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章節只是解釋煙際流的身份問題,與情節無關…)
陌顏八十五年,傾耀國大舉來犯,陌顏國節節敗退,百姓怨聲載道,苦不堪言。
大街上,這兒遠離交戰地方,雖然是打戰時期,可這兒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生活,絲毫不受戰爭的影響,宛如世外桃源。
突然之間,一對軍隊來到了這里,盡管這兒的人熱情好客,對他們的到來也表示歡迎。可是,從不會有人與他們交流,說話。威嚴男子看著外面歌舞升平的場景,莫名地嘆了一口氣。
「病人可不能隨意難過,保持好心情才能好得快。」這是一個少年郎中,在這里很有名望,是特地來照顧他們的。
交戰的慘烈,讓他們多多少少都負了傷。
「你說得對,朕多謝了。」簡直難以想象此時眼神暗淡無光,血跡斑斑,身上發出難聞氣味的人,居然就是陌顏國曾經高高在上,威風凜凜的一國之君。
據說,他不顧群臣的反對,執意前往戰場,留下諾大的國家給丞相打理。
「皇上不必如此。治好傷,才是最主要的。」郎中並沒有因為他是皇上而卑躬屈膝,在他眼中,也就是個病人罷了。
其他人,傷勢挺重的,想必是為了保護皇上,殺出重圍而導致的吧。
「說得對啊,國不可一日無君,皇上應該振作起來才對。」一旁的人苦苦勸道,皇宮里的大臣還等著皇上回去。
「如今戰事節節敗退,民不聊生,朕活著還有何意義?」皇上懦弱地說道,他想起那些因為戰爭而顛沛流離的子民,感到深深的自責。
幾人啞然,他們只會行軍打仗,幾百人的軍隊就剩下了他們幾個武將,面面相覷,不知如何勸說皇上恢復信心。
「皇上,我給您講一個故事吧?」煙際流一邊替其他人查看病情,一邊說道。
皇上點了點頭,看著煙際流的背影,所有所思。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君主,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但他並不快樂,鄰國越來越強盛,盡管強盛得很慢,可還是很不放心。他可以主宰自己的臣民,卻難以操控自己的心,讓他寢食難安。」煙際流停下述說,一絲不苟地為傷員配藥。
一段時間過後,又繼續說著︰「一位當時最負盛名的老人來到皇宮,說他能解決皇帝的心事,條件就是君主佩戴的那枚戒指交給他。幾天後,老人將戒指還給了皇帝,並再三勸告他不到萬不得已——別輕易取出戒指上瓖嵌的寶石,否則它就不靈驗了。君主是個很有信用的人,听取老人的話,沒有拆戒指的寶石。」
煙際流看了看皇上,笑了,如春日陽光,溫暖了皇上的心…
「沒過多久,鄰國果然大舉來犯,君主率領部下拼死抵抗。但最終整個城邦淪陷于敵人,于是,君主四處逃亡。有一天,為了逃避敵兵的搜捕,他藏身在河邊的茅草叢里,當他掬水解渴,猛然看到自己的倒影時,不禁傷心欲絕,睡能相信如今這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人,就是那個曾經氣宇軒昂,威風凜凜的君主呢?」
煙際流停下去,不講了,而是專心致志地照顧剩下的幾個傷員。
一行人都在等待煙際流繼續講下去,皇上就更渴望了。那個君主和自己多麼相像啊,他什麼都沒有,而自己只不過是吃了幾次敗仗而已,還有大臣在等待著自己,他們還期待著自己的歸來,怎麼能在此頹廢?一切都還有希望啊!
煙際流用余光看著皇上,見他眼神透露出堅定的信念,在心里輕輕地笑了,真是個聰明的人呢。
「就在他雙手掩面欲投河輕生之際,他想到了戒指。他急切地摳下了上面的寶石——只見寶石里側刻著一句話,一切都會過去!頓時,君主的心頭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花。從此,他忍辱負重、臥薪嘗膽,重召舊部並東山再起,最終趕走了外敵,贏回了王國。後來,他被譽為最有智慧的國王而名垂青史。」
果然,皇上听了之後,感慨不已。積極配合郎中的治療,前方的戰士為了國家而苦苦奮斗,朝中的大臣還在等待自己回宮,怎麼可以在此浪費時間,暗自頹廢?
幾位武將也很開心,雖然他們理解得沒有皇上這麼深刻,但也充滿著希望,他們相信皇上會有一天帶領他們殺向傾耀國,將失去的土地都奪回來。
「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一位武將問道,他看著細心為自己換藥的郎中,怎麼看也不像是一位貪生怕死的普通郎中。
「煙際流。」郎中回答,眉頭一皺,他可不喜歡在他細心看病的時候,有人打擾。
幾人互報了姓名之後,在煙際流不滿的目光中悻悻地閉上了嘴。不知道為什麼,對于煙際流,總有一種懼怕,甘願臣服,仿佛他一不滿,就是自己的罪該萬死一樣。
皇上在一旁不說話,等煙際流收拾東西準備回家時,他出聲了,「若不嫌棄,小兄弟,你就喚我一聲陌孤清吧!我倆結為異姓兄弟如何?」
陌孤清說著,煙際流救的可不僅僅只是他的性命…
「那你還叫我小兄弟?」煙際流說完這話以後,便飄然離去。
留在房子里的幾人啞然了,從未見過一個平民敢對皇上如此無禮。
陌孤清笑了笑,他隱隱猜到了煙際流的身份,他是江湖上赫赫有名醫毒雙仙的唯一嫡傳弟子,自然是不同于普通平民。
只不過,他沒有對其他人說罷了。
「師父,弟子回來了。」煙際流如同孩子一樣奔跑到兩位老夫婦懷里。
難以想象,江湖上名聲大噪的醫毒雙仙就隱居在鬧市之中。
「孩子,他們可醫好了?」老婦人慈愛地模著煙際流的小腦袋。
幾年前,他們夫婦路過,見這孩子聰明伶俐,身世可憐,賣身葬父,娘又早死,老婦人憐憫,就將他留在了身邊,人品極好的他,自然就成了他們的嫡傳弟子。
「好了,好了,再過幾天就可以回去了。」煙際流開心地回答道。也不知老婦人派他去照顧皇上有什麼用意。
「孩子,戰爭會有更多的死亡,想要停止,就要制止這場戰爭。」一旁的老人說道。
「孩子,我們沒有什麼可以教你的了。等他們走後,你也跟他們走吧。盡量制止這無謂的戰爭,保護普通百姓安居樂業。」老婦人說道,雖然她很不舍這孩子,可是連年戰爭,百姓處于水深火熱之中,不能為了一己之私,害了天下人。這就是為什麼她要讓煙際流去照顧皇上。
「不,不要,師父不要趕我走。」煙際流不願,死死地拉住老婦人的手。
「孩子,我們夫婦年事已高,幸運地遇上你這個善良的孩子。去吧,去報答對你有一命之恩的皇家公主吧!」
多年前,煙際流還小,他們夫婦遠出,一伙強盜來洗劫他們家,一位路過的公主讓手下從盜賊中救下了煙際流。
雖然之後他們殺了那伙強盜,可是如果沒有公主,煙際流早就不知被賣哪兒去了。所以,皇家對煙際流有救命之恩,他們一生也不能忘記。
「師父,您就讓弟子留在身邊照顧吧!師父無子無孫,萬一有事,誰來照顧您?」煙際流懇求道。
面對煙際流的苦苦哀求,老婦人心軟了,說道「孩子,難為你有這份孝心。這樣,你等我們都逝世,就去找皇上吧!」
兩位老人十分感動,能在有生之年遇上這麼一個天賦極好,又有孝心的。傳人,可比什麼都難。很幸運,他們遇上了煙際流…
之後,煙際流依舊來照顧陌孤清,最後一天臨別之際,煙際流說明了不能跟他們一起走的緣由。
陌孤清也很理解,「跡流賢弟,愚兄期待與賢弟相逢!」
一聲大笑,拱手離去。
同年11月,醫毒雙仙同時辭世。煙際流在老人墳墓前跪了一天一夜,以慰老人在天之靈。
(咳,沒有一夜白發,親親讀者就不要腦補了…)
那一天,正是陌顏國與傾耀國最重要的一戰,一戰定成敗,贏了,是一國之君,輸了,從此均為階下囚。
就在陌孤清支撐不住時,突然瞥見遠方一襲喪服的煙際流,一路殺了過來。
一匹白馬,一把古劍,令傾耀國聞風喪膽,當然陌顏國贏得了這場至關重要的戰爭。
煙際流一人揮舞著醫毒雙仙的妖生古劍,闖進重重包圍中,殺出一條血路,之後的傾耀國不堪一擊,傾耀國的皇帝恐懼醫毒雙仙的名號,始終縮在皇宮里不肯出戰…
之後,煙際流便追隨陌孤清,多次出生入死,並肩作戰,為陌顏國打下一片江山,實現了對醫毒雙仙的諾言,他在位時,傾耀國連大氣都不敢喘,就更別說吞並陌顏國了…
百姓從此安居樂業,不用再擔心傾耀國的士兵突然來犯,煙丞相在一天,陌顏國就安全一天…
之後的之後,他成為了陌顏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而全國上下沒有不服。幾乎整個國家都是他救下來的,就是他要當皇帝,恐怕也沒有人敢反對,陌顏國,從來都是能者勝,不是世襲制。
而煙際流始終恪守著當初的諾言,只與陌孤清一同打理天下,使傾耀國不敢踏進陌顏半步。
這一舉動,更是贏得了舉國上下的心,而陌孤清對煙際流十分放心,曾經也有小人在陌孤清面前誣陷煙際流造反,陌孤清問也不問,直接拔出劍來,當場殺了那告狀之人,「若跡流賢弟都信不過,朕還有何人可信?」
煙際流沒有任何震驚,仿佛他早就知道他會這麼做一般…
(為何我寫著寫著,總感覺有些不對勁?表示很想讓陌孤清與煙際流在一起…)
他們的深厚友誼,讓民眾與大臣都十分感動,一國有君臣如此,何愁不強?
果然,之後在兩人的治理下,陌顏一改之前的弱小,成為佔據了半個大陸的國家…
陌顏120年,先皇駕崩,煙際流悲痛欲絕,困在先皇靈樞邊不吃不喝地守了三天,想與他共赴黃泉,但一想起他的諾言,以及對陌孤清的承諾,即使他們當中一個死了,另一個也要堅強的活下去,煙際流收拾好心情,將心中劇痛掩埋起來,只是從這以後,煙際流就很少笑容,以前開朗的他,開始變得寡言少語…
之後陌孤城繼位成為新皇,先皇遺召煙際流仍為丞相,囑咐陌孤城與煙際流和平共處,遇事多與煙際流商量,陌孤城也是很尊敬煙際流,答應了下來,與煙際流共處和睦。
只是沒想到這一年以來,陌孤城不斷地排擠與打壓煙際流,努力地想要削弱丞相的勢力,誰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或許只有陌孤城一人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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