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那一層高過一層的嘲笑之聲,巫宇乾冷冷的觀察閣樓眾人。
心底很是不解,自己的行蹤並沒有暴露而出,為何他就知道今晚自己一定要來?
難道?肖新和!?不對,不對,肖新和此人雖接觸不久,但從他真摯的眼神中,能感覺得出不是出賣自己的人。
「你是巫宇乾吧,不錯,巫家的余孽也就你這一個了,今晚,你就去陪巫家的列祖列宗吧!」
木萬福腆著大大的肚子,冷笑道。
從他眯成一條縫隙的眼中射出一道冷光,宛如看待死人一樣盯著巫宇乾。
其余之人也是如此,在他們看來‘金蟾囚牢’是能解決一切的寶物,巫宇乾必死。
「在想著肖新和?在想我為何知道你要襲殺我?」木萬福很是得意的問道。
「哦?啞巴了?怕死了?巫家,都是孬種罷了!」
「哼!」
不論木萬福說什麼,巫宇乾都是無動于衷,觀察這金蟾囚牢。
不知如何才能出去,難道真如那刑安所說?哪怕自己是超越先天的高手,兩日之後,也必死無疑?
「帶上來!」
見巫宇乾不說話,木萬福眼中冷芒一閃,他想看到巫宇乾求饒,他想看到巫宇乾跪倒在他身邊,而不像是這樣,無視自己。
「是!」
一個士兵回答道,旋即,押著一個儀表堂堂卻被捆綁結實的中年男子走了上來,此人正是肖新和。
「砰!」
士兵用力的在肖新和關節處一踹,肖新和滿臉無奈,跪倒在地,抬頭看著被金色光網籠罩的巫宇乾,眼中露出一絲淒苦。
「巫宇乾,認識他吧?」木萬福伸出肥大的手,把玩著肖新和的下巴。
「宇乾,是我害了你!」肖新和滿臉悲苦道。
巫宇乾搖搖頭,說道︰「無事,我只是想不通,為何他能有先見之明!」
「不,不,不是我!」
听得巫宇乾的話,肖新和連忙解釋道,他對巫家可是衷心一片。
「不要激動,我知道!」巫宇乾喝道。
「嘿,你知道?」木萬福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那你說我怎麼知道你今晚要刺殺我?」
「軍營之內,應該有某些監測的東西吧?」巫宇乾滿臉不在乎道。
「扼!」
木萬福頓時語塞,確實,正如巫宇乾所說,在他閣樓周圍十丈,全部處于監控狀態。
饒是你修為高深也發現不了,這是當年那超越先天的高手賜予的,想不到,今日真的救了自己一命。
這就讓木萬福更加相信那前輩賜予的金蟾囚牢能殺死巫宇乾了。
「在你臨死之前,就看看這巫家忠實的走狗怎麼死的吧!」木萬福也不再廢話,伸出大手,自有一個士兵遞上一把彎刀。
「你敢!」
巫宇乾怒喝道。
「你看我敢不敢!」
「噗!」
「啊!」
木萬福話音剛落,彎刀就劃過肖新和的背脊,鮮紅的血液汩汩流淌。
「給你機會,你不珍惜,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今日我就讓你常常凌遲的滋味。」
木萬福眼中殺意涌動,看著倒地的肖新和,滿臉厭惡,自己好心招攬他到麾下,卻不想,惹來了個白眼狼。
「哼!」肖新和到也硬氣,痛叫一聲之後,再無任何言語,只是看著巫宇乾的目光有些歉意,他長期在木萬福身邊,居然沒發現還有監控的東西。
現在到好,把巫家最後一絲血脈給搭上來了。
「木萬福,你會後悔的!」巫宇乾猛的站起,宛如憤怒的獅子,身上的灰色光芒氣體猛然增強。
宛如一顆灰色的太陽,照射在這閣樓之中。
「啊!」
木萬福連忙跑到刑安身後,很是怯弱的看著那威武的巫宇乾,心底害怕他就這麼沖了出來。
「嗤嗤!」
只是,巫宇乾的灰色氣體剛剛接觸到金色光網,就冒出陣陣青煙,消失不見。
就像是灰色天氣元氣腐蝕一樣,只是此時調轉過來,換成灰色天地元氣被腐蝕。
「扼!」
木萬福眼見巫宇乾只能關在囚牢之中,頓時放心下來,推了推身前的刑安。嗤笑道︰「本將軍就站在這,你能奈我何?」
「噗!」
說著,又給肖新和後背來了一刀,力道剛剛合適,既能讓肖新和感到痛苦,又不讓他死亡。
只是硬氣的肖新和一聲不吭,緊咬牙關。
「呼!」
巫宇乾眼角微跳,看著唯一衷心巫家的肖新和,心底歉意升起,如果自己不出現,說不定他的生活依舊如以往一樣。
「噗!」
木萬福又給了肖新和一刀,看到他還是不叫,心里火起,對外喝道︰「拿鹽來!」
「是!」
肖新和听到這聲音,身體明顯一抖,他當然知道傷口之上撒鹽是什麼滋味。
不久,那士兵端著一盆純白的鹽走了上來,木萬福一手握刀,一手抓了一把鹽,眼中閃現凶殘的光芒。
「木萬福,你敢!」巫宇乾來到金色光芒邊緣,大聲喝道,只是他不敢接觸光網,自從一直依賴的天地元氣被腐蝕後,底氣已經不是那麼足了。
「你看我敢不敢!」木萬福喝道,手中彎刀一揮。
「嘩啦!」
肖新和強壯的身軀一抖,硬是沒有叫喚而出。
「硬氣是吧?」木萬福嘴角冷笑,手中的鹽慢慢散落在滿是鮮血的後背之上。
「啊!!」
肖新和脖頸上的青筋都已經冒了出來,牙齒微微發顫,嘎吱嘎吱的響聲,使人心底發麻。
「扼~」
終于,強悍如肖新和也再也受不了如此痛楚,一個翻滾,在地上嚎叫起來。
「哈哈哈哈!」木萬福仰天大笑,一邊揮動手中的彎刀,一邊灑下潔白的鹽。
「啊!!啊!!啊!」
整個軍營中充斥這肖新和的慘叫,閣樓上所有人都不自覺的別過頭去,在怎麼說,肖新和也是與他們一起生活多年,心底還是不忍的。
「木!萬!福!!」
巫宇乾牙齒都快咬碎了,望著被折磨得死去活來的肖新和,心底一冷,撞向金蟾囚牢。
「哦?要找死了?」木萬福當然察覺到巫宇乾的動作,只是處于對那位前輩的信任,只當巫宇乾找死罷了。
「 !」
「嗤嗤!」
剛一接觸到金蟾囚牢,雙手就冒出陣陣青煙,旋即變得漆黑一邊,巫宇乾連忙調動丹田的天地元氣,費了好多的勁,這才使得雙手變成正常顏色。
只是在那手上留下一條宛如火灼燒過的痕跡。
「哈哈哈!」
木萬福見得巫宇乾受傷,立馬狂笑而起,手中的彎刀揮下,手中的鹽灑下。
「啊!!啊!」
閣樓中徘徊著木萬福的狂傲的笑意,以及肖新和痛苦的叫喚。
「這,難道真要身死此地麼?」
看著慢慢接近的金蟾囚牢,巫宇乾心底升出無力之感,對于這寫東西,從未見過,不知該怎麼破解,如果這時候,蕭生爺爺在就好了。
蕭生曾經作為極品仙器的器靈,見識多廣,一定能破解掉這所謂的囚牢,只是此時,他處于沉睡。
「哎!」
巫宇乾無奈嘆氣,眉頭緊皺,盤坐在地,忽然,察覺到什麼。
剛才,自己整個身軀,除了腦袋,全部涌向金蟾囚牢,為何只有雙手受傷?
巫宇乾抬起雙手,認真打量,總覺得什麼不對,徒然,看著漆黑的衣袖,巫宇乾明白了。
身上這靈蛇葉衣對金蟾囚牢有抵抗作用?想到這,巫宇乾心底一喜。
對,一定是這樣,靈蛇,是蛇,對于毒素有很強的免疫力,制成衣物後,依然如此。
巫宇乾嘴角露出一絲弧度,當看到肖新和已經奄奄一息之時,巫宇乾雙手緊握,肖叔叔,放心,我會為你報仇的。
慢慢站起身來,雙手縮在了靈蛇葉衣之下,朝著金蟾囚牢走去。
「哦?又找死?」
一直觀察巫宇乾的木萬福立刻說道。
「死不死,你待會就明了!」
巫宇乾冷笑一聲,靈蛇葉衣包裹著雙手,慢慢按在了金蟾囚牢之上。
「滋滋滋!」
只見巫宇乾的衣服與金蟾囚牢交接之地,閃現狂暴的火花,一絲腥臭從金蟾囚牢中傳出。
「怎麼可能!」
木萬福呆立了,這金蟾囚牢似乎抵擋不住巫宇乾的衣服。
傻傻的看著那狂暴的火花,就連手中的彎刀也不再回落而下。
奄奄一息的肖新和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看著垂直身前彎刀,再看看巫宇乾,心底暗暗祝福,旋即,升起脖頸,猛的撞向彎刀。
「噗!」
頓時,肖新和的脖子被劃開,只留下一層薄薄的皮,連接正個身體。
「砰!」隨即,肖新和雙眼怒瞪,嘴角露出一絲解月兌。
「哼!」
木萬福使勁踹了踹肖新和的尸體,看著狂暴火花閃現處,心底期盼,巫宇乾只是再做無用功。
「肖叔叔!」
巫宇乾眼角急速跳動,與金蟾囚牢接觸的雙手微微發抖,不是因為被毒素侵蝕,而是生氣導致。
狂怒狀態的巫宇乾冷眼掃視在場所有人,心底暗道,一個也跑不了。
迎著巫宇乾陰冷的目光,木萬福心底狂跳,龐大的身體開始微微發抖。
不再有任何思索,拔腿就跑。
「刑安,刑全,你們在此觀看,我去去就來!」
臨走之時,還不忘吩咐墊背之人。
刑安刑全心底狂怒,只是礙于當初的誓言,沒有與木萬福計較什麼,死死的看著巫宇乾,心底期盼,他不會出來。
「嗤!」
「!」
巫宇乾清晰的察覺到金蟾囚牢中有一絲縫隙,雙手猛的用力。
「蓬!」
頓時,整個金蟾囚牢破碎開來,灑落四周。
「啊,啊!」
一些倒霉的人被破碎的金蟾囚牢擊中,發出慘叫,慢慢變成白骨。
「木萬福,你的死期到了,看你還有什麼依仗!」
沖出金蟾囚牢的巫宇乾冷聲吼道,那森然的聲音傳遍整個軍營,正在逃跑的木萬福身體一寒,旋即,更是拼命的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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