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找了僻靜處,拉著雲破天坐著觀戰,廳內飛沙走石,打的極其激烈,城主的武器是白綾,柔軟的白綾隨著她身形翻轉,舞出極美的弧度,看著沒啥殺傷力。
城主丈夫的武器是大鉗子。
他舉著,分分鐘都想把別人的頭給夾下來。
怎麼看都像螃蟹!
小白和陽緱應付的極其輕松,城主常年沉浸在傷懷中,修為不增,藍衣貨原本就是凡人,修煉了特殊典籍,才能活許久,修行不足五百年。要對付,太小兒科了。
廳內的白玉柱子被砸成粉末。
珍珠串成的簾幕斷開。
珠子滾了一地。
沉香木制成的椅子斷成好幾截,慘不忍睹。
蘇瑾靜靜的看著施|虐現場,直到藍衣人妖被制服,城主一看,慌忙拿出水晶,跪下求情,「他畢竟是我丈夫,求你們繞了他。」
蘇瑾負手,「你不是喜歡以前那個麼?怎麼對這個如此好?」
城主啜涕良久。
啟唇,「出嫁從夫…」
蘇瑾拿起水晶,狂汗,「那到底看上你丈夫啥了。」要臉沒有,要修為普通,要性格,是個精神病,性別模糊,還徹底喪失男性功能。到底有啥!
城主看了眼丈夫。
眼底有淚,「他聰明,凡事都能給我出個主意。」
蘇瑾,「…」
是你豬腦子!
先是遇人不淑,再是自掘墳墓。
絕對會成為明月十三城第一個被男人給虐|死的城主,載入史冊。
不跟這倆不正常的多說,蘇瑾轉身就走。
去古墓之城。
和此城毗鄰。
但是在地底下。
整座城,其實就是一個大規模的墓葬群。
要抵達,須先沿著昏暗的台階下到底層,雲破天左手舉著蠟燭,在前面探路,右手牽著蘇瑾。小白獨行,此處凶險,她不想讓美男受到一點點的傷。
陽緱是個大老粗,從未來過墓地。
只覺得陰嗖嗖的。
寒涼潮濕的風在脖子那里盤旋,一陣一陣的,仿佛鬼手在撫模。他向後看了下,有鬼影飄過,故作鎮定的接著下台階,越走越心驚肉跳。
蘇瑾在心里數數。
一,二…
數到三百的時候,「啊…」緊張的陽緱一腳踩空,慌忙直叫,心被恐懼緊緊的包裹著,完全失了冷靜,忘了還有修為這種東西。
蘇瑾伸手拉住他,「听說這里只有城主一個活人。」
被嚇的,陽緱再次踩空。
身子發抖。
他看著蘇瑾,定定神,「你為什麼不怕。」一個女兒家的,不是應該嚇的痛哭流涕,躲在雲破天的懷里哭哭啼啼才對麼!
蘇瑾白他一眼,「我以前沒地方睡,就找墓室躺著。」
陽緱,「…」
這女人。
太恐怖了!
他們幾個接著走,小白不小心踩到一個硬硬的東西,好像是條狀的,蹲子撿起來,仔細的在微弱的燭火下瞧了瞧,「啊…是手骨。」
太惡心。
趕緊丟掉。
陽緱摒著呼吸,感覺到身子不由自己控制,每一步都邁的異常沉重,心提到了嗓子眼,就怕一不小心,也踩個骨頭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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