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已經半跪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李少賢,舉著自己的左手,在他的左手里,張二狗的那只碩大恐怖的大錘,正握在李少賢的手掌里。足球般大小的錘頭,相比于李少賢的那只手掌,是那麼的嬌小,柔弱,無力。
然而,就是這只嬌小,柔弱,無力的手掌,居然,居然承受住了錘子的攻擊。生生的把砸向自己的錘子截擊在半空之中,紋絲不動。這太詭異了。人的手臂力量,怎麼可能承受得了這麼重的錘子的攻擊。莫說張二狗是一個三段拳手,就是普通人輪起這麼一把錘子,砸向人的話,估計也少有人能承受的住這樣大的沖擊力。這根本就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至少,不是三段拳手能做到的事情。
張二狗的眼楮睜的大大的,這輩子,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詭異的事情。這他娘的是怎麼回事兒?這孫子,還是人嘛?張二狗大驚之下,急忙想抽回自己的錘子,但是,被李少賢抓住錘子頭,他如何能挪動分毫。
李少賢慢慢的抬起頭,然後,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眼楮里冰冷冰冷,沒有一點的感情和內容在里面。張二狗看到李少賢這個眼神,回身一哆嗦。這種眼神,他太熟悉了,這是那種冷血凶殘到極致,才會擁有的眼神……張二狗大驚,嚇的不由自主的大叫了一聲,急切的抽動了幾下自己的錘子,但是,無濟于事。他完全不是李少賢這頭力量的對手。
李少賢抬起腳,一腳飛了起來,踹在了張二狗的肚子上,張二狗嗖的一聲離開原地,朝後面奔出五六米,啪的一聲靠在了牆壁上。就在幾乎同時,李少賢右手拿過錘子的這一頭握把,嗖的一聲飛了出去。錘子飛速而至,張二狗的後背剛剛貼上牆壁,錘子如影隨形而至,不偏不倚,「啪嚓」一聲,只見,貼在牆壁上的張二狗的腦袋,像是一個西瓜一樣,瞬間,粉碎……
一個大大的錘子,釘在了張二狗原來腦袋的位置,深深的瓖嵌在牆壁里。張二狗那具沒有了腦袋的身體,頓時如一根面條一樣,噗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變成了一具無頭尸體……
這一切,都在瞬間發生。一切,都在不可思議的情況下,一氣呵成的完成。然而,這一手,徹底的震懾了李光頭和在座的每個人。這時候,漂浮在李少賢背後的仲傅道︰「小子,我已經將大半的靈能輸送給你了。我不能在幫助你了。剩下的情況,你要自己處理了。」仲傅說完,化成一股青煙,縮進了銅 上的鈴鐺里,在沒有了聲音。
李少賢聞言一驚。剛才,因為身體虛弱,仲傅一直在給自己灌輸靈力。就在剛才硬生生的接了張二狗的一錘之下,為了抵擋那股沉重的變態的力道,李少賢一下子就用了一半的靈能控制磁場。才算穩定住那把錘子不至于砸碎自己的腦袋。然後,飛走張二狗的錘子,又用去了一小部分靈能。也就是說,現在,李少賢的靈能儲備,已經是不足全滿時候的一半。
而自己的面前,居然,還有三個至少三段的高手要對付。李少賢有點後悔,要不是開始的時候,估計被人看穿自己御金術,沒有使用御金術,也不至于受了那麼大的傷,一下子損耗了一大半的能量。也不至于現在陷入這種危險的境地。
四個至少是三段高手的人,只是除掉了張二狗這一個人,還有三個更厲害的人。這,的確是令人頭疼。唯一的優勢就是,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御金術的秘密。另外,還有自己剛才瞬殺張二狗的霸道氣勢。想必已經震懾了他們。自己現在佔有隱秘和氣勢上的優勢。
想到這,李少賢一抖手里的鐵鏈,銅 嗖的一聲回到了自己的手里。李少賢舉起銅 ,一指不遠處的田大峰︰「我說過,可以饒你一命。你若是現在滾蛋,我可以當做你從來沒有出現。不然,你的伙伴,就是你的下場。」
田大峰的嘴唇動了動,剛才的一切,田大峰都看在眼里。關于李少賢的一切,他的心里,已經有了差不多的估量。就沖李少賢剛才的表現,遠遠不是三段拳手所能做到的。雖然,張二狗和自己一樣剛剛進入到三段拳手不久,但是,三段拳手,就是三段拳手。
不是街頭的混混,也不是那些大蝦龍蝦之類的東東。是手底下都有真章的人。是通過了未名樓權威認證,得到整個砂城認可的人物。每月享受砂城生活補貼的上流人。
能夠成為砂城北區上流人的人,哪有任何一個人是渣渣。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蠻橫的高手,在李少賢的反擊下,居然,只能堅持幾秒鐘,就別瞬殺……這如何能不震撼到自己。平心而論,他自己其實和田大峰相比,也就是半斤八兩。
這樣的話,李少賢能瞬殺張二狗,同樣,也能夠瞬殺自己。田大峰憑著一把單刀,混跡北區十數年,驕橫無比,混到今天的地位,也算是見過世面,盡管多次面臨危險,但是總能死里逃生。但是,這次,面對李少賢,田大峰本能的感覺到一陣無力。甚至,田大峰可以預料到自己的下場,一旦動手,自己,會在瞬間滅亡。
滅亡,就是死亡。死亡啊,這輩子只有一次。說不害怕,那是自欺欺人……想到這里,田大峰手里那把殺人無數的單刀,有點微微的顫抖起來。這些,都沒有逃過李少賢的眼楮。李少賢心里大快。這樣的話,對付他,就容易多了。當然,最好,這個家伙能有自知之明,自己撤出戰局,這樣的話,自己就能少一個對手,同時,也縮小了自己暴露自己會御金術的可能性。話說,自己的靈能,可是不多了……
田大峰盯著李少賢,李少賢則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淡漠的看著田大峰。一副我已經吃定了你的神態,完全不把田大峰放在眼里。李少賢越是這樣,田大峰的心里越是打鼓……
這時候,李光頭哼了一聲︰「怎麼,田大峰,你害怕了?」
田大峰聞言咕嚕一聲咽下了一口唾沫。眼楮看著李少賢道︰「李少賢,我承認,你很強。我也承認,我可能不會是你的對手。我也承認,我可能會像是二狗一樣,被你瞬殺。但是,我田大峰的主子,是李老板。我吃李老板的飯,拿李老板的錢,自然,要進我應盡的責任和義務。」
田大峰一咬牙,手里的單刀揮舞,舞出一片刀光,劃出萬千刀影,伴隨著田大峰聲嘶力竭的嘶吼,奔著李少賢砍了過來。李少賢不想在做任何無謂浪費靈能的舉動。于是,就那麼淡淡的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
在萬千的刀光劍影當中,只听到「啾」的一聲,一只刀影從里面月兌了出來,直直的劈向李少賢的腦門。如果說,田大峰舞動的是一把木刀的話,李少賢可能還不會這麼氣定神閑。但是,可惜的是,田大峰舞動的,是一把鐵刀,所以,任憑田大峰的刀法如何的精妙,在身負御金術的李少賢面前,都是相當于關公面前耍大刀一般可笑。
李少賢甚至不需要用眼楮去看,就是用鼻子,都能聞到這只鐵刀的走向。所以,當這把刀從自己快速舞動的幻影中抽出來劈向自己的時候,李少賢看似十分緩慢的伸出自己的兩根手指頭,隨即,那只鐵刀像是听話的孩子一樣,如約而至到李少賢的兩根指頭中間。
「叮!」
一聲脆響。田大峰停了下來。驚恐的一幕再次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李少賢,居然,用兩根指頭,硬生生的夾住田大峰的那柄單刀的刀鋒……僵持在了當場。
李光頭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傻了一樣看著眼前這更加詭異的一幕。田大峰則是也楞了眼,嘴唇煽動了幾下︰「不……不可能……」田大峰說什麼也不肯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實。自己這把砍掉了多少人腦袋,砍斷了多少人大腿胳膊的一把鐵刀,居然,居然,居然他娘的被兩根指頭給夾住了……扯什麼淡?老子這是玩游戲嘛?老子這是在殺人好不好……
在眾人愣神的瞬間,李少賢慢慢的抬起自己的右手,右手的食指在中指上別著,然後來到了這把鐵刀的面前,食指輕輕的彈在這柄鐵刀上面。「蹦……」一聲清脆指甲彈在刀柄上的脆響。只見,這把鐵刀的整個刀身,嘩啦一聲,瞬間,碎成了一堆鐵片,呼啦啦的掉在了地上。剩下的,只有田大峰手里攥著的一把刀的刀柄。
田大峰再次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直勾勾的看著碎裂在地上成了一堆鐵片的刀柄。瞬間,田大峰心如死灰,噗通一聲,一**坐在地上。呆傻著望著虛空,像是一個已經得了癲癇之後病變的植物人一樣。一動不動……
田大峰的心徹底的死了,對于自己能戰勝李少賢的那一丁點的希望,也徹底破滅了。他自以為驕傲的這把單刀,在李少賢這里,比之一個兒童的玩具都不如,自己,還憑什麼殺李少賢,憑什麼……沒有任何的憑仗。田大峰瞬間沒有了一點的戰意。渾身一軟,坐在地上。等于是無語的承認,自己,敗了。要殺要剮,你老人家請便吧,老子不打了……這是打架嗎,這是殺人嘛,這是羞辱……
李少賢上前,單手一把扣在田大峰的肩膀上,嘎巴一聲,田大峰的肩胛骨的骨頭錯了位。這樣,他失去了戰斗力。李少賢淡淡道︰「你已經沒有戰斗的資本了,退下去吧,你為老板盡忠的義務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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