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大夫人。
撐燈時分,雲蓮歌把綠萼招了進來。
「綠萼,等下我去西苑,你留在這里給我打掩護。「雲蓮歌直接把自己的意圖告訴給了綠萼。本來她想帶她晚上一起去的,可是看綠萼在西苑門口那表現,想想還是算了。不過她還是有件事要派她去做。
「還有你去把夏荷調來今天值更。「雲蓮歌向著綠萼揮了揮手。
「是。「綠萼雖然心里有絲疑惑可是還是沒有多問只是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小姐,夏荷帶到。「綠萼領著夏荷進來。
「恩,你今天就在內室值更吧。「雲蓮歌看了一眼夏荷,隨意的說了一句。
「是。「夏荷恭敬的低頭一副老實本份的樣子。
要不是雲蓮歌先前見到過她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還真沒法與現在這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丫環聯系在一起。
接下來在夏荷值更之時,雲蓮歌趁其不備,從後面用一根銀針扎在了她的後頸穴上。
夏荷根本還沒有感覺到什麼,她的整個身子便一下子軟了下去。
「綠萼,來幫忙。「雲蓮歌快速上前半扶半抱著夏荷的身子。
「小,小姐,夏,夏荷她怎麼了?「綠萼看著一動不動的夏荷,心里直打顫,嘴巴說話也不利索了。
「沒事,我就給她弄了點迷藥,讓她冒充一下我。「林彎彎解釋了一下,然後對著綠萼挪了挪嘴。「快點幫忙把她弄到我床上去。「
綠萼一听夏荷沒事放下了心,這才和雲蓮歌一起把她拖到了房間里的床上,並為其蓋好了被子。
雲蓮歌左右看了看,低語了一聲︰「很好,大小合適一點也看不出來。「
原來她早就發現了夏荷這丫頭與她的身高差不多,讓她假冒自己呆在房間比綠萼更合適。這雲府的水很深,她今天又得罪了雲依依,不小心一點可不成,她可不想到時候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小姐你這會兒走,安不安全啊?「綠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月亮已經爬上了屋頂。
外面傳來陣陣打更聲,听聲音已接近二更天了。
「安了,我會小心的。雲蓮歌拍了拍綠萼的肩膀,晚上的時候她特意穿了一條深色的紫裙子好掩人耳目。
雲蓮歌偷偷地來到了西苑側牆。順著牆壁走了一圈,發現側牆一處的邊上有棵老槐樹,她擼了一下袖子,順著樹干爬了上去。
遠處屋頂,一個小隨從揉了揉自己的眼楮,轉頭問邊上的主子︰「公子,我沒看錯吧,這個小姐居然在爬樹?「
「難道你小時候沒有爬過樹?「帶著半副白玉面具的男子聲音如三月春風般醉人。
「可是小的是男人,她是女人啊。「那些個千金小姐,大家閨秀不是最講究禮儀的嗎?怎麼這個倒是個例外?居然做出這麼出格的事?
「你是男人就不用吃飯不用睡覺了?「面具男子輕悠的說了一句。
切,主子這話說的,他這是完全顛倒黑白在向著那個姑娘嘛,這不,巴巴的查出日間那個姑娘的身份,便趁夜趕來了。他還從未見過主子對哪個姑娘這麼上心過。
另一頭,雲蓮歌已經翻過了圍牆,來到了西苑內部。
還沒有站穩腳跟,就見到了兩個白影。
鬼?雲蓮歌趕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免得一個不小心尖叫出聲。身子也配合著躲到了一棵梅樹的後面。
「你這孽種,你怎麼不去死?「從靠近梅林的一個池塘邊上傳來一陣女人的厲呼。
雲蓮歌從樹後探出了半個腦袋。
月光下,一個白衣美人正鐵青著臉,雙手死死的掐著一個小男孩的脖子。
而小男孩在白衣美人的手中沒有半分掙扎,他就那樣靜靜地任由她掐著,純淨的紫眸中甚至沒有興起一絲求生的**。他的表情很冷,看著要致他于死地的女人,全身透出一股無盡的悲涼。
看著這一幕,雲蓮歌不由震驚的全身發涼,那男孩不就是她日間剛見過面的弟弟雲志軒嗎?而那個白衣美人,明顯就是三夫人,雲志軒的親生母親。
現在這是怎麼一回事?母殺子?這可是**luo的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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