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鬼紀 第68章 青瓶古話

作者 ︰ 亂想

目測這塊青銅板至少也有兩噸,但我本以為用了這個倒鏈裝置拽它跟玩似的,畢竟倒鏈對我來說太熟悉了,幾噸的裝載機陷在坑里,一個孩子都能用倒鏈拽上來。

看來古人研究這玩意還是不科學啊,幾秒鐘之內,倒鏈足足倒回去二十幾米,青銅板直線下降兩米多,明眼人一瞅就明白了,費了十倍距離,就省了十倍重力,也就是說,我一個人拽著總計十分之一的青銅板的重量在打轉,拽地我感覺雙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拽拽拽!使勁兒啊!」

張敏也被這戲劇性的一幕唬住了,掄起我身後的鎖鏈頭,兩人像拔河一樣較起勁來,但卻只能夠讓青銅板停止下落,再想拉到兩米以上的空間,簡直是做夢。

「不行不行!他瑪的,你別頂我**啊,趕緊把那頭栓上!」就這一分多鐘的功夫,我已經堅持不住了,回頭看張敏滿肚子冒火,娘們兒能有多大勁兒,為了止住青銅板墜落,居然瞪著我**使勁兒。

張敏顧不上跟我爭論,連忙把鎖鏈的另一頭,拉到垂直吊著青銅板的承重鎖鏈上,繞了幾個圈兒。人力鎖鏈綁在承重鏈上,雖然停止了下墜的趨勢,但卻因為嚴重破壞了懸空平衡,青銅板劇烈傾斜了四五十度,終于停了下來。

我和張敏都拽著人力鎖鏈一端,如同兩個吊死鬼一樣,癱軟在青銅板的邊緣。

「你不是挺能吹的嗎!一個男子漢,這麼個玩意都拽不住!」張敏瞪了我一眼。

「告訴你啊,老子現在火大著呢,小心我一松手,跟你來個玉石俱焚。」現在青銅板別在幾根鎖鏈之間,我才能松上一口大氣,「姥姥的!那個啞巴多大的本事,根本不是人……」

說到不是人,我才猛然間想起一件事來,我們在「苦海」聚齊的時候,啞巴的死才是那個輪回的導火線,後來我才知道,是上一個循環中我殺了他,大頭扯下了他的腦袋,才引發我誤殺大頭。難道說,那個所謂的輪回是張敏和啞巴給我設下的套?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張敏偏偏處于正常狀態。

看著眼前貌美蛇心的張敏,我難免想起師傅來,他雖然是老道,听上去高端大氣,其實挺實在一個人,跟熟人喝酒吹牛比,我都不是對手,很實在的一個老頭兒,怎麼就生出張敏這麼個孫女,看來啊,中西方教育差別還是大,以後有錢了也不能讓我兒子出國留毛學。

「別這麼看著我。」張敏別過頭。

我調侃著笑道,「我師傅……」突然提到師傅來,發現張敏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異樣的神情,雖然極力掩飾,還是被我捕捉到了,我也不知道哪來的靈感,話鋒一轉嚴肅起來,「我師傅……也給你寫信了吧。」

「……」張敏心髒跳動急促起來,由于我們倆貼著青銅板吊著,所以我深有感觸。

看她情緒波動,我知道自己猜個**不離十,「哼哼滋滋,都他娘的梁朝偉的演技啊你們,還組織的資料,關于陰陽首魚玉佩,以及這里所有的事,我師傅都告訴你了沒錯吧?」

張敏依然默不作聲,典型的心虛。

「我就問你一句話,剩下的懶得去管,我師傅應該還活著對吧?」我一只手拽著鏈子,另一只手把她的臉扳過來。

張敏輕哼了一聲說,「你夠了,你要不說,我都不知道我爺爺給你寫了信,你不也一樣沒跟我說嗎?」

「放屁!」我火騰地就起來了。

「你才放屁呢!」

「給你臉了,別以為老子好騙……」我剛想把張敏的老底掀出來,一仰脖,看見頭上兩米高的地方站著個人影,愣了一下,馬上明白了,是啞巴。

沒多大會兒,一條雙股登山繩從我們頭上續下來,看看張敏,她別過頭。我心說,還是我先上去吧,倒斗都是直系親屬,怕的就是最後一個上去的人,被上面拉繩子的使壞。

我用繩子在腰間綁了個扣,沿著崖壁蹭蹭幾大步,就上了台階,雙腳一著硬地,懸在心里的石頭也算落地了,可當我借著手電的寒光看啞巴時,心髒跳動頻率刷地提升一個檔。

剛才還好好的啞巴,就進洞轉了一圈兒,現在滿身是血,冷不丁一看把人嚇夠嗆,只能從「輪廓」辨認出是啞巴來。

我發愣的時候,張敏也被拉上來了,和我反應差不多,估計我們倆想得也差不多,啞巴這種怪物都傷成這樣,究竟是遇到啥東西了。

張敏做出一個反鎖的手語去問啞巴,我心里這個著急,不裝能死嗎,什麼時候了還玩這套。

和老陳一樣,張敏很快解讀了啞巴的意思,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這里能出去,不過得抓緊時間了。」

這次啞巴拿著手電開路,張敏在中間,我把手機調成亮光模式跟在最後,三人朝著黑漆漆的黑洞走去,啞巴在前面走的很快,我們倆一言不發的緊跟著。

我來回用手機照著亮,發現甬道兩側都排列著一些瓶子,一尺來高青銅的黑青色,上面雕鏤著花紋,我天生看見這玩意就拿不動腿,做古董生意的,有誰真正見過青銅器,我這一次羅布泊之行算開眼了,這座墓里的青銅器,據我不完全統計,無需用大頭賣到潘家園當假貨,直接按廢品收購站的廢銅價,都夠我換輛車的了,還得是進口的。

這些青銅瓶保存完好,質地精美,不過骨子里就透著一股子邪氣,沒辦法,港台那邊有錢的大老板為什麼都不私自收藏青銅器,所謂青銅器,不管是花瓶還是銅鏡,都跟著生前主任一起下葬,不僅吸收了打量的陰氣,還是一些髒東西積聚的小家。

想到這玩意晦氣,我似乎猜出來是干嘛用的了,這些很可能就和下面的那些鬼嬰有關系,養鬼養尸體,下降養蠱,古墓的凶險,和這些歪門邪道一脈相承。

我想,以我這個二半吊子,能活著走到這一步,或許是我們幾個身上帶著闢邪的古物,也或許是這十年之內,有兩撥人來過這里,現在又分散成三撥。

走著走著,甬道居然出現兩條岔道路口,這里的青銅瓶東倒西歪,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還有的上面沾染了血跡,我暗想,剛才啞巴听到聲音追過來時,肯定就在這兒大干了一場吧。

啞巴沒說話直接拐向右手邊的那個,張敏自然是跟著他走,我在後面拽了她一下,趴在她耳邊低聲說,「不會有鬼吧……」

「別亂講!」張敏是個科學主義者,但在這里,也很忌諱說這些。

「裝比……」

「你說啥?」張敏瞪了我一眼。

在我即將進入右手邊的石洞時,發現這邊沒有了那些整齊的青銅瓶,心里更打鼓了,果然和這些瓶子有關系啊。

就在這時,岔道路口擺放的一排青銅瓶里,突然倒了,「 當!咕嚕嚕……」,我身上的汗毛頓時豎起來了,剛才就因為這聲音,啞巴才追進來,結果落得現在這幅樣子。

圓柱的青銅瓶咕嚕嚕滾到另一側,開始搖晃起來,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我緊抓著背包後折疊好了的工兵鏟,時刻準備「正當防衛」。

「糟糕!還有一只沒收拾掉!」啞巴突然他娘的開口了,不逼急了,這孫子還跟我裝,換句話來說,能把啞巴嚇開口,估計不是什麼善茬。

我靠著手機的亮光著了過去,只見,一對兒青黑色的眼楮,率先鑽出瓶口,我第一念頭是蛇,隨後那東西伸出兩只腳來,在瓶口左右一扭,鑽了出來。

那貨鑽出來之後,匍匐在青銅瓶上,四肢粗短,大小也就和啤酒瓶差不多,通身被黑色的鱗片覆蓋,三角腦袋上頂著一個雞冠子。

「蜥蜴?」我和張敏異口同聲地說道,可隨機我有些愣了,不科學吧,蜥蜴至少是亞熱帶生長的冷血動物。

「咕……呱。」蜥蜴雙腮一鼓,發出一聲細小的叫聲來。

啞巴怔了一下,「跑跑跑快跑……」

我心說,啞巴就是怕這小玩意嗎,交給我,一鏟子拍成肉泥,如果我不是對爬行動物過敏,還能改善伙食。

三人呆愣的瞬間,黑暗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連成一片,听得人直掉雞皮疙瘩,緊接著,就听見另一條岔路里傳來無數青銅瓶倒地的聲音。

「跑啊!」張敏拽了我一把。

我哦了一聲,本想告訴他們蜥蜴不吃人,但這個驚人的數量,不吃人也惡心死人,撒腿就跑,腳底下發軟就容易拌蒜,一腳踢在路邊的一個青銅瓶上,這里面倒是沒有蜥蜴,想都沒想,抓起來就跑。

沒跑出一百米,一頭撞在了張敏的身上,「愣什麼快跑啊,後面……臥槽!」

借著手電的白光,眼前黑壓壓的一片,頂著黑色的肉冠,翻涌而來,連洞頂都擠滿了,甬道里更是沒處落腳,糾纏擠壓在一起,說這數量是成千上萬一點都不夸張。

「這個……是食人蜥蜴,三疊紀時期的食肉類……天啊,還沒滅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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