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默默的出現,讓所有人都很詫異,孤夜白看著小默默黑白分明的眼,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小默默好較真,倔強地要一個答案,「神仙叔叔,你說,你是不是欺負我娘親了?」
誰知,就在這時候,驚呆著的長孫紫夏一模到臉上血,便瘋了一般尖叫起來。
血?
毀容了嗎?她可是龍空大陸第一美女!
天啊!
她都顧不上在孤夜白面前的形象,瘋了一般朝小默默撲過去,「你這個野種,你敢傷我的臉!」
容靜本惡心著,不想理睬這幫人了,想拉小默默離開,只是,听到長孫紫夏這一聲「野種」,她便怒了。
將小默默護到一旁,右手狠狠一揮,便是漫天的金針,如針雨便飆出去。
長孫紫夏始料未及,都來不及躲,幸好陸長陵有所防備,一腳將她踹到一旁去。
長孫紫夏自覺狼狽,連忙爬起來,正要罵陸長陵,卻發現陸長陵腿上,被扎了一排金針,一字列開,至少二十枚。
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
容靜也看去,眸光掃過一旁陰晴不定的孤夜白,冷聲道,「今日誰幫她,我滅了誰!」
雖是孤兒寡母,但他們從來都不是好欺負的主,「野種」二字,是他們的禁忌!
長孫紫夏被容靜散發出來的殺氣震懾到,居然有些心慌,只是,她很快就忽略掉。
即便她很有自信可以打過這個女人,但是,她才不會笨到跟這個女人打,夜白還在她身旁,她自然要尋求夜白的保護,她並非不著急她的臉,而是她知道孤夜白手上有一株名喚夏扶桑的藥草,十分珍貴,可止血生肌去疤,必能讓她的臉一點傷疤都沒有。
于是,她捂著臉,哭哭啼啼地站到孤夜白身旁去,傷心得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夜白,你看我的臉……要是留疤就毀了,我還怎麼回去,我爹娘知道了,一定會生氣的。」
孤夜白瞥了她的傷口一眼,冷冷道,「陸長陵,馬上帶紫夏去找大夫。」
「我不走!」
「不許走!」
長孫紫夏和容靜同時出聲,都寸步不讓。
「我說過,今天誰護她,我就滅了誰!」容靜冷聲,自己的事情尚且會隱忍,但是傷害到小默默,她絕對不忍。
長孫紫夏嗚嗚地哭起來,挽住孤夜白的手臂,「夜白,你看她,傷了人還那麼囂張,你要替我做主呀!嗚嗚……我的臉怎麼辦?」
孤夜白不著痕跡地掙開她的手,惡狠狠地瞪了陸長陵一眼,陸長陵嚇得臉色鐵青,連忙上來拉長孫紫夏,「九師妹,臉重要,咱們趕緊走吧,萬一耽擱久了,真會留疤的。」
小師妹還要,千寂山那對夫妻可是大麻煩呀。
「不走,夜白要不幫我報仇,我就任由這張臉毀了。」
這不是變相的威脅嗎?
陸長陵倒抽了口涼氣,小師妹這是怎麼了,她很清楚師兄對討厭被人威脅的,尤其是女人呀。
他連忙使勁拉開長孫紫夏,誰知,就在這個時候,容靜動了手,接連好幾道金針鏢過來,長孫紫夏一把掙開陸長陵的手,拔劍一掃全擋回去,她豁出去了,就算夜白不動手,她今日就算用左手,也要收拾這個女人。
只是,她才剛拔劍呢,左手便被孤夜白扼住,他的聲音冰冷得沒有絲毫溫度,「你鬧夠了沒有?」
長孫紫夏不可思議地睜大眼楮,「夜白,不是我鬧,是她,你看我的手,都毀了!」
長孫紫夏可憐兮兮地舉起右手來,「你看,她在進去之前,就毀了我的手,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她兒子……嗚嗚,他兒子又毀了我的臉,夜白,你就這樣看你的師妹被人欺負嗎?我將來怎麼活呀?」
「還知道自己是師妹,就該稱呼一聲師兄。」孤夜白冷聲,夜白這個叫法,他一直都不喜歡。
長孫紫夏氣得五官都快抽了,只是,依舊掩飾得極好,嗲嗲地喚了一聲,「師兄!」
容靜听得毛骨悚然,唇畔的笑意更冷了,手里把玩著幾枚金針,今日這件事沒那麼容易算了。
「師兄,我不管,你得替我報仇!讓那個女人治好我的手。」長孫紫夏撒嬌道。
孤夜白看過來,淡淡道,「容靜,把針取出來,這件事就算了,當給千寂山一個面子。」
千寂山,不知道這家伙是拿千寂山威脅她呢,還是提醒她?
千寂山,確實很了不起,只是,千寂山也不過是等同于一個帝國的勢力,帝國的公主她又不是沒得罪過。
樂安公主她都沒放在眼中,千寂山的九小姐也不一樣!
「要給千寂山一個面子可以,她罵了我兒子,得跟我兒子行大禮,賠禮道歉。」容靜字字冰冷。
長孫紫夏眸中閃過一抹不屑,藏得極好,她顏面而哭,「那是因為他傷了我的臉,我毀容了都,難道還要跟他道歉嗎?嗚嗚……」
小默默倒抽了口涼氣,好會裝的壞女人呀。
于是,小默默也哇一聲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那是因為你打我娘親!毀了我娘親的手!我娘親是靠手吃飯的,你毀了我們的飯碗,毀了我們的將來!嗚嗚……你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欺負我娘親沒丈夫,欺負小默默沒爹爹!你太壞了,你和樂安公主一樣壞,是壞巫婆!」
惡人先告狀,反咬人一口,裝,小爺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裝。
「我……我……我哪里打她了,是她打傷我的手好不好,我都流血了!」長孫紫夏連忙伸出滿是血跡的左手。
「哼!」
小默默冷哼一聲,拽著娘親走到神仙叔叔身旁,一把舉起娘親的左手來,「神仙叔叔,你看!」
孤夜白這才注意到容靜的手,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只見這個女人縴素的手,輕輕握著,竟全是血跡,至今還有鮮血從手心里流淌出來,殷虹得刺眼。
這傷,其實在密室里被他推了,金針倒刺手心所傷,因為長孫紫夏那麼一拳頭,傷口牽動而血流不止。
容靜正想縮回去,孤夜白急急拉住,俊朗的眉宇間隱著風雨欲來的怒火,好似日月星辰,風雨雷電全都匯聚于此,「這是怎麼回事?」
陸長陵愣了,難不成他剛剛誤會了,容靜手里沒有藏針,沒有傷到九師妹,這鮮血是她自己的?
長孫紫夏眼底閃過一抹復雜,連忙將手藏在背後,心下發狠,自己用指甲抓出了幾道口子,又握了握,弄得血肉模糊點才伸出去,「夜白,你看,我的手也……」
然而,話還未說完,孤夜白並沒有理會她,急急道,「陸長陵,快,把本王那株夏扶桑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