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9日周日陰獵人與獵物
看到死神的身影後,我一直懸著的心放了來。「小安,張伯快去接接他。」我說到。小安,張伯兩人跑了上去接下死神身上背的山羊。
「奧,好重啊!」小安掂了掂分量說到。
「今天有肉吃了!」看到那麼大只的羊,張伯也挺開心。
我跟鐵斌猴子迎了上去,鐵斌也搭手幫著小安張伯抬山羊。我對死神說了句「辛苦了回去休息下把。」
死神沖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的性格太內斂了。也許保鏢都是這樣的吧,不怎麼說話,我心里想。小安張伯跟鐵斌三人抬著山羊走在前面,我跟死神猴子跟在他們後面。等我們一回到村子迎接的伙伴們就歡騰起來。顯然大家對于死神帶回來的獵物十分的滿意。幾個月了,我們少有機會能吃到新鮮肉。特別是現在食物短缺的時候,飯都吃不上,見了葷腥這幫無肉不歡的男人們都樂開了花。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怎麼吃這山羊的時候,死神沒有加入眾人的討論,自己悄悄的走開。他來到安全區最後一棟農家小院里。走到院子的水井旁,打開水龍頭沖了沖頭發。然後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任憑水珠從頭發上滴下來。看來追捕獵物消耗了他大量的體力,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死神的眼楮盯著龍頭里流出的水看的入神,「傻看什麼哪?」一條白毛巾出現在死神的面前。死神整理了下被打斷的思緒,抬頭看到了劉暢笑盈盈的臉。
「把頭發擦一下。」劉暢往前遞了遞毛巾。死神愣了一下,接過毛巾,擦拭起滴水的頭發來。
「你還會打獵啊,挺厲害的嗎!那麼大一只羊啊,你是怎麼弄回來的啊?」劉暢看著坐在椅子上擦頭發的死神,自顧自的在一旁說道。死神確始終沒有回話。看來劉暢也習慣了這個不會說話的人。等死神擦完頭發,劉暢拿過毛巾。遞給死神一套衣服。死神抬頭望著劉暢,一副不解的眼神。
「滿身羊血,一身臭汗。衣服幾天沒換過了?都有酸味了。這衣服從無軒那里要的他身材跟你差不多,但你比他壯實多了。不過我看你穿能合適。」劉暢大量著死神的身材說到。
「不用了,謝謝。」死神終于說出了一句生硬的中文。
「趕緊去換!你身上的味道跟喪尸都差不多了。屋里有浴室,洗個澡去!」劉暢用不置可否的聲音命令死神。
「」
死神沉默了一會,接過衣服走進屋里。他把作戰服里的裝備都拿了出來擺在床上。匕首,手槍,通訊器,一大一小兩個黑盒子,拼裝的零件林林總總二三十種。
大約二十分鐘後,死神拿著黑色的作戰服走出了屋子。洗過澡他看起來清爽多了。劉暢還在院子里等他,走上前去接過死神的衣服說「衣服我給你洗,去跟大家聊會天吧。」說完劉暢就把衣服丟到盆里,倒上洗衣液搓洗起來。
死神哪里也沒去,坐在院子里看著這個正給他衣服的漂亮女人。
「這羊長得好奇怪啊!」
「你看它的角是螺旋的。」
「我看這不是本地的羊,反正我從來沒見過這種羊。」
大家圍在我住的房子的院子里研究死神打回來的山羊。山羊的毛是黃色的,但長相跟我們平時見到的不一樣。毛比較短,角是螺旋狀的。看起來渾身都是結實的肌肉,並不像是家養的品種。
「韓非你認識這種羊嗎?」孫陽問到。
「不認識,也沒吃過。」韓非攤開兩手說道。
「來讓我來看下。」賈大爺從人群里擠了過來,看了看地上的羊說「這是黃羊,我以前在蒙古見過。這種羊應該很稀少了。」
「如果是黃羊的話,就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了。」張正軍從人群里露了個臉說到「我從電視里听過這種羊。」
「管他的,打都打回來了,咱研究下怎麼吃把!」楊冰在一旁說到。
「對啊,對啊誰會做這種羊啊」
「賈大爺,您不是見過嗎。應該會做吧!」眾人話峰一轉開始討論吃羊的事兒。
「做羊肉到是沒問題,不過這羊要趕緊處理了,不然血就放不出來了。天氣太熱。」賈大爺說到。「來兩個小伙子,給我搭把手把這羊皮扒了。」
「大爺我幫你!」楊冰喊到。「我也來幫忙」孫陽也要動手。幾個小伙子把黃羊抬到桌子上。
「找幾把趁手的刀來!」賈大爺吩咐道。
「小貝,你那里不是有沒用的刀具嗎?」孫陽轉頭問小貝。
「有啊,有啊!我做了不少,我馬上去拿!」
等小貝拿來刀,賈大爺就帶著他們七手八腳的忙乎起來了。
院子里的樹蔭下,安建民看著眾人圍著黃羊忙碌。輕聲說了一句「蒙古的黃羊出現在這里,看來計劃已經開始了」
我看著院子里忙碌的男人們,正想進來瞧瞧熱鬧。剛好听見安建民說出這句話。心里頓時生出了疑問。這安建民指的計劃到底是什麼。他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不久賈大爺就跟小伙子們把羊處理好了。整張羊皮被扒了下來。羊肉也都分切好了。姑娘們忙著洗肉。小伙子們則在院子中央架起了大鍋。看來今天能好好吃一頓羊肉了。
等鍋架好倒上冷水,賈大爺把大塊的肉丟進鍋里。點火煮肉。鍋一開羊肉的香味就飄了出來。「大爺你這直接就煮了啊,不用加什麼佐料啊?」我在一旁問正在煮肉的賈大爺。
「這手把羊肉什麼佐料也不加,直接煮熟。沾著佐料吃。」賈大爺說「對了,剛才小鐵斌不是拔了胡蘿卜,洋蔥嗎。你把那些給我拿來。」
「好!」
天黑的時候,我們就圍在院子里吃起了手扒羊肉。大塊的肉,沾著孜然跟花椒精鹽等佐料調成的蘸料。吃起來真是口舌留香啊。羊肉配米飯,還有胡蘿卜跟圓蔥。每個人都抱著飯盒吃的津津有味。就連一向沉默寡言的死神也換上干淨衣服跟我們坐在一起吃飯。劉暢坐在他身邊,跟他說說笑笑。雖然死神不怎麼說話。但我第一次在他的臉上看見笑容。
其實今天最開心的還是韓非的「卡爾」。自從這狗跟了我們以後,除了狗糧什麼都沒吃過。人吃的都緊張,哪有余糧給狗啊。幸好狗糧韓非到是備了不少。但今天「卡爾」倒是徹徹底底的幸福了一次。好多骨頭跟肉啊。卡爾搖著尾巴等著大家往它的食盒里放骨頭。吃的肚子都圓起來了。
晚飯過後,賈大爺把剩下的吃不了的羊肉都給烤熟。這樣能多保存兩天。不然這將近40°的氣溫下估計明天肉就臭了。就這樣,院子里整晚都彌漫著羊肉的香味。
大約九點鐘,我讓猴子安排好了值班的人就回屋睡覺了。躺在床上的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老是跳出來安建民的話,還有死神的身影。
「還在為食物的事兒擔心哪?」娜娜看我睡不好,起身給我扇起了扇子。
「嗯。」我回到。很多事我不想她知道,省的她跟我一起擔心。
「晚上我听楊冰他們說,咱離萊西市很近了。不行咱就進城找找。我想超市里應該還有不是食物把。」娜娜用手擦了擦我頭上的汗,貼心的說到。
「好,我們就去萊西看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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