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破天神色凝重,拿她沒轍,淺淺的嘆息聲漂浮在空氣中,「以後家里的事情,大事我做主,小事你決定,不可再如此草率莽撞…」
真正的英雄從來都不怕窮途末路。
靈奴又如何。
低階又怎樣。
她在。
他便無憾!
蘇瑾一挑眉,黏著他的身,「恩,行啊。」話還沒說完,施施然的補上後文,「不過是大事還是小事,我來權衡。」
雲破天,「…」
不公平!
他要抗議!
蘇瑾看他神情,嬌笑著,聲音宛如一顆石子,在他的心上輕輕投下,漾起圈圈漣漪。她瞧著他,「家法也由我定,我要是犯了大錯,既往不咎,你要是做錯小事,重刑伺候!」
他凝眉,還有邢罰?
汗顏。
好端端的同床共枕,被她弄的好似身在監牢。
她俏皮的一笑,「所謂重刑就是…」話說一半,微頓,抬起柔荑,指尖貼著他身前如凝滯般的肌膚,輕輕一劃,「陪睡一百遍!」
他眸中閃過欲色。
拉低她。
開口,「我爭取每天都犯錯…」
幾個呼吸間,他欺上她的身,吻如春雨般落下,綿綿無聲,卻侵入她的血脈。他吻著她的額頭,不緊不慢。先前怕累著她,他幾乎一直在忍著,但現在,似乎不用。
手滑上她如絲緞般的肌膚。
極盡痴纏的。
落下他的痕跡。
她偷笑,埋汰他,「我以為夫君打算清心修行,戒掉一切俗塵眾人的習慣,不踫葷腥、不近,原來也是一只純種的,色|狼。」
他微停。
迷蒙的眼凝視著她。
開口,「玩火者,自|焚!火是你點起的,就該由你熄滅。」
他這夫君當的,沒一點威嚴,家里的事情,不由他管,心,也淪落。總該有些補償吧。如此想著,吻更加密集…
翌日。
他剛準備起身去邙山,被她揪回來,「今天要和紅娘他們去古越森林。學院安排的。」他眯起眼,「你又事先沒和我說!」
總這樣。
事到臨頭,才通知他!
蘇瑾抬起桃花般灼目的眼,「要不,我自己去,你一個人在家里看門,獨守空閨。」他回眸,顏上覆一層冰,「我去!」你就是個闖禍精,沒有我,誰給你收拾爛攤子。
沒成親,尚不覺得怎樣。
現在一看不見她。
就心神不寧。
蘇瑾坐著,看他收拾行李,在旁叮三囑四,「我的木桃,木雕,記得都帶上,我給空間手鐲內塞了不少金幣,不用準備。櫃子里有個儒袍,我給你買的,拿著…」
感覺她像個地主婆。
他是苦農。
對于蘇瑾這種惰性極深的人,壓榨他的勞動力已經成為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接著叮嚀,「那個綠盒中,有驅蚊蟲的東西,也帶著。」
滿室溫馨。
……
她愛他。
在他面前,放心的展露那些小性子,不矯揉造作,不藏著掖著。
他愛她。
縱容著全部,只要她想要,他給得起,全然不拒!
半個小時後。
出門。
紅娘他們剛好趕到。紅娘看一眼蘇瑾,對方輕輕松松,手里連個稻草都沒拎,「你家木頭到底是怎麼容忍你懶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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