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賢笑了笑︰「怎麼著阿sir。嚇唬我們小老百姓啊?你們不是人民的公僕嘛。怎麼了,我跟我的公僕講講事實,擺擺道理,你們這些公僕就這麼跟主子絕鼻子瞪眼楮的啊。你算哪門子的公僕啊?
再者說了,我李少賢問的這些問題是出格了還是不講道理了。你小臉蛋紅撲撲的,紅嘴白牙的,上嘴唇一踫下嘴唇,就把我這樣一個大大滴良民說成流氓,惡棍,土匪,路霸,而且,還拿不出任何的證據。這什麼情況啊?這是赤果果的誹謗。
這是什麼社會啊這個?你們這些人,以為穿上了一身警服,是不是就可以隨隨便便的在我們老百姓的身上隨便扣帽子了。想扣紅的扣紅的,想扣綠的扣綠的是不是啊?哼哼,我跟你說,沒門。你別以為老子不懂法。」
李少賢說著,嘴巴一撇。脖子往後面一仰。一副老子再也不想跟你廢話的模樣。鐵紅再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再次使勁兒的拍了一下桌子︰「李少賢,你……」
李少賢睜開眼楮,跟鐵紅對視著︰「我怎麼了我?我說的不是實話嘛?你看看你,一個小女人,剛剛穿上了人民賜給你的一身警服,就開始對我們這些人民大呼小叫的甩臉子啦,還要誣陷誹謗我們這些良民來滿足你控制法律賦予的權利享受。嘖嘖,簡直就是社會的悲哀,人心的變態啊,悲哀,悲哀呀……」
鐵紅被李少賢氣的粉面通紅,嘎 嘎 的咬著牙齒︰「你……你你……」
李少賢一瞪眼︰「我怎麼了我。倒是你,以為穿上了一身警服就可以對我們這些勞苦大眾呼來喝去,讓我們任打任挨,在你的一畝三分地做一言堂,混淆是非搞獨裁嘛?哼……」
鐵紅氣的胸脯一鼓一鼓的起伏著,緊緊的咬著牙指著門道︰「你給我滾,給我馬上滾!」
李少賢聞言眼楮一亮。趕緊從椅子上起來,蹭蹭幾步來到門口,打開門。然後回頭笑嘻嘻對鐵紅道︰「哎,這就對了嘛?知錯能改,還是好孩子嘛。這個人生在世,誰還不犯錯點錯誤。犯了在改嘛,改了再犯,千錘百煉嘛……」
鐵紅猛的扭頭朝李少賢大喝︰「滾!!!」
李少賢趕緊扭頭就竄,離開了警署。
審訊室里,記錄員看著氣的不行的鐵紅︰「署長,就這麼放了他了?」
鐵紅恨恨的道︰「哼,先放了。我們手里現在的確沒有證據起訴他。頂多也就是關押他二十四個小時。那當個屁。這廝,老娘一定要弄殘他。不曾想,北區的這些混混,居然這麼可恨,這個李少賢,老娘跟他沒完……」
從警署回來,小龍和胖子趕緊上來問怎麼樣。李少賢笑著說沒怎麼樣,這鐵紅就是一雛兒,剛從學校放下課本,意氣風發,想干點事業。可惜了,選錯了地方。
小龍道︰「老大啊,這回可能壞了。你知道那鐵紅是什麼來頭嘛?」
李少賢 吧 吧眼楮︰「什麼來頭?」
小龍咽了一口唾沫道︰「鐵紅,北區警察局局長鐵彪的親妹子。」
李少賢頓時一驚︰「臥槽,為毛不早說,怎麼現在才得到消息?」
小龍道︰「我和胖子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道上的早就知道了。可是咱們不是被張全趕出來了嘛。火車站的站長趙文君只是把消息傳遞給了趙大海,根本就沒管我們。所以,這消息通的晚了。還是兄弟們從別人那知道的。現在,整個北區都知道鐵紅的來頭,這也是鐵彪故意放出來的風聲,叫我們都老實點,不要打鐵紅的主意。」
李少賢聞言,驚出了一身白毛汗。鐵彪,北區警察局局長,以強橫的姿態,壓制和控制著整個北區的形式。北區的龍頭大佬們,沒人不敢不給鐵彪的面子。
也就是說,北區的生存環境確實特殊,自然有一套他自己的地下秩序維持著北區的運轉。對這些地下的秩序,鐵彪這個官家的老江湖,可以睜一只閉一只眼讓這些人蒙混過關。但是,絕對不能突破鐵彪的底線。不然,鐵彪發了飆,不管北區是誰,都難以抗衡鐵彪的憤怒。
自古以來,紅道吃白道,白道吃黑道。混混就是混混,混的在怎麼牛掰也是混混。是在見不得陽光下生活的人類。怎麼著都不可能是披著官服在陽光下大行其道的統治階級國家機器的對手。甚至可以這麼說,在北區,鐵彪讓你有飯吃,你就有飯吃。鐵彪讓你沒飯吃,你就餓死吧這樣的一個絕對的重量級人物。
面對這樣的一個重量級人物,李少賢居然耍了他的妹子。李少賢啪的一聲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完蛋了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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