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破天啞然。
情商欠缺。
凝起好看的眉,像個執迷知識,辛苦求學的書生,「可是有人等待,有人愛,不就會感動麼,感動到最後就會喜歡上,喜歡久了就修成正果。」
蘇瑾哼唧。
扯唇,「那你說假如有棵小草,等你一百年,你會娶麼!」
你要是敢說會。
睡房檐!
要是敢遲疑三十秒以上,明晚接著睡!
雲破天果斷搖頭,「不會。」
蘇瑾心情尚好,接著打比方,「你是覺得一棵草,沒法成婚?那假如有一只貓,修煉成人形,說等了你一千年,你會娶麼!」
雲破天擰著眉。
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比喻。
他不喜歡。
手移至她的身後,攬著她的腰前行,「你明知道我不會。」
蘇瑾掀唇,努力提高他的情商,「這不就得了。愛是獨一無二,至此不移的,午夜夢回感動一萬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適合就是不適合。」
雲破天還是不懂…
蘇瑾不語。
不是所有的痴情,都應該得到回報。
念念不忘,未必有回響。
如果痴心非要被成全,讓那些在現代,一下子被很多人喜歡上的人腫麼辦,都收了?然後犯了重婚罪,進監獄?選一個,其他當情婦,然後被查處,被道德譴責?
雲破天停住,低身在她的額間落下一吻。
像清風。
吹拂到了心中。
他說,「所以,你是在間接的告訴我,我沒有機會麼?」
蘇瑾,「…」
能不和那個人格缺陷很明顯的城主比不?
他愛而不得。
你不是啊。
感覺到雲破天將城主的故事套到自己自己身上,認為等待不會有結果,蘇瑾感覺聊天的水準一下子被拉低到了負值,「笨夫君。」
第二天。
雲破天去找城主。
講故事。
講鐘無艷和其他兩位的悲慘遭遇。
說完無淚之城那位的,城主表情冷漠,「如果她有自保能力,就不會被她爹娘剁成肉泥,她應該去學武。而且從土匪窩出去,回什麼家,失了名聲的女子,遲早要遭報應。」
誰管她是不是完璧之身。
名節毀了。
就該找個地方藏起來,去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嫁個什麼都不懂的莊稼人。
了卻殘生!
說完無鹽之城那位的,城主一臉鄙夷,「一個女人家的,學什麼男兒匡扶社稷,武學再精妙有什麼用。男人重色是常事,她不自量力,妄求什麼真愛。」
還怨上這個世界了。
真可笑!
說完謊言之城那位的,城主更是重重擲杯,「她就是腦子有病,自己不旺夫,還總怪別人欺騙她的感情,跟個瘋婆子似的,見人就咬。」
雲破天詞窮了。
轉身離開。
回去後,給蘇瑾復述先前的情形。
蘇瑾扯了下他的衣服,散去上面的風塵,「你現在知道他為啥追不到女孩了麼?就這種蛇精病,白送給我,倒貼黃金萬兩,再跪著求我,我都不屑一顧。」
那個拒絕他的女孩。
果然是慧眼!
一看就看出這是坨狗屎,不值得托付終身。
真想去搭個爪,一睹姿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