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
還沒緩過神來。
雲洛琉的聲音當頭落下,「我宣布,我們結婚了。」
梵寂,「…」
你糊弄我!
雲洛琉笑的一臉萌態,「不是說口頭約定就算麼,現在,正式生效。」都不用等明年了!梵寂一雙眼中盡是無奈,這事,他該當真?還是一笑而過?
哎。
總拿她沒轍。
「等下…」雲洛琉的聲音響起,如搖曳的風鈴,之後,火急火燎的找來一本黃歷,伸出指尖翻到四月份的今天,「看,上面寫著宜嫁娶。」
梵寂看了眼。
確實是。
之後。
雲洛琉手疾眼快的把黃歷闔上,不讓他多看一眼,因為︰那黃歷是她自己找人印刷的,每天都印宜嫁娶!她當初擔心他不肯娶,拿什麼挑不到良辰吉日做借口,才弄的。
這叫!有備無患…
梵寂想了下,「這算不得數的。」感覺,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其實,就算不宴請賓客,不嚴格恪守禮數,總歸,要有個像樣的儀式。
不能太草率。
雲洛琉,「…」
算了。
都隨你。
諒你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跑不掉的。
四月二十二日。
雲洛琉從寄身破廟的乞丐堆隨隨便便拎了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回家,帶到雲破天的面前,柳眉一皺,「爹,我要嫁他。」
雲破天懵了。
雖說人不可貌相。
不應小瞧人。
但他,真的忍不住嫌棄乞丐啊,他的女兒,怎麼也該嫁個出挑點的,于是,斷然拒絕,「不行!」看她一副欲說還休的樣子,他直接表明態度,一切免談!
四月二十三日。
雲洛琉從男妓~館內拎了一個看著瘦瘦弱弱的小白臉回家,帶到她爹眼前,「我要嫁他,您老人家覺得怎麼樣。」
雲破天看著那個一身脂粉氣的男子,「不準!」
越來越離譜了!
被雲洛琉帶回的男子叫芍藥,當然,這是個藝名,他臉上涂著白粉,拋一個不正經的眼神,看著雲破天,「我很喜歡她。」
言罷。
大膽嫵媚的求娶。
雲破天冰涼的眼光掃過,聞著劣質的香味,「這事,沒得商量。」之後,迅速閃人,去醫治病患,平復心情,自從琉兒說要嫁人以來,他的心情就波濤起伏,驚險不定。
四月二十四。
雲洛琉帶了一個快掛了的病患到雲破天的面前,「爹,我要嫁他。」
那個病患,是被抬著的。
喘著粗氣。
似乎一口氣上不來,下一秒就會死掉!
雲破天看著病患劇烈起伏的胸口,再看看雲洛琉,「你就不能挑個像樣點的,你要真嫁了,我還能睡個安穩覺麼。」
安心得了麼!
……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內,雲洛琉每天都帶人回家,說要嫁,一次比一次坑,什麼三教九流的人都有,雲破天忍不住暴吼一聲,「你還是去找你的梵寂吧。」
雖然很離譜。
但比乞丐、妓男、病患…在調多了!
雲洛琉噗的笑出來。
她等這句等了好久了,總算如願以償,撲過去,抱著雲破天,「謝謝爹的理解。」雲破天一黯,「感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選了他,但願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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