,九龍胎。」說完丟下個比哭也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轉身離去。
趙少龍看著高天養越走越遠的背影,心里暗自琢磨,這家伙怎麼好像自己搶了他媳婦似的,擺一張怨婦臉給誰看?仔細尋思,確實想不起來跟這個高天養有過什麼交集。
「少龍,別管那小子,天生面癱,脾氣又臭又硬。老子也是打不過他,不然早抽他了。」老田興致很高,又舉起了酒杯。
「嗯,我只是覺得他有些奇怪。來我們喝,今天非把你灌醉不可。」趙少龍放開懷抱,繼續和老田杯杯敘離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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