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洛琉閉眼,如筆刷般長而縴細的睫毛微顫,似展翅的蝶。默默的在心中數到三,就到了。睜眼看著熟悉的房,手捂著胸口,有些驚魂甫定,「真擔心,你一怒之下把我丟在那里,不管我了…」
他一怔,「你多慮了。」
片刻後。
他催促她上床休息,她不听,一把拽著去他去書房,研墨執筆,在紙上唰唰的寫了半天,他以為她在練字、寫信、填詞之類的。在兩人間隔出好長一段距離,盡量不影響她的心情。
誰知。
不是!
過來會,雲洛琉拿著那張紙遞到他面前,指指在上面寫下的數字和符號,「這是一道邏輯題,我數到十,你要能解出來的話,我恩準你不用娶我。」
他了。
目光投落在紙上,眸光瞬間變得深邃。
她在心中默數。
一,二,三…
數到九。
見他還在認認真真的看題,想著他此刻的心思肯定都在紙上,趁其不備,拿出銀針刺中他,還是那根針,還是和上次一樣的穴位,他瞬間無法動彈,「你…」
她扯出一個璀璨的笑容。
凝視著他的眼。
踮起腳,輕柔的唇擦過他的顏,囁嚅著,「很遺憾,我騙了你,解題只是個幌子。其實,我想親你…」她是在致歉,但一點誠意都沒有,狡黠的眸光落入他眼底深處,如一只靈狐。
櫻紅的唇巡游許久。
落在他的唇上。
他臉上有薄薄的濕軟,無法動彈,任由她胡鬧著。被她的氣息充斥著,有一瞬間的迷亂。眼底,千百種復雜的情緒同時發酵,肆虐成災,人,依舊清醒。
她流連忘返。
但。
怕玩的久了,他真的生氣,拔下針。
然後,自顧自說,分不清是在解釋還是抱怨,「你不能怪我,誰讓你解個題磨磨唧唧的。你要是能在我數到一的時候,就看出答案,我就逮不著空隙插針…」
梵寂,「…」
其實。
他根本就沒解。
她說解出來,就不用娶,但他要娶,所以,壓根不想解!
雲洛琉小計得逞,心滿意足的去睡覺,他佇立在床側,把在心中打了n遍草稿的話,斷斷續續的說出,心跳加速,「下次,不要用針刺。如果你想…我不會推開你的。」
說完。
微微側身。
不讓她瞧見,臉上那抹淺紅。
雲洛琉聞言,噌的一下從床上爬起來,「真的?你終于開竅了,打算從了我?」
梵寂,「…」
外面,風吹散,一地繁華落。
房內,她俏目含笑。
梵寂緘默。
好久。
才艱難的找到一個理由,「你用針刺,我會疼。」
雲洛琉拍案無淚。
拽他,「不能愉快的聊天了,睡覺!」說一聲,你其實不排斥我,覺得被我踫觸,沒想象中那麼難受,會死麼!想讓你安慰一下我,真難!
翌日。
雲洛琉被帶到皇宮,梵寂消失。
封青沒睡,被褥整整齊齊的,沒有溫度。他坐在床上,「我才是正室!」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忽略我,是什麼意思。
說完愣住。
正室?
怎麼感覺像家宅後院里那些爭風吃醋的賤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