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人?」
楚風笑著朝容靜看去,「你丈夫來接你回家的吧?」
容靜狐疑了,「你怎麼知道他是我丈夫?」
這個大盜,貌似還挺八卦的呀。
「帝都都傳遍了,隨便往哪個茶樓里一坐,都能听到她的事。」楚風說著,一臉鄙夷打量起容靜來。
容靜覺得他的眼神好奇怪,她白了一眼,不屑道,「說我什麼事了,不就送個花,過個夜,又不會懷孕。」
楚風嘴角一陣抽搐,「你這個女人,果然像傳說中說的,放dang!」
「啪」容靜立馬拍案站起來,「嘴巴放干淨點!」
「這是世人說的,說你失蹤六年,其實是跟人跑了,從情人那撈了一筆錢,現在回來又腳踏三條船,搞上秦川殿下,還釣上陌王孤夜白。」
容靜被雷得外焦里女敕,向來都知道流言猛于虎,可是親身經歷了,才知道可怕性。
堂堂西陵秦川,天下第一太子,那麼好搞嗎?
高高在上的孤夜白,權傾天下,無比神秘的陌王,有那麼好釣嗎?
這是抬舉她呢?還是貶低那兩尊大神?
秦川和孤夜白那倆月復黑鬼沒節操就算了,在這麼鬧下去,讓顧逸那老實人還怎麼做人呀!
顧逸可是老實巴交的人呢,貧寒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發達了,人家以後還得正兒八經娶媳婦的呀!
顧逸這麼早來,敢情就是為這件事來找她的吧。
見前面有人過來,楚風又非常鄙夷地瞥了容靜一眼,道,「小dang婦,改天老子再來找你玩玩,先閃了。」
容靜听著不對勁,立馬飆出金針朝楚風去,正正扎在他褲dang上,差那麼一點點就……
「你當老娘是什麼了,道歉!」容靜厲聲。
楚風心驚膽戰地看著容靜手中還有幾枚金針,不得不投降,「我的錯我的錯,我嘴賤!」
他心下琢磨著,容靜這種彪悍的女人,顧先生怎麼降得住呀?居然還能讓她生孩子?
「滾,沒查到放火的凶手,就別出現在我眼前!」容靜冷聲,真的生氣了。
楚風都要走了,遲疑了下,又道,「還不知道到底是哪個人,但是可以肯定放火的人里,有個是宮里頭的,你是不是得罪宮里人什麼人了?」
說罷,他也不敢多待,急急就閃走。
然而,容靜卻驚了,宮里頭的人,我沒得罪誰吧?除非……
難不成……真的是她,樂安公主!
思及此,容靜不由得握緊雙拳,這個傲嬌的公主,當真惹人厭了,不好好收拾她,她還當容家好欺負了!
「靜夫人……」顧逸低聲喚道,他都站一會兒了,容靜居然還沒發現。
他小心翼翼靠近,伸出一個手指頭來,輕輕點了一下她的肩膀。
這時候容靜才緩過神來,嚇了一跳,立馬要用針。
「是我!是我!」
顧逸嚇得臉色慘白,連忙躲一邊去。
見狀,容靜眼底掠過一抹復雜,隨手就真將金針飆去。
「啊……」
顧逸立馬大叫,雙手抱著腦袋蹲了下去,而那枚金針,正正打在他頭頂的木柱上,差那麼一點點就打到他了要害。
容靜不過是趁機試探罷了,見狀,昨日對這個家伙的懷疑全都給打消了。
她連忙去攙,「顧先生,對不住!對不住!我不知道是你。」
顧逸戰戰兢兢地,雙腿竟還發軟,容靜險些給笑出來,攙著他到屋里坐,連連道歉。
喝了口茶壓驚,顧逸眼底掠過一抹無奈,裝模作樣大大松了一口氣,才說出話來,「靜夫人,我這小命險些就丟在你手上了。」
「不會不會,我的針法沒那麼準的。」容靜訕笑著。
顧逸看著她,很嚴肅,無奈得直搖頭。
「顧先生,你找我,是為了……」
容靜正要問呢,顧逸卻為難地道,「靜夫人,太後剛剛派人到府上,說是要我進宮喝茶,順便……」
說到這里,顧逸更加為難了。
容靜狐疑地等著,顧逸得太後賞識,被叫去喝茶也是常事。
誰知,顧逸卻道,「她老人家特意交待了,讓我順便把夫人和……兒子也帶去讓她瞧瞧。」
「那你就……」容靜正要說,突然發現不對勁,指了指自己,「我……和小默默?」
顧逸非常認真地點頭,嘆息一聲,「是的。」
「我沒空,答應陌王下午去大理寺。」容靜月兌口而出,進宮喝茶對她來說,準沒好事,沒過午後不太可能能離開。
說著,朝顧逸看去,見他低垂著眼,這才發現自己說太快,讓顧逸為難了。
他們是名義上的夫妻,太後傳令給他,他如果沒把人帶到,那就是他違背太後的命令了,罪名可大可小。
「陌王邀你去大理寺,是為劫鏢案的事情吧?」顧逸試探地問道。
「不能算劫鏢案,押鏢被劫,朝廷是不插手的,這是道上的規矩。只能說是劫持案。」容靜連忙解釋。
顧逸點了點頭,又道,「陌王這回……我在禮部听不少人議論,陌王嚴查此事,有點反常。」
「我也覺得奇怪,不過,也有可能是皇帝授意,是皇帝想弄清楚後宮誰干政了。」容靜答道,發現氣氛好沉悶呀,有點受不了。
誰知,顧逸只點了點頭,就不說話了。
容靜糾結了,這形勢看來,她不得不跟顧逸進宮,可是,早上答應孤夜白了,現在變卦,孤夜白會不高興吧?
思及此,容靜突然覺得不對勁了,怕他不高興什麼呀?
他要查案,她能提供線索,他得來求著她才是!憑什麼怕他不高興,他要不高興了,有本事就去太後宮里找她唄!
顧逸看著容靜糾結的小臉,唇畔不經意間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透著幾分寵溺。
都說想要知道一個男人有多喜歡一個女人,答案就寫在他看她的眼神里。
只可惜,容靜一抬頭看來,顧惜便恢復了那耿直認真的目光。
他起身來,雙手作揖,「靜夫人,你和陌王先有約,不可能變卦,太後那邊,我會解釋的。」
容靜蹙眉看了他一眼,隨即「啪」一聲狠狠打下他的雙手,不悅道,「顧逸,你再這麼彎腰作揖,我可見一次打一次了!記住了嗎?」
顧逸一愣,居然又習慣地要作揖,見容靜凶惡的目光,這才收回雙手,連連點頭,「好的,好的,我努力改。」
「你等會,我去換身衣裳就跟你進宮?」容靜說得很不經意。
顧逸某種掠過一抹欣喜,無法掩飾他的欣喜,「真的?」
容靜並不明白他到底在高興什麼,很鄙夷地瞅他,「明明想讓我去,還裝?我要不去,太後保準治你的罪。」
顧逸很不好意思,又忍不住笑,那模樣看得容靜真心想調戲他呀!
「那陌王那里……」
「改期唄,你去把小默默叫過來吧。」她說著,便往花雨閣去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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