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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郡城,自從杜家告破之後,這座原本的杜家大本營的城池,也被皇室佔據了過去。
不過,皇室也只是名義上佔領這里,實際上並未派人來接管這里,現任的城主,也仍然是當初杜天齊一收扶植上去的。要知道,杜家畢竟曾是三大勢力之一,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杜家雖然被破,但是作為杜家支柱的老祖承天下落不明,一名武師高手,如果發起瘋來,任何勢力都曾受不住。
正因為如此,皇室在許多方面,也只是采用的懷柔的政策。只有在一些特別重要的地方,才會采取強硬的手段。
東郡城的城主府內。
有著一片不大的竹林,竹林之中,有著一座簡陋的竹樓。
竹樓外,是一個不打的藥園,院中藥香四溢,蝴蝶飄飛,一邊的水車緩緩的旋轉著,整個地方,就如同世外仙境一樣。寧靜,而又美麗。
一名白衣老者手中拿著一個水壺,仔細的灌溉著院中的每一株藥草。
這白衣老者,正是曾經杜家的支出,帝國的三大武師之一的承天。
「承祖,皇室今日又派人過來了。」一名錦衣中年站在園門之外,躬身道。
「嗯。」承天頭也不回的隨口應道。
相比十幾年前,如今的承天氣勢更加的內斂了,如果站在人群之中,絕對不會有人把他當做以為武師高手。
洗盡鉛華,返璞歸真。
如今的承天,比起當初更加的恐怖,這種感覺,並不是修為上的,而是一種心靈上的變化,所帶來的感覺。如果說過去的承天是一柄出鞘的寶刀,那麼現在的承天,就是一柄歸鞘的利器,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那名錦衣中年悄悄的擦去額頭的汗水,小心翼翼的道「皇室的意思是,在給我三天時間,如果我不歸順的話,他們就要下殺手了」
承天好像根本就沒有听到中年的話一樣,放下水壺,拿起一邊的抹布,拭去手上的水跡。
轉身向著身後的竹樓走去。
錦衣中年見狀,心中更加忐忑。
雖然皇室也有一位武師高手,但是對于做了這麼多年東郡城主的呂歸來說,眼前的這位承祖,更加的讓他感到心驚。正因為如此,他才拒絕了皇室的多次招納。這次要不是被那位遼西王逼得緊了,他也不願意到這里來打擾承天。
「你讓人把那只蒼蠅轟出東郡城,順便讓他把話告訴李翔天,就說我承天,還活著」
許久之後,承天的話才清楚的從竹樓之中傳出。
听到承天的話以後,呂歸長長的舒了口氣,當下告了聲禮,退了出去
竹樓之中。
承天右手一揮。
轟隆。
地面上,一個巨大的木箱轟然打開,緊接著一股陰冷的寒氣從中散發出來,瞬間彌漫了整間竹樓,連桌上的茶水,都有了凍結的跡象。
「好冷的氣息。」承天眉毛一揚,心念一動,元力散開。
整間屋中的寒氣,瞬間淡去。
木箱正是兩日以前,雲伯托人送過來的。說是杜詡無意間得到的一堆妖獸巨鉗,希望承天能夠將其煉成一柄寶刀。承天左手伸出,五指一展,那對巨鉗瞬間從木箱之中飛了出來,落到了他的手中。
要論煉器,整個神農帝國,恐怕都沒有人能夠和承天比較。
不為別的,就因為承天曾經是迷霧層外,一個罕見的煉器宗門的入室弟子!當初杜詡父親的那柄寒鐵刀,就是承天隨手煉制出來的。當年杜家刀墓之中的那些廢刀,也都是承天煉器失敗以後,隨手拋棄的。
「這麼強的妖力,恐怕是絕世境界的妖獸了,這等妖獸,遠比同階修武著厲害,小詡是如何得到這對巨鉗的?不過,這對巨鉗到是好東西,我這麼多年沒有煉器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將其熔煉」
放下巨鉗以後,承天負手而立,皺眉沉思了起來。
煉器,不比凡間的煉刀。
術業有專攻,煉器一門,博大精深,像杜天齊的那柄寒鐵刀,也只能算是凡器中的極品,真正的靈器,那是要耗費無數的心血,在加上煉器之人的心火淬煉,才能夠煉成的。
許久之後。
承天嘆了口氣,道「也罷,終有一日,我會回返師門的,這煉器的功夫,也不好荒廢,今日就借這對巨鉗,來練練手吧。」
說完承天閉上雙目,呼吸了少許,再次睜開雙目的時候,整個人的氣血完全變了,幽深的瞳孔之中,泛起了一絲紫色的火焰。
噌!!
「藍心火!」
藍色火焰出現的瞬間,房間內的溫度急劇升高,原本那對巨鉗上還有些遺留的寒冰之力,但是睡著藍色火焰的出現,全部消失,化為點點水滴,一點點的順著箱子滴落。
「熔煉!」承天左手一揮,箱中的巨鉗瞬間飛到了半空之中。
藍色的火焰中承天的掌心飛出,懸于那對巨鉗的下方。
轉瞬之間,巨鉗的顏色變換了起來,到最後,更是完全變成了赤紅色,有了一絲融化的跡象。
「這巨鉗之內的庚金屬性好濃!」承天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在神農帝國之中,他雖然用的是刀,但是他真正的身份,其實是一名煉器師。每一個煉器師的體內,都有著一朵心火,這朵心火,正是煉器師畢生心血的所在,也是煉器師最強的手段。
這對巨鉗,不過是一個絕世境界妖獸的巨鉗,原本在承天是印象中,熔煉不過是呼吸間的事,誰知道現在燒了近半柱香的時間,才漸漸有了融化的跡象。
「嗯?」
許久之後,在這對巨鉗完全融化的瞬間,承天的臉色猛然一變。
巨鉗融化的瞬間,一絲黑色的影子從巨鉗之中竄出,企圖逃走。但是承天何等修為,特別是他在煉器的時候,靈識更是完全集中在這里,可以說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感應。
「竟然是妖魂?」
黑影逃竄的速度極快,幾個呼吸,便逃出了竹屋。
「想跑?」承天一揮衣袖。
一股龐大的元力,如同浪潮一樣,向著屋外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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