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那小子,這里乃是軍事重地,你再次閑逛是為何?難道是敵方的探子不成?」
軍營中有巡邏的士兵,見巫宇乾在不遠處虎視眈眈,連忙厲聲大喝。
隨著他的喝聲,密密麻麻的士兵開始聚集而起,巫宇乾自己都嚇了一跳,自己只是站在這,就有如此多士兵?
殊不知,煙澤關而是傲月王朝的軍事重地,且對面就是奧克王朝。
兩國常年戰亂,探子,斥候無數,所以這里的士兵也很小心,寧可抓錯一千,也不放過一切。
「各位大哥,我不是探子,我只是好奇這整齊的軍營。」巫宇乾連忙解釋道,心底卻沒有半點怯弱,這些弱小的士兵,在他看來,宛如螞蟻。
「哼,你若是傲月王朝之人,又怎會不知煙澤關的重要?兄弟們,把他抓了。」
一個孔武有力的士兵狂吼道,頓時,就出來十多個強壯的士兵,手持長矛,冷冷的看著巫宇乾。
巫宇乾烏黑的眼珠一轉,計上心頭,何不讓他們抓了,到時候在夜探將軍府?
「我真不是探子!」心里雖是那麼想,但臉上卻露出害怕的表情。
「探子也不會光明正大的告訴我們是探子的,我勸你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抵抗,否則,死得更快!」
一個士兵,伸了伸手中長矛,厲聲吼道,巫宇乾故作驚嚇,連退兩步,雙手急速搖動。
那些士兵卻不敢大意,走上兩人,一走一右,把巫宇乾的手反在背後。
見巫宇乾束手就擒,這些士兵到也松了一口氣。
「壓進地牢,等木將軍有空,一起審問!」其中一個軍官模樣的士兵揮手說道。
「是!」
押著巫宇乾的士兵大聲回應,推搡著巫宇乾的身軀,朝前走去。
「木將軍?」
巫宇乾心底想到,難道就是木萬福?真不知他到底在不在軍營,否則今晚就殺了他。
對于木萬福的恨意,巫宇乾是毫不掩飾的,押著他的士兵,感覺身體一冷,不由的打了個寒顫,連連看著晴朗的天空,嘴中說著‘見過,大晴天,打寒戰。’
不久,兩個士兵把巫宇乾押進地牢,層層守護,連只蒼蠅都休想飛過。
「嘎吱!」
拉開一閃鐵門,一推巫宇乾,喝道︰「老實點,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旋即,關上鐵門,就此遠走,伴隨著‘轟隆’一聲,整個地牢,陷入黑暗。
「喂,小子,你是怎麼被抓進來的?」
與巫宇乾同囚室的還有幾個蓬頭垢面的人,由于太髒,也分不出年齡。
「不知道!」巫宇乾垂頭喪氣說道,他明白,這地牢必定處于監視之中,自己不可打草驚蛇。
「哦,既然被抓進來了,那你也得熟悉下規矩!」
巫宇乾只聞的鼻端一陣惡臭,就有一個披頭散發之人湊上前來。
「什麼規矩?」巫宇乾皺眉說道。
「嘿嘿,把你身上的好東西交出來!」
說著這話,囚室中就有幾個囚犯圍了過來。
「我進來之時,已被搜身,並沒有任何東西!」巫宇乾一拍整潔的黑衣,苦笑道。
「沒東西?給我打!」
那披頭散發的囚犯也許是這囚室的老大,立刻下令,頓時,所有囚犯摩拳擦掌,巫宇乾數了數,足足是十個,如果自己不隱藏,頃刻間就秒殺這些人,但總覺得有雙眼楮在盯著自己。
「饒命啊,饒命啊!」
巫宇乾蹲在地上,大聲求饒道。
「沒有東西,就挨打一頓,這時規矩!」
其中一個囚犯擼了擼衣袖,吐出一口老痰在巫宇乾的頭發之上。
巫宇乾頓時火氣,雙拳緊緊握在一起,不過為了不打草驚蛇,還是忍住了。
「打!」
那些囚犯大喝一聲,拳腳相加,作用在巫宇乾身上,巫宇乾略微反抗,就抱著腦袋。
「哎喲,哎喲,饒命啊!」
從他口中傳出一陣又一陣慘叫之聲,並且,用丹田之氣,憋出一絲鮮血,集中在嘴角。
那模樣,真像是受傷之人。
地牢之外,正負手站著兩個中年人,其中一個肥頭大耳,還有一個則儀表堂堂,滿臉肅殺之氣。
「木將軍,看來他不是王城傳出的巫宇乾!」儀表堂堂的中年人拱手說道,目光一瞟,下方正是被挨打的巫宇乾。
「呵呵!」木將軍輕笑一聲,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拍著此人的肩膀,說道,「肖將軍,我知你是巫元帥的舊部,但是巫家通敵叛國,那可是證據確鑿之事,現在王城傳出巫家余孽巫宇乾要殺本將軍,哼哼!」
木將軍冷哼一聲,看著地牢被挨打的巫宇乾,冷聲道︰「本將軍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會讓自己受到半點威脅,你給我注意,希望你衷心效勞于我。」
肖將軍臉上肌肉微微蠕動,姿勢不變,拱手道︰「一切任由將軍。」
「好好好!」木將軍拍著肖將軍的肩膀,撐著一身的肥肉,厭惡的看了一眼地牢,就此遠走。
「哼,要不是現在是木家天下,我肖新和又豈會服你?在我心底,只有巫元帥才是真正的英雄。」肖將軍看著胖子木將軍巨大的身體消失,惡狠狠的吐出一口唾液,滿臉厭惡。
「這人,與巫宇乾到有幾分相像,王城傳說巫宇乾強勢無匹,連先天高手都不是對手,此人會是嗎?」肖新和心底疑惑,站在地牢外邊,他相信,如果此人真是巫宇乾的話,那麼今晚必定有所行動。
地牢中,巫宇乾的慘叫已經逐漸變小,通過丹田的元氣,巫宇乾模擬出氣若游絲的模樣。
「好了!」
披頭散發的囚犯大喝一聲,所有的人同時停下手腳動作。
「小子,這才多大點傷?就要死了?哈哈!」披頭散發的囚犯蹲在巫宇乾身前,巫宇乾索性,一閉氣,進入假死狀態。
「老大、、他、、好像、、真的死了。」其中一個囚犯眼尖,看到巫宇乾的心髒,以及動脈都不再跳動,弱弱的說道。
「哼!」
「啪!」
被喚作老大的人輕哼一聲,一巴掌重重的拍在裝死的巫宇乾臉上,在其上留下五個深紅的手印。
「死就死吧,那些士兵說,最近進來的囚犯,要我們多多關照。」老大大搖大擺的走到中央,躺在雜草最多的地方。
其余囚犯面面相窺,看著‘身死’的巫宇乾,搖搖頭,替他悲哀,這一來就死。
轉眼,深夜十分,已經‘死’了的巫宇乾猛的睜開眼楮,丹田中的天地元氣一動,身上的雜草,臉上的傷痕,全部消散與無形,盯著那一群呼嚕正響的囚犯,大手一揮。
「嗤嗤!」
濃濃的灰色光華出現在手心位置,巫宇乾目光閃動,殺意涌現。
「你!」
就在這時,那老大很是警惕的醒了,正要大喝,就感覺整個人被凌空提起,脖頸被鐵鉗夾住,怎麼都說不出話來。
雙手用力的抓住巫宇乾那宛如鐵鉗的大手,雙腳胡亂踢著,眼中露出濃濃的恐懼,他知道,今晚他要完了。
巫宇乾也不多話,大手一甩,灰色氣體分成數十股,形成一條條氣態之蛇。
在這囚牢中飛舞,片刻,整個囚牢充斥著灰色氣體。
「嗤嗤,嗤嗤!」
一聲聲輕微的悶響響起,整個囚室,除了巫宇乾,所有人都變成了骷髏,臨死也不知,自己到底怎麼死的。
「 嚓, 嚓!」
巫宇乾丟掉手中的骷髏,踏著骨頭,慢慢走向地牢之外,那結實可靠的大鎖在巫宇乾看來只是個笑話。
「嗤嗤!」
毫無半點阻擋,巫宇乾出現在地牢的大門,順手解決兩個士兵,手心冒出灰色氣體,毫無半點聲息,推開大門。
「宇乾、」
剛一推開,就傳來一個聲音,巫宇乾身體一手,大手掐住那人的脖子,眼中凶光閃動。
「你叫什麼?」
以巫宇乾的修為,又如何沒听清此人的呼喚?否則早就下了殺手,認真打量此人,總覺得有點熟悉。
肖新和見巫宇乾如此表情,心底明白一切,會心一笑,拍拍巫宇乾掐住脖子的手。
巫宇乾順勢放下,只是手中灰色光華閃動,稍有不對,立刻下殺手。
「宇乾,你真是宇乾?我是當初你被趕走之時,前來報信的軍士。」肖新和輕聲說道。
巫宇乾眉頭一皺,思緒萬千,想起來了,當日自己被一日抓住身體,朝外拉去,有一穿著青白盔甲的士兵,前來報信。
「當日心中所謂何事?」巫宇乾放下心底的警惕,問道。
「哎!」肖新和低嘆一聲,說道,「心中是巫元帥陣前被殺之事。」
「什麼!」巫宇乾身體搖晃一下,雖明白父親一死,但真真切切听到熟悉之人親口所說之時,那種感嘆,撕心裂肺。
「是的,宇乾,你想的不錯,就是木家之人搞的鬼,我懷疑是他們派遣高手偷襲元帥的。」肖新和輕聲解釋道。
見到巫宇乾沉浸在悲傷中,肖新和接著道︰「當日,元帥身死,是一只閃爍淡淡星光的箭矢。」
「什麼?你確定?」巫宇乾緊緊的抓住肖新和的肩膀,大聲質問。
要知道,能有光華閃動,起碼都是道心直徑的高手,他們巫家從未得罪這類高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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