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他接著看,「干啥呢,你是不是發現我變丑了,打算休妻啊。果然,男人都是不靠譜的,我還沒人老珠黃,你就這麼不待見,要真變成半老徐娘,你還容得下我嘛。」
雲破天,「…」
我知道你在說笑。
但能有點水準麼,能麼!
蘇瑾伸出魔爪,在他的臉上流連忘返,「怎麼,不高興,不服你咬我啊。」
雲破天清透的眸光落在她的容顏上,「你喜歡別人咬你?」
不然…
怎麼淨做些讓人不服的事情。
然後扯著嗓子說,不服你咬我啊。
蘇瑾的手狠狠的在他臉上揩油,「沒啊,我不喜歡蚊子咬,不喜歡被蛇咬,不喜歡被蒼蠅叮,不喜歡…」
里啪啦的數了半天。
正準備接著把大千世界中那些帶有細菌的,吸血的,有毒的全部說完,唇不其然被封住,他的手扣住她的肩,緩緩的探入她的口中,將她的唇內攪得天翻地覆。
蘇瑾,「…」
能不能給點提示啊。
她好逃。
待會還要整理賬本呢。蘇瑾看著他古井般的眼,感覺心魂快要被攝去,索性閉眼,不看,神智還能清醒點,閉眼的剎那,他猝不及防的湊近她耳畔,「我愛你…」
蘇瑾睜開雙瞳。
緊接著听到他的聲音再度響起,「我原想問你,是不是認識風烈,也想知道,什麼叫做被你父親殺死的。可我現在不問了。」
生命中總會遇到一個人。
愛她。
然後插翅難飛!
她就是他的那個人。蘇瑾听他說,不語,她和風烈沒什麼交情,只是當年順手幫過些忙,而她的父親,她不想回憶。推開他,「你知道麼,相思引也是首歌。」
清唱︰
今世情緣不負相思引
等待繁花能開滿天際
只願共你一生不忘記
莫回首
笑對萬千風情
……
他听著,突然不那麼厭惡體內的相思引了,一雙桃花眼,仿佛聚集了十里桃花林所有的靈韻,與她十指相扣,「你是不是,在對我表白?」
她眼眸如星,「當然…不是。」
她的反應,在他預料之中,一顆心,早被打磨的滴水不漏,「以前總听你嚷著說,會唱的,如今听你唱正常的曲調,確實比清夢樓的花魁還要好些。」
他說了三十四個字。
她只听進去了,正常,和花魁這兩個詞。
丫丫的。
她說話跟機關槍似的,直直朝著他噴射,「你是覺得我以前唱的都不正常,是不是!還有,干啥要和花魁比,她是賣藝的,日進斗金,本姑娘賣身不賣藝,你許久不給零花錢!」
能比麼!
想想都心酸。
雲破天,「…」
被雷到了。
蘇瑾天生就適合找茬,總算挑出各種槽點,「看你這表情,一副不能感同身受的樣子,我嫁你,可不就是賣身了麼?」
以前是侍婢。
還有俸祿。
現在就只能無休止的奉獻免費勞動力。
雲破天知她在說笑,也不拆穿,任由她接著胡鬧,不知道從何時起,寵溺她,成了一種深入骨髓的習慣,蘇瑾沒多久就消停了,去清理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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