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推推他,「我毀容了,你就沒點其他想說的,比如來個獲獎感言什麼的。」
雲破天疏眉一簇。
獲獎?
她這用詞不慎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也不計較,攬過她,半倚著後面,「這個必須有。以後你在,保管嚇哭小鬼,我就不用請人驅鬼,省不少錢,而且你長的這麼闢邪,我看著都覺得安全。」
蘇瑾貝齒輕咬,「咋們家不缺錢!」
雲破天用手玩轉著她的青絲,揉亂,「我知道,可是看你平日賺錢持家辛苦,能省則省嘛,看我這麼有覺悟,你不用太激動,隨便找幾百個詞匯贊美我下就可以了。」
蘇瑾,「…」
你妹!
雲破天嗅著她發間的清香,將她的身子放下,「睡吧。」
他沒踫她。
料想一個女孩毀了容,心里難受。
他又不懂得安慰。
沒敢勉強。
知她平日里都是一副自戀的模樣,十足一個蠻橫少女,遇到這種事情,肯定心里委屈,可又素來好強,不肯哭,不傾訴,他有些無措。
能做的,唯有給她一個蜷縮的懷抱。
蘇瑾消了氣焰,換了話題,「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像個殺手?」
雲破天不明白她,何出此言。
認真的凝視她的眼。
開口,「殺手,只是一種身份,並不代表你時時刻刻就要殺人,就比如一個屠夫,不可能分分秒秒全用來手起刀落的殺豬,他更多的時間,是憨厚的照顧他的老婆孩子。」
蘇瑾扁嘴。
比喻的真特麼的恰當!
雲破天接著,「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條律法規定,殺手就應該冷血無情,你想囂張隨你,你想殺人,隨意,你要簡單純粹的生活,也不錯。只憑心意決定。」
蘇瑾悶悶的恩了聲。
人生最大的幸福,是遇見一人愛你,也恰好,懂你。
她,有幸之至!
第二天。
蘇瑾的臉開始潰爛,有好多膿包,流著黃色的粘稠液體。
當你一睜眼,看見自己喜歡的女子,這這幅模樣,會這麼做?奪門而逃,能避多遠避多遠,還是溫柔在她額頭落上一吻,說,「我喜歡你,我不介意你這幅模樣。」
雲破天兩者都不是。
他取出帕子,一點一點的擦拭。
等到稍微好轉了些,拿過臉盆,在下面盛著,「你要想哭,就哭吧,我把盛下的眼淚曬干,弄點鹽出來,還下菜。」
「噗。」
好可愛。
萌翻了。
他到底是怎麼想到這個持家的好法子的!
雲破天原本就是逗她笑的,將臉盆放回原處,「你再睡會吧。我有事出去下。」
走後。
城主從外面飄進來,推測,「他肯定是昨晚沒來得及逃,現在逮著機會溜了,不會再回來的,雖說沒給你休書,但和守活寡有什麼分別。」
蘇瑾解釋,「他有事。」
城主笑了,臉上布滿傷痕,牙齒是最美的地方,齒如編貝,「那我就在這等,看他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好摧毀你的痴心妄想。」
說完像尊活佛般坐著。
蘇瑾囧。
中午的時候,雲破天沒出現。
下午,不見蹤跡。
夕陽落山,還是沒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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