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寂剛才被雲洛琉撩的,一身火。他忍住不踫她,抱著她,「睡吧。我保證你明天起來,能看到我。」隨後嘆息,這丫頭真是個謹慎的性子。
先是告白。
怕他逃走,就撂下口頭威脅。
後算計他。
哎。
她听見他的嘆息,「我就這樣,受得了你就忍,受不了你就接著忍!」她如同女王,不妥協,不退讓,一身驕傲。他伸手,闔上她的眼,「你只是缺人疼,拿我替補。」
這兩年…
你打理雲家所有的產業,略有疲憊。
你娘不在。
你爹忙著積功德。
你是,孤獨了吧。別說玩伴,就連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所以才會一直粘著我,粘著粘著,就說喜歡了。就像,一個小孩得了毛絨玩具,久而久之,就離不開玩具了。
雲洛琉漫不經心的看他一眼,黑珍珠般的眼中劃過笑意,「你真會胡扯!」
我只缺兩樣東西。
一個是娘。
一個是你。
梵寂的相貌和雲破天完全不同,雲破天是清顏如玉,他則將妖惑和傲氣雜糅起來,融合一體。可在雲洛琉的面前,從不擺神的架子,倒顯的斯文些,「我會娶你,一定會。」
「恩。」
她安心入夢。
翌日。
她拽著他起床,像個小媳婦般喋喋不休,「你不能總穿黑衣,弄的像一塊焦炭似的。也不準像以前當艷鬼那會,穿的丑不拉幾。走,跟我去買新衣。」
他苦笑。
能拒絕麼!
他喜歡黑色,這丫頭,連他的偏愛的顏色都要剝奪麼。
見他微怔,雲洛琉拉著他走,走到繁華的街道上,她直奔成衣店,將所有適合他的,統統打包帶回去,他剛準備付錢,她攔下,笑容明媚,「笨,這是我家開的。」
梵寂,「…」
返回。
她強迫他試衣。
他像個晾衣服的竹竿似的,半天沒個動靜,她靈動的眸光一轉,「你不換,是打算讓我多費點心思,剝衣服麼…」
聞言。
他趕緊去換。
片刻後。
穿一身月白色的長袍出現,衣袖處用金線繡著幾朵淡色的曼陀花,她伸手拎著玉帶,系在他的腰間,眼里劃過一抹驚艷,「你喜歡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什麼適合你。」
就像你喜歡我娘。
適合你的。
卻是我!
梵寂只當她說的是這身衣服,沒有反駁,她沒說錯,雖則他偏愛黑衣,執迷不悔,可這件衣服更適合他,他拋一錠金子給她,「衣服錢。」
她退回。
過會。
紫國二皇子封青來訪,昨天來的時候,甚是低調,只帶了美人,和不會武功、僅搬東西的雜役,這次帶了護衛!百名護衛!聲勢浩大,氣勢凌人…
迎客的大廳一下子被擠滿。
人滿為患。
雲洛琉視線掃過那些護衛,大致估計了下戰斗值,握了握手中的長劍,對封青這種依仗護衛的軟腳蝦不屑一顧,「你是來找茬的?」
封青擔心雲洛琉再在茶里加東西,不敢喝茶。
直接說事︰
「不。」
「我是來求親的。」
連說了兩句,雲洛琉看著他,「你要娶我爹?」在旁靜立的梵寂差點沒被空氣噎到,這里,就你一個女孩,肯定是求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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