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首墜落,砸在人類的尸體上,死了!
風從外面透進來,吹的枝葉沙沙作響。蘇瑾感覺到鼻間的血腥味稍微淡了些,接著往前走。雲破天伸著長臂攬過她。
半刻鐘後。
踏入第二重。
蘇瑾的面前出現了一個人,蓬著頭,發如蒿草,從那張邋遢的臉上判斷不出年紀,此人不穿粗布麻衣,也不穿綾羅綢緞,身著粗糙剪裁的虎皮,像極了原始時代的野人。
他一看見蘇瑾,「你們人類,又來送死?」
蘇瑾微怔。
抬了抬眼,將他看了個仔細,「你不是人?」他一愣,認真的想了想,「我是人。」但長期和魔獸作伴,經常會忘了自己是個人!
被同化的。
對人族,有著刻骨的恨。
他看著蘇瑾和雲破天,一股子不屑從腳底往頭頂竄,「我墨言生平最討厭你們人類,卑鄙無恥,詭計多端,如今你們既然來了,先把命留下再說。」
蘇瑾,「…」
銘記自己是人,有這麼難麼!
真逗。
墨言不攻擊蘇瑾,直接將目標鎖定雲破天。和靈奴打斗,太傷面子,還是找個稍微看著耐打的。他雙手結印,發出藍光,朝著雲破天射去。
雲破天抬起劍尖,輕輕的拂過藍光。
藍光仿佛遇到阻礙般。
換了方向。
後來墨言射出的所有藍光,見了雲破天都自動繞行,比老鼠看見貓躲的還快。
墨言一笑,「看不出你們人類還有兩把刷子,只可惜,最終還是會死在我手里。」說完,催動著法訣。只一剎那,林中突然狂風大作。
冷風呼嘯如嘶吼。
刮的人臉疼。
之後。
風化作固態的風錐向著雲破天刺去,雲破天一副對這種小把戲瞧不上眼的樣子,手執冰劍催動著水行劍氣,劍氣化作細針,破開所有的風錐。
墨言不信邪。
接著試。
他縱橫此地,憑的就是這一手御風之術,風來自于天地,力量無窮,源源不絕。永遠都不用擔心像靈力那樣枯竭。怎麼會,被破解?!!
雲破天收招。
靜立。
在墨言重新催發出風錐刺向他的時候,淺眉一簇,再次以劍氣破解。墨言如遭雷劈,久久不能平靜,「為什麼會這樣!」
雲破天微頓。
驀地。
按照墨言剛才的法子,催發出風錐,「很遺憾,我無緣領受這招,不知滋味如何,不如你來嘗嘗?」話音落,風錐朝著墨言刺去,四周,風呼呼的響。
墨言一驚。
眼珠子都快從眼眶中往出蹦出來。
憤怒的看在雲破天,「你們人類真可惡,竟然偷學我絕招。」
說完。
就死在風錐之下。
墨言終究是**凡胎,不如魔獸那般皮堅肉硬,又一味托大,以為風錐戰無不勝攻無不取,連防護都沒有。自然死的快。但事實上,就算防守得當,也未必敵得過風錐。
雲破天牽過蘇瑾的手,「走吧。」
她含笑,「恩。」
前方縱然危機重重,荊棘遍布,只要彼此相伴,又有何懼。一步步走過便是。她喜歡他,不怕驚濤駭浪,他愛她,不怕赴難。就算身處不見天日的密林,也覺得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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