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定的看著自我感覺極其良好的沈靈,「你上輩子一定是個賤|人,專門破壞別人的婚姻,這輩子死性不改,重操舊業,插足別人的感情。」
沈靈臉色青白交加。
幾乎是吼著,「我不準你這麼說我!」
不準!
她才不是,她是清白人家的好姑娘,是她爹的掌上明珠,有不錯的修為,艷麗的容顏,無數男子趨之若鶩,她生下來,就是讓別人羨慕的。
蘇瑾冷冷扯唇,「賤人就是矯情!」
隨後微怔。
她是否曾說過相同的話。
少年實在對于女人間的唇槍舌劍沒有興趣,低頭,「吵完了麼?要是沒盡興,接著跟她磨嘴皮子,我先走了。」
啊?
你要拋棄我?
蘇瑾一听,頭點的極快,「完了。」說完像個怨偶般看著他,「木頭,你說你什麼時候能開竅啊,我可警告你,你不愛我,天理難容!」
少年,「…」
你這是求愛麼!
根本是在威脅,好不好。
被這個小女孩弄的心池微亂,平靜的心中泛起圈圈漣漪,面上並不表現出來,接著趕路,大雨磅礡,他實在沒興致冒雨听人說些無聊的話。
回到房間。
兩個人都稍微濕了些。
在傾盆大雨中打過傘的人都知道,傘不是萬能的,有些雨是斜著的。
她眨著一雙不純潔的眼,「要當著我的面換衣服麼?你最近睡覺都只月兌外衣,沒見過你光溜溜的樣子,趕緊的,我保證獨家珍藏記憶,不和外人分享!」
少年囧。
這麼流氓,到底是誰教出來的。
他用深顏色的布條遮住她的眼,確定她什麼都瞧不見之後才換衣,等輪到蘇瑾換衣的時候,她更顯大方,「沒事你隨便看,肥水不流外人田。」
少年掃了她兩眼。
自覺的遮住眼。
一副你求我看,我都不看的傲嬌模樣。
兩人都換了新衣,他將衣服全塞到盆子中,拿了木槌就要動手清洗,蘇瑾嚇懵了,「別告訴我,你還會洗衣服。」
你這麼賢惠。
讓別人腫麼活啊!
少年坐在小小的凳子上,就連做起這種活,都比旁人添幾分優雅和從容,「別人洗的,我嫌髒。」他有潔癖,不能容忍任何人踫他的東西。
蘇瑾,「…」
好凶殘的習慣。
如果不是親眼得見,誰能想象得到一個如玉的少年,竟然自己洗衣服。
輕輕的咳了聲,清嗓子,她找了個小凳子坐在他的對面,「你洗著,我慢慢欣賞。」說完用手托著下巴,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越瞧越中意。
良久後嘆息,「相逢恨晚…」
他抬眸。
試著把她往正路上引導,「雲之都,宗門不計其數,我們所處的都是下宗,還有中宗和上宗,出類拔萃的男子不在少數,你真應該多去見見。」
蘇瑾怒。
搶過他手中的棒槌,狠狠的砸著衣服,「木頭臉,我討厭你。」
她有什麼不好。
他還要推開!
見她又鬧性子,他沉默的奪過棒槌洗衣服,不足半個時辰,就清洗完了。
接下來,又洗了十幾遍手,就差沒把手搓破,悠悠的行至琴台前,彈琴,曲調淒涼,回轉間都是悲哀,弦音原本是死物,到了他的手中,卻似乎有了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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