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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四月到十月的日子對于亨利與馮克西來說,是過的飛快的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時,馮克西飛快的掌握了金屬加工的技巧,還有機械制造的相關技能,馮克西利用車間上的機器,不經意的發明了,自動鉛筆,自動油筆,折疊雨傘,土豆去皮機,風力發電機,並很快通過亨利審請了專利,通過授權使用專利費得到收益,馮克西沒有想到的是這些對于亨利造成了多大的壓力。而對于馮克西來說,好消息不斷,美國政府終于通過了馮克西所審請的移民,這可能是馮克西已經擁有英國公民身份的關系,在當時,由于排華法案,中國移民是很難審公民身份的。現在馮克西有一個美國名字,萊因哈特.馮.克西,這是在後世一部動畫片銀河英雄傳中的主角的名字.其次是,在秋天馮克西收到了密歇根大學的的入學通知書,馮克西將在商學院上課,後來才知道,密歇根大學的校長曾推動了美國政府將大部分庚子賠款返還中國,促進了中國教育事業的發展。
密歇根大學主校區安娜堡于1817年建校,是美國歷史最悠久的大學之一,在世界範圍內享有盛譽。密大建校以來,在各學科領域中成就卓著並擁有巨大影響,被譽為「公立常春藤」,與伯克利加州大學以及威斯康星大學麥迪遜分校素有「公立大學典範」之稱。密大同時也是美國重要的學術聯盟美國大學聯合會的12個發起者之一。
從密歇根大學到底特律需要1個小時的時間,這還是馮克西架駛福特給馮克西特制的一輛汽車的原因。
馮克西幾乎第一天就成了學校的名人,首先是底特律一家報紙報導了,馮克西這個因為翻譯了《拿破倫傳》而被迫逃亡美國的小政治流亡人物,將就學密歇根大學。然後是馮克西是開著汽車去的學校,汽車在當時的美國是不折不扣的高級玩具,就算上流社會的孩子也很難擁有一個屬于自已的玩具。馮克西的私人汽車使得馮克西一下子引起了人們的注意。人們提到馮克西總是說,那個有一輛漂亮汽車的中國男孩。最糟糕的是,馮克西在更創造了密歇根大學一個記錄,在開學頭一天,就被退學。
剛剛從校務處出來的馮克西,看到五個身高體壯的學生正圍著他停在道上的汽車上,其中一個人還坐在架駛的位置上,可能是想把車開走,但是汽車還是個新鮮的東西,並不是很多人明白如何把汽車發動起。
馮克西走了過去,︰「先生們,在別人不知道的情況下動別人的東西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
那個坐在車上的人好像是這群人的頭︰「這車是你的嗎?,印地安人。」在密歇根州洲,很少有中國人,馮克西常被人當成是印地安人。
馮克西︰「這車是我的,但我不是印地安人,我是中國人,現在我要用車了,麻煩你可以下來嗎。」即然對方還算有禮貌,馮克西也不想找麻煩。
不過在車邊的一個相對小個子的家伙走了過來,「喂,「黃皮猴子」,把你的車借我們玩一下。」可能是他看到馮克西與比他還要矮一些,加上人多勢眾,語言不客氣起來。
這一天,馮克西有點火大,在找校務處的過程中,馮克西與人問路,這些白人不是不理不采就是指相反方向嘻弄他,今天馮克西確實有點拳頭發癢,這時正好有人站出來給了他一個借口,馮克西只一拳就把這個敢于罵他「黃皮猴子」的家伙打的暈了過去,他的同伙一看啊的一聲沖了過來,很快,就被馮克西一拳一個,再次打倒兩個,剩下兩個人,一個坐在車上還沒反應過來,令一個沖了上來被馮克西的身手嚇的不知如何是好,馮克西拿起一個被打暈過去的人的帽子,仍到了空中,掏出手槍,連來了六槍,打的帽子下不來,剩下兩個人更不知如何是好,馮克西開完槍後,把槍插入西服的左側,然後從右側又掏出一把手槍,對兩人,說了聲「滾」。剩下兩個人嚇的跑掉了。
馮克西在報到後的第一天就把向他挑釁的密歇根大學三個大學生打的住了醫院。事後手槍被學校沒收,馮克西第一天就被學校逼著退學。如果不是馮克西因為本身上了底特律的報紙,有點微不足道的名氣,校學不願把事情搞大而沒有報警,最後雙方協商,只給了馮克西旁听的權利。馮克西只能苦笑著面對這種結局。
馮克西很快就再學校附近花費五千美元,購賣了一棟漂亮的莊園,外加一大片土地,這時的美元真他。娘的好使,這使馮克西到學校的距離變成了不到二十分鐘,馮克西可以自由的旁听喜歡的課程。而亨利也被克拉拉說報,一家也跟著搬了過來,大家仍然住在一起,馮克西為亨利在莊園制作了一個大大的實驗室,還為亨利添加了一個由汽油機帶動的發電機。這樣,才能不影響亨利的電動車床的運作。
現在馮克西上學總是帶著兩個五大三粗的大塊頭保鏢,兩個保鏢都是馮克西以每個月五十美元顧佣的,這可以令馮克西減少很多麻煩。
馮克西不知道的是,就算是在底特律的大富翁們也很難一下子拿出幾萬美元,從中國兌換了10萬兩銀子美元的馮克西在底特律是不折不扣的大富翁。
1901年10月10日,一年一度的美國汽車節在羅得舉昏原定9月中旬舉行的這項活動,由于新上任的美國總統麥金萊于9月6日遇刺身亡而推遲到10月舉行。在這次大賽上,亨利-福特駕駛自己改進後加大馬力的賽車一舉戰勝了包括亞歷山大-溫頓在內的所有對手,贏得了1000美元的獎金和那座溫頓精心挑選來準備留給自己的雕花獎杯,並把獎杯擺在了自己家的客廳里。
克拉拉在寫給她的弟弟米爾頓的信中,是這樣描述比賽當時的情景的︰
「亨利簡直被給他的榮譽和汽車揚起的灰塵同時淹沒了……當時我真希望你能在那兒,看到他的模樣,听到他超過溫頓時人們的歡呼聲。觀眾們都瘋了,一個男人把自己的帽子高高地拋向空中,等它落地後又不停地用腳踩。另一個男人用手杖來回揮舞,就連手杖打暈了自己的妻子也渾然不覺……亨利達到這一步是多麼的不容易!下一步該是繼續投資制造的問題了,我擔心這對亨利來說更困難,因為富人們關心的是如何賺錢……」
亨利的勝利使得幸運之神又一次光顧,就在比賽結束後不久,威廉-墨菲和其他幾位企業家決定再次集資建立一家新的汽車公司,這家新公司被命名為福特汽車公司,他們都看中了福特這時擁有的全國性的聲譽。而在這時,作為事實上亨利最大的資助人馮克西,投資了兩萬美元。也成為這家公司的股東之一。
在亨利意氣風發之時,馮克西也提出了要和亨利開辦一家屬于自已的工廠,在馮克西的工廠里,馮克西是佔據了95%股份的董事長,而亨利不花一分錢,只是作為法人代表,佔有5%的股份,工廠的名字取名為亨利工廠。
羅得的這次汽車大賽在亨利的一生中是一個重要的轉折點,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被本就缺少自信心的亨利,又被馮克西不經意間的發明,所造成的壓力,亨利都快開始懷疑自已能力的自信心終于恢復了,雖然在賽後他又走了一段彎路,但是這次大賽使亨利-福特的名字見諸全國各大報刊。比賽的結果不僅使他獲得了極高的聲譽,得到了底特律富豪們的重新青睞,更重要的是,使他得以結識一大批美國各界的頭面人物和富商,這對他後來的創業起家有著不可或缺的幫助。
在這些人當中,有克拉拉的弟弟、藥劑師出身、當時已經成為肯塔基著名的實業家的米爾頓-布雷安特,底特律的煤炭業大亨亞歷山大-麥肯森,銀行家約翰-格雷。亨利還在湯姆-庫珀的介紹下結識又一位自行車比賽的全國冠軍巴尼-奧德弗爾。他在底特律當機械師時就認識的老朋友奧利弗-巴塞爾也找到了他。奧德弗爾成了亨利的賽車手,而巴塞爾後來成為他事業的忠實的追隨者。
然而,這時亨利又犯一個致命的錯誤,賽車場上的成功使他在新成立的公司里繼續著了魔似地把時間和精力都花在一種根本無法銷售的大馬力高價的賽車上,根本沒有去理會董事會提出的生產設計方案。這次威廉-墨菲可氣壞了。在召開的公司董事會上,亨利態度強硬,固執己見,拒絕接受公司董事會的要求。為了避免重蹈覆轍,董事會在經過討論後,一致同意讓亨利退出福特汽車公司,並請來著名的亨利-利蘭擔任總經理,把兩家公司合二為一,統稱為卡迪拉克汽車公司。雖然,在福特汽車公司中馮克西也佔有部分股份,不過,馮克西一是開始忙于自已的學業,二是馮克西已經把董事權交由亨利代表。兩人在董事會的表決權根本就沒有達到推翻其它人的份額。結果就是在馮克西不明所以的情況下,成了卡迪拉克的股東。
最不幸的是亨利雖然獲得了一些補償,但是以技術入股的他,不得不再次面對這樣一個現實︰他又一次被人踢了出來。
而更加令亨利感到絕望的是馮克西所辦的小型工廠,在不到三個月的時間里,就發了大財,通過中國獨有的「合伙制」的經營體制,靠「財東與掌櫃的分權制經營體制」,充分調動了員工們的積極性,很快工廠就開始了暴發。
在馮克西的工廠里,馮克西雖然是佔據了95%的董事長,但是馮克西更加依靠那些基層的掌櫃,在美國馮克西把他們叫作經理,在每個月分紅時,馮克西按「人身開股制」即掌櫃人和伙計以身入股,將經理與職工的利益與企業捆綁在一起,利潤「銀六人四」,這使得馮克西招收的經理、職工效死為企業賣命。
加上馮克西使用代理制來推銷產品很快馮克西所生產的土豆去皮機,絞餡機,折疊雨傘,就打開了銷路,現在大街上的女士如果,不隨身協帶一把三折的折疊雨傘,上街會讓人笑話老土的。而通過傳利售權等方式所收取的專利費也在穩步上升中。
亨利-福特平靜地迎接了他所遭受到的又一次挫折,被迫把自己的職位讓給亨利-利蘭,離開了創立不久的汽車公司。
亨利在被踢出福特汽車工廠後,接受了克拉拉的建議到馮克西的工廠上班。擔任董事兼機械設計總工程師。已近不惑之年的亨利開始冷靜下來,思考自己今後的路究竟該怎麼走。他又翻起了一年前好朋友奧利弗-巴塞爾送給他的一本小冊子,這本小書的名字是《人生簡論》,作者是奧蘭多-杰伊-史密斯。這本書中,作者把生命的起源、唯物主義、神學和唯心主義的許多思想和觀點糅在一起,從作者個人的角度,探索對人生應持的態度。
「我終于明白了,」亨利對自己的妻子說,「每一次經驗對于人來說都是有價值的,不論是成功還是失敗。因為這些經驗可以永遠積累下去,可以用到下一輩子,我們也因此而能不斷進步!」
而這時的馮克西已經通過公司的名義,在底特律河的分支ruge河附近,購賣下來大約十平方公里的土地,開始擴建工廠,而工廠的名字就是以這條河命名ruge工廠。如果在當時不是華人在購賣土地時,太受到限制,馮克西其實更願意以個人的名義把這塊土地購買下來。
在ruge工廠從來不務正業的亨利,對于馮克西所生產的東西一向是不聞不問的,事實上亨利更再意的是,利用工廠里的機器再一次制作了一輛全新的賽車,這輛賽車名叫「999」,它有4個汽缸,車身長達4米,只有一個座位,功率達到了當時令人吃驚的70馬力。
1902年10月,在亨利-福特又駕車參加了羅得的汽車大賽。並獲得大勝。這一次他駕駛的是一輛紅色的「福特.馮.克西」型賽車,名叫「999」,因為這輛新賽車是他們兩人合作的產品,由馮克西出錢資助,亨利設計並制作。
在比賽時,馮克西是以工廠的名義比賽的,這次比賽後ruge工廠的知名度大漲,現在全美國都知道ruge工廠制造的汽車得到了冠軍,連工廠所生產的產品也跟著大賣。
亨利之所以著了魔似地迷戀賽車,其中不能不說也是受了一些在比賽中獲勝後的虛榮心的一些影響。
一個月後,在忙完了比賽過一些當地有影響力的商人的邀請後,亨利來到馮克西的辦公室,在談了一會「999」所獲得的巨大成功後,「萊因哈特先生,讓我們談談合作生產汽車的事吧!」雖然馮克西還差一個多月才十五歲,不過,這一年來,馮克西的個子猛長,已經有一米七十多公分,就算在白人之中,也可以算是成人了,加上馮克西總是西裝筆挺,加上言談舉指,福特已經很難再把他當成一個孩子了。
「你知道我是個中國人。」馮克西一改剛才輕松愉快的談話氣氛,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我听說過您跟墨菲他們的兩次合作,也不想對此發表什麼膚淺的評論,開門見山地說,我非常欽佩您的才能,也非常感謝你們家對我的照顧,可是對于生產汽車,我想問你,你到底打算生產什麼像的汽車。」
亨利︰「當然是「999」那樣的汽車,難道在美國還有更好的汽車嗎???」
馮克西︰「亨利先生,你認為在美國會有多少人購「999」那樣的汽車。」
馮克西︰「沒有數量,就沒有利潤,如果工廠大量生產這種產口,前景並不樂觀。」
馮克西︰「事實上,我不反對,你研究這樣的汽車來增加技術積累,來打響公司的名氣。可是我認為我們更應該生產合適于平民所用的汽車,汽車不應該是少數人的玩物。」
馮克西說完這話,亨利感到一陣羞愧,生產平民所用的汽車不正是自已的初衷嗎。結果,確是由馮克西這個他眼中的孩子,來提醒他。
亨利︰「好吧,我會改進我的產品,不知道ruge工廠什麼時候可以開始生產你說的這種汽車。」
馮克西︰「當你把「福特.馮.克西」型賽車改進成一種合適平民的產品時,我們就可以開始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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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小知識︰
中國所獨有的「合伙制」的經營體制︰
陝西商人與山西商人共同創造了「合伙制」的經營體制,這是明清之際中國商界的一個大事件。陝西商人靠「財東與掌櫃的分權制經營體制」,將自己的生意做強做大,一個常年住在渭南綠蔭覆蓋小山村的陝西商人,其生意卻在天山南北,長江上下,靠的就是「兩權分離」的產權制度創新。而且他們機智地解決了掌櫃與投資人的「利益一體化」問題,利用「人身開股制」即掌櫃人身入股,將掌櫃的利益與企業捆綁在一起,利潤「銀六人四」,使掌櫃、職工效死為企業賣命。這是中國歷史上最早和最成功的企業制度創新。特別是陝西商人在四川自貢創造的以「日分」為主要內容的管理體制,是中國歷史上最早的「股份制」。這些對于我們今天的經濟體制改革可提供實際的可供操作的歷史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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