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青一想起方才在鏡中所見,臉色更白了幾分,像只鬼,語氣中盡是不甘,「那三個賤人,竟敢背著我和皇兄鬼混,做下那等齷齪事!我明天就全休了…」
雲洛琉知道他說的是氣話。
翻白眼。
開口,「行了,別在那裝腔作勢,挽回你那點可憐的自尊。你壓根就不會休她們,當初娶了,還不是看上人家的家族勢力,只要你不死,想要皇位,總有用得著她們的時候。」
封青,「…」
他又被說中了,極為尷尬。
其實。
他非但不能休。
還得當個沒事人一樣供著,都是重臣之女,不能怠慢。
雲洛琉素來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等你痊愈了,趕緊去寵幸她們。要不然,她們長期飽受冷落,她們的爹在朝堂上對你的扶植力度,會大大降低。」
語罷。
放肆的笑。
戳著他的傷口,「你皇兄踫過的,你再踫。嘖嘖…」
眉間皆是譏諷!
封青,「…」
他原本就惡心的快要吐出來,這會更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喉嚨卡著,雲洛琉看他一副似有潔癖的樣子,冷笑,「她們也不過想找個靠山,保住富貴,沒義務給你當貞潔烈婦。」
話落。
封青將白天喝下的藥一口吐出。
他盯著雲洛琉,「不準說!」
這個惡女。
就知道刺激他!
他阻止不了雲洛琉開口,視線停留在鏡子上,這可是個寶物,如能在手,宮中有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想到此,偷偷藏起,試圖據為己有。
雲洛琉一見,又狠狠的給了他一拳。
搶回鏡子。
五月五日。
宮中傳聞,二皇子病情加重。他病入膏肓的謠言,愈演愈烈,那些御醫也不跳出來澄清。其他人一看封青都這幅樣子了,伺候起來,也不怎麼盡心。
八點。
一群宮女給封青洗漱,動作遲緩。
帶著些敷衍。
九點。
侍女給封青抹外敷的藥。
力道過重。
他被弄疼,正準備施加懲罰,雲洛琉的聲音又飄來,如當頭棒喝,「有人給你上藥就不錯了,別一副牛不哄哄的樣子,再這麼下去,都沒人都想搭理你這個半殘了。」
封青忍住。
侍女離開後,他一指雲洛琉,「你為什麼不給我熬藥,不過來給我上藥!」
雲洛琉,「…」
滾!
你看本小姐,像是伺候人的主麼。
要上外敷的藥,就得看他的身,她嫌髒…瞪一眼異想天開做白日夢的封青,「我憑什麼給你上藥,我跟你有屁關系!」
封青強調,「我娶了你。」
照顧我。
是你的本分!
請原諒雲洛琉真的不知道什麼本不本分的,這要換成梵寂了,她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守著床都行,但其他的男人,就算了。
此時。
皇後從殿外來,封青事先找人通了氣,皇後自然知道兒子性命無憂。她是來找雲洛琉算賬的,一進來,氣勢洶洶,頭戴著象征國母身份的金冠,美的盛氣凌人。
看了雲洛琉許久。
扯唇。
示威!開口就是,「跪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