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接著敘述她那百轉千回的故事,「第五世,我嫁了個商人,他長期不在,我以為商人重利輕別離,卻不料他早已成家,正妻找上門來,把我弄死。」
蘇瑾,「…」
果然。
眼楮不好,是成婚大忌!
城主餓了,喝湯已經滿足不了她的食欲,拿出食盒中用男人的手指頭拌好的涼菜,「第六世,我嫁了個當官的,嫁過去才知道,他成婚是幌子,其實是給他兒子冥婚。」
剛一結婚。
她就被送去陵墓里陪葬。
沒有一秒鐘,享受過當貴婦人的榮耀。
蘇瑾靜靜聆听。
城主就喜歡蘇瑾這種听眾,安安靜靜的,不打斷她的思路,極是滿意,「第七世,我嫁的是農夫,他進了趟城,就看上城內一家小姐,膽大包天去猥|褻,被官府殺了。」
于是。
她開始了漫無天日的生活。
獨自耕作,獨自放牛,時不時受到村里那些鰥夫的騷|擾。
嘆了聲氣,把蘇瑾當成了貼心知己,「你知道的,家里沒個男人不行,什麼農活都要自己弄,手里磨出厚厚的繭,迫于無奈,我和一個販牛的好上了,沒過多久,他就娶妻。」
新娘,不是她!
是個浣紗女。
蘇瑾「…」
她覺得她越來越像種省略號的。
真心無語。
城主吃一口涼菜,喝一口湯,神態悠閑,「第八世,我嫁了個敦厚老實的,家境倒也殷實,他從不和別的女子搭訕,我說什麼都點頭認可。成了婚,發現他是個啞巴。」
她怒極。
當夜爬了狗洞溜走。
啞巴不會說話,至少會寫字,他這,跟行騙有什麼區別!
看著蘇瑾,端端正正的坐著,城主對她好感度倍增。
從來沒人。
听她說過這麼長的話。
接著開口,「第九世,我嫁的那個人,成婚後,到處拈花惹草,風|流成性,他喜歡的,都是上了歲數的,三十歲以下的堅決不踫,娶我只是覺得我怯弱,不會鬧事。」
蘇瑾扯了扯唇,「節哀順變。」
如果還有機會投胎。
記得就醫。
再配副好眼楮!
城主的故事,終于到了尾聲,「第十世,我嫁的那個人,不喜歡一切遵守禮法的愛戀,他就喜歡亂|倫,喜歡他三姨,喜歡他四姑,喜歡他的弟媳,喜歡他長嫂…」
他有家財萬貫。
又玉樹臨風。
那些親戚,原本是排斥他的,過不去心里的坎。
但最終熬不住他甜蜜的話語,曖|昧的調|戲,空閨寂寞,耳根子一軟,和他廝混。
看著蘇瑾,城主教誨道,「所以,你要明白,男人都該死,別再沉迷其中。」
蘇瑾乖乖點頭,「恩。」
城主離開後。
她一轉身搶過雲破天手里的書卷,黏上他,像塊棉花糖,「夫君。」
雲破天攬過她,「怎麼了?」
突得這麼熱情。
不適應。
蘇瑾窩著腦袋,「說不定,前世,前世的前世,我們曾見過。」
雲破天奪過她手里的書,闔上。
擱置在旁。
听她像只麻雀般嘰嘰喳喳。
眉宇間,寵溺暗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