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鯰魚 16 劉王大莊村之戰(2)

作者 ︰ 民國無義戰

***本章節來源*****

劉王大莊村離青比較遠,馮克軍雖然是騎馬跑回去的,沒到中午就到了青警察學院,好在馮克西最近正在辦理聯莊會事項,沒有離開警察學院。

當馮克西花了兩個多小時,帶著人到了劉王大莊村時,土匪還沒來,馮克西的到來引起了村民們的歡呼,馮克西下車在村子里一走,一問,這幫子村民還真像那麼回事。馬上讓手下的士兵布置陣地。

吳禿回到辛安,見到匪首薛風楊,呈上劉王大莊村回復的捐條,只見上面寫道︰「老子都是英雄漢,今天倒向你要捐,快送炸子三千個,長短槍各五十桿,兩種子彈各三千個,午時三刻送莊前,照辦!照辦!」。

陳寶庫念罷,薛風楊氣得像瘋了一般︰「弟兄們,不吃午飯了,到劉王大莊‘過年’去,破村後,女人隨便玩,東西隨便搶,來他個殺淨燒光,顯顯咱弟兄們的威風,走!」

60余名匪徒豺狼似地嚎叫著直奔劉王大莊。匪徒們一到莊跟前就將場園的谷子垛、草垛、草房全部點上火,那陣正是北風,土匪想借煙火彌漫,村中不易向外觀察,一舉破村。誰知適得其反,北風驟停,南風大作,頓時濃煙北上,遮住全村,村里向外看,清清楚楚,土匪向村里看卻什麼也看不見。薛風楊、陳寶庫帶領匪徒順地阡從南面攻村,馮啟進、薛永寶借東溝從東面攻村。

手拿著火藥槍還沒經過正規訓練的村民們毫無懼色,高呼蒼天有靈,天助我們,土匪們的末日到了,讓你們嘗嘗老子打兔子、打狐狸的神槍的厲害吧!

話間剛落,東溝的地槍響了,兩個匪徒應聲倒下了。負責南面的防守馮克軍緊瞅著土匪向村子靠近,數著400米,300米,200米,100米,馮克軍一聲大喊︰「給我打!」槍聲齊鳴,槍槍命中,一輪齊射下打倒十余名土匪,土匪也就能欺負欺負老百姓,那見過這個,一時間土匪鬼哭狼嚎的就往回跑。

在村東巡視的馮克西一聲命令︰「放炮!」接著炮聲隆隆,馮克西所新制5門80的迫擊炮就顯出了威力!一下子有20多個匪徒喪生了。

這時,劉王大莊的村民,因為土匪還沒進入射程,只能看著馮克西等新來的警察部隊大顯威風,未參加聯莊會的鄰村村民因為與劉王大莊有早就訂下的盟約也拿著火藥槍增援來了,北山薛村的薛進隆等3人從山根迂回到村東北的溝沿上,見3個匪徒在南邊不到200米的距離上,亡命逃跑,薛進隆舉槍正要打倒了一個。就看到那些土匪,被那些警察一個齊射全部打倒。

匪首薛風楊慌了手腳,狂喊後撤!其余土匪見事不妙,回頭拖著重傷的匪徒逃竄了。薛進隆、薛明隆等3人急忙進了劉王大莊村。

在村口,就看到從村子里沖出兩口鐵棺村,追向了土匪們,連射的機槍響個不停。把那些土匪一個個打倒在地,這些土匪,競是沒有一人跑掉。

小石頭村管同倫帶領15人,台頭村潘洪琛帶領16人從東、南兩面敲鑼打鼓,鳴槍,就好像他們在捻軍作亂之時所作的一樣。

匪徒們全軍覆沒,附近各村代表齊聚劉王大莊村時一看,打死打傷了六十多土匪,活捉了十余人,而警察確無一傷亡,對于這些巡警們來說不過是三五次齊射而已,附近各村看到巡警隊迫蒼蠅般干淨利落的全殲土匪,無不對馮克西的巡警隊的戰力大吃一驚,這才真心歸順馮克西。

馮啟進命真大,他沒死,真夠幸運的了,馮克西還認了他這個親戚。

馮克西也很高興,他正要用馮啟進所謂的親戚的這顆人頭來立威,並顯示大義滅親。在審問了馮啟進只後。馮克西展開手段,不到三天,馮啟進就在馮克西從前世黑水公司學來的刑詢精神崩潰了,這一戰是馮克西的成名之戰,馮克西在劉王大莊村住了十天,這些天整個青縣一百多莊村的代表們,齊聚劉王大莊村,用馮啟進的人頭祭旗再次從訂盟約,一時間聲威大振。

這一戰規模雖小確是馮克西的成名之戰,自此之後,馮克西才以軍人的身份進入山東百姓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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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清朝廷原本自嘉慶以後就財政困難,對巨額戰爭賠款無力償付,帝國主義列強又逼得過緊,滿清朝廷被逼不過,便把這些款項轉嫁到老百姓身上。加上清朝末年吏治**,從朝廷到州、縣,遍地都是貪官、污吏,他們和土豪、劣紳勾結在一起,利用戰爭賠款和施行所謂「新政」做幌子,巧立名目,橫征暴斂,以致苛捐、雜稅、層出不窮。除了「柴、米、油、鹽、醬、醋、茶、魚、鱉、蝦、蟹、雞、鵝、鴨」都要加捐加稅外,還要額外加收學捐、戲捐、警捐、牲口捐、修廟捐、油坊捐、染坊捐、戶口捐等增收項目。正稅之外,又要另征附加捐稅,農民種麻一畝,加賦大錢五千文,種花生一畝,加賦大錢四千文,瓜、芋、蔬、果均須加稅,就是生孩子也要征收人頭稅。使農民負擔驟增十多倍。

王景玉是萊陽縣巡警局局董王景岳的庶出兄弟。王家是萊陽縣最大的地主,不但有良田百頃,還開了幾處店鋪。王景岳為人凶狠惡毒,刻薄貪婪,是萊陽縣有名的惡霸。他和本縣的大財主于贊揚、王圻、張相謨等土豪劣紳勾結在一起,串通官吏,走動衙門,除了包攬訴訟外,還專做一些霸佔田產,敲詐勒索,私吞積谷,魚肉鄉民的勾當。被萊陽百姓稱做「萊陽四魔」。

萊陽縣成立巡警局時,王景岳看中了這個有實權的職位,便花錢疏通知縣朱槐之,經過朱槐之的推薦,他便當上了巡警局局董。王景玉仗著他哥王景岳的勢力,在萊陽縣也是一霸,在他還沒成年時,就學會了偷情嫖宿的勾當,成年以後,更是個流氓yin棍,三十歲不到就娶了一妻二妾,外面還養了三、四個姘婦。

盡管如此,每當遇到有姿色的女子,他還是千方百計地設法染指。萊陽縣人氣憤不過,給他起了個綽號叫「臊豬」。自從王景岳當了局董後,他也向他哥討差使干,他哥為了建立私黨,給他當了個巡警局的巡官。從此,他就更加飛揚拔扈,橫行城鄉。

某一天,王景岳看見一個婷婷玉立的妙齡少女田玉兒,雖說她身上穿的素白褂褲都是土布做的,可她那苗條的身材,白中泛紅的瓜子臉蛋,勻稱的鼻子,黑白分明的大眼楮,與她那彎彎的漆黑的眉毛,殷紅的小嘴唇相搭配,整個身上都洋溢著青春的美妙的氣息。特別是她那一顰一笑,使這個在女人堆里斯混了多年的色鬼,呆呆地兩只眼楮發直。

很快王景岳就派人打听出了田玉兒的情況,王景岳知道了田玉兒的住址和家庭情況後。心里一直惦記著田玉兒。雖然他在三個老婆房間里轉來轉去,田玉兒的影子卻一直在他周圍幌動。他魂不守舍地跑到幾個姘婦家去斯混,希望借以擺月兌田玉兒給他造成的煩惱。然而不成!不管跑到誰家,往日那種下流調笑給他帶來的愉快,現在都感到很乏味,很平淡,也很勉強。他心里面只有一種渴望,想把田玉兒娶過來,讓她整天和自已斯守在一塊,調笑著,逗弄著,把她摟在懷里,盡情玩樂。他思來想去,反復琢磨,還是請個媒人去探個信,撮合撮合。主意打定以後,便把手下的兩個走狗吳剛、王明找來商量。

「按理講,田玉兒他爹田車五不過是個窮教書匠,巴結上你王府這門富親,他睡著了也該笑醒了。只是俺听說田車五是個老學究,平日里自鳴清高,之乎者也的一派斯文,個性也挺倔,有一股窮文人的酸勁,他這個人恐怕不好講話。」吳剛為難的說道。

王景玉听了一愣,瞪著兩只小楮眼,不悅地說︰「按你說,他老田家不願意結俺這門親嘍!」

「也不是不願意。」吳剛解釋說,「只怕是自鳴清高的人講究正名。讓他的獨生女兒做第四房姨太太,恐怕他一時轉不過彎來。」

王明可不這麼看,他把手一揮,不屑地說︰「什麼清高不清高,那都是騙人的鬼話!一個窮教書匠,只要多給他幾個財禮,還怕他不見錢眼開?俺就不相信,他放著老太爺不當,心甘情願當一輩子孩子王?」

「對呀!」王景玉贊同地把手一拍,「俺看,還是王明講得對。俺多花點財禮,不怕他老田家不動心。明天九里河逢集,你倆帶四兩煙土四匹綢緞,兩百塊大洋,到老田家給俺做媒去。事成之後,每人送你們二兩大煙土。」

兩個警長一听,高興地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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