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面色平靜,仿佛無風的湖面。
滾床單這種事情,本來就刺激。
且客棧的床不結實。
隔音效果不好。
發出什麼聲音,她都能理解。
雲破天淡定依舊,正在挑燈讀書,他近來閑的無事,就喜歡翻書,此時毫無睡意,便津津有味的看,看的都是醫書,想著以後她有個頭疼腦熱的,他就能診治。
不用專程去就醫。
隔壁的動靜還在繼續著。
听得啪的一聲。
好像是床塌了。
蘇瑾以為那兩人會暫停下來,換間房子繼續把沒有做完的事情做完,把沒有做盡興的時候做的舒暢,誰知他們連換房間的時間都木有,在地板上滾。
期間,踫到了桌椅。
桌上的東西嘩啦嘩啦的落了滿地。
女的連呼痛聲都沒有,沉浸在愛河中。
蘇瑾全程凝听,任何一個細節都沒有錯過,雖為親眼看到,但料想那兩人沉浸在欲|望的海洋中無法自拔,激情四射。
蘇瑾開始听的時候,大概晚上八點。
此時已經十點。
兩個小時間,總共斷了兩次。
隔壁的那兩位,略略調整了**力,就原地復活,跟打了雞血似的。
蘇瑾以為,會持續整晚。
做好熬夜的準備。
可她做了!
大概十點鐘的時候,有人闖進,朝著隔壁房間的人暴斥,「趕緊起來,穿不穿衣服都行,隨我去城里的大牢中坐坐,陪陪那些可憐的耗子。」
說話的,是在城主府當差的。
腰間掛著佩刀。
蘇瑾悄悄開門,探出頭去看,只見女子激情還未退卻,卻被打斷,一臉欲|求不滿,據理抗爭,「我們犯了什麼罪?」
男子趕緊找了件東西披著,「是啊,請差爺把話說清楚。」
當差的,是個長著穿臉胡的漢紙。
冷笑一聲。
抽出佩刀,指指那兩個人,「說清楚?你們照照鏡子,看你們的臉是什麼顏色!」
女子慌忙將燈火挑的更亮些。
對著鏡子。
定楮一看,紅色…
蘇瑾,「…」
什麼叫用生命在做|愛。
這就叫!
她匆忙溜回自己房間,愁腸百結。
貌似,都會害羞的吧。
就算膽大**,不懂得羞澀為何物,到了一定程度,也會被激情攪的,臉色泛紅。
蘇瑾看了眼雲破天,頗有點艱難的下決定,「你睡地板。」
她可不想。
去陰暗潮濕的大牢里等死。
雲破天也听見了隔壁的動靜,了然的點頭,「好。」
……
第二天。
城主貼出了告示。
凡外人人口,無本城身份證明者須即刻前往城主府驗明正身,不得有誤。
蘇瑾狂汗。
這不就說她和雲破天這種黑戶。
特麼的,黑戶容易麼!
縱有萬般無奈,她還是和雲破天去了城主府。
見到城主。
是個男子,年齡什麼的自動忽略,在蘇瑾看來,這明月十三城的城主,都是駐顏有術的老妖怪。男子相貌陰柔,盯著雲破天,「你是從哪來的。」
「炎國。」
「來這里做什麼?」
「求水晶。」
「你家里還有些什麼人,今年多大了,有固定收入麼…」
儼然一個查戶口的。
且只關心雲破天這個戶主,對她愛理不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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