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鯰魚 30 革命黨在行動

作者 ︰ 民國無義戰

***本章節來源*****

12月初,馮克西在離開青一個多月後,終于從b回來了,因為有太多事在等著他,比如警務部門需要年終審核,水晶宮的工人,經後長但三個月的技術培訓正式開式組裝生產汽車,高達90%的零件需要從美國運來。

中國從1901年開始已有汽車進口。清光緒27年冬,匈牙利人李恩時將2輛汽車帶入上海。同年臘月廿一日,經公共租界工部局例會上討論,決定先發臨時牌照,次年發正式牌照。1907年以後,中國少數沿海城市陸續出現汽車客運和汽車貨運。

自從馮克西過生日後,水晶宮的大名就開始在山東流傳,當第一輛組裝而成的汽車下線後。山東制成汽車的消息不脛而走,不僅成為山東省特大新聞,在國內也盛傳一時。人們克意的忘掉了這些汽車的零件有高達90%需要從美國進口。誰讓馮克西本人就是亨利汽車的老板呢!!!

山東巡撫孫寶琦,作為特約佳賓出席開業剪彩儀式,好在孫寶琦有多年在國外領事的經歷,對這些還算是熟悉,整個儀式倒也有眼有板,一派西洋作風。當然,在這個老頭的奏章中,這也成了山東巡撫孫寶琦的一項政績功程,被當成新政成就上報了朝庭,並因此而受到朝庭的佳獎,對于馮克西來說,最重要的是與孫寶琦搭上了關系,雖然孫寶琦因為一些馮克西的歷史問題而刻意保持了距離,但是通過馮克西的三伯馮秋棠這個中間人,雙方還是達成一些共識。

比如︰

1.馮家所主導的聯合儲備銀行首先在b,博山、淄川、與青四縣試點開展主持代收,發放錢糧、軍餉的工作為將來全省開辦這項業務作準備。

2.馮克西的巡警學校正式被朝庭認可並收為官辦,原有教員不變,巡撫衙門派出官員監督學習內容,學員們在畢業後,可以作為保護地方村莊的警務人員。

3.b與青兩支合計人員高達近千五人的聯莊隊,馮家以保護投資數百萬的煤礦,鐵路與工廠的理由被孫寶琦認可,正式批準成立護礦隊與護路隊及鄉鎮安保隊。同時可以合法的擁有使用7巡警用步槍。

4.馮家所制的雙管獵槍被正式定為民團可以合法武器用于裝備山東的民團,而7步槍被正式定為山東警用步槍。

而馮克西為了回報孫大人的知情識趣,宣布計劃在1910年投資五十萬兩白銀,將在濟南投資一所全國最大的實業學校,以支持孫大人的新政,當然這是一所私立義校。

對于孫寶琦來說,用人要疑,疑人要用,只所以能夠批準這些,一是因為孫寶琦作為一個空降下來的巡撫,因為多年在國外為官,國內的關系與勢力根基不穩,正需要地方上的強力人士支持,而馮家作為地頭蛇,要錢有錢,要槍有槍,最重要的是馮家通著洋鬼子,孫寶琦對付馮家的辦法實在不多,到不如收為已用,就算不能成為自已的助力,也不能成為自已的拌腳石。

孫寶琦早就打听清楚了馮家的那些對付敢在馮家的地頭b與青的清國官員與士紳的手段,黑的白的,綁架暗殺,最讓人受不了的是有白人自願當肉票幫著馮家蓄養的土匪,坑害官員,而馮家的根基在青德國人的地頭,如果真的動了馮家,打蛇不死,只不過剛剛依靠親家的關系當上一方大員巡撫的孫寶琦可不想讓一腔壯志雄心裁在馮家這個臭水溝里,孫寶琦認為,馮家想要的無非是要在b青兩地稱霸一方。

在青對馮家的考察中,孫寶琦發現馮克西熱心辦廠,這到是令孫寶琦安心不少。現在馮家家大業大,不斷加大在國內的投資,有恆產者必有恆心,至少身家以千萬計在山東投資以百萬計的馮家是不會造反的。只等自已根基穩固之後,對于馮家可以徐徐圖之,孫寶琦可不相信孫猴子能跳出如來佛的手心。現在只能是順毛模索馮家,把一些馮家已經造成事實的聯莊會與安保巡警隊追認為官方認可加以控制,總比讓他們繼續以非法的身分存在,令官府不知其需實要好的多。對于馮家孫大人不是沒有防備,不過這位空降下來的孫大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聯莊會,反而忽視了聯合儲備銀行與馮家的義學,當山東大批官員入股聯合儲備銀行時,孫大人並沒有注意,當聯合儲備銀行依靠主持代收,發放全省錢糧、軍餉的權力,飛速的發展之時,這位孫大人最先想到的是自已也入了一股,根本沒想到這為聯莊會的擴張提供了多大的助力,而這位孫大人還沉迷于胡雪岩與左宗棠相扶相助的故事中。他忘了一件事,胡雪岩骨子里就是一個商人,而馮家卻是一頭永遠喂不飽的狼。孫大人一直都以為馮克西離開了山東機器局的子彈就是沒牙的老虎,他是真的不知道馮家還有迫擊炮與7.9麥德森輕機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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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

上課了。

這一節是思想品德課,上課的是新任陳士校長,沒人知道這個陳士校長的真正名字其實是大名頂頂的陳干。那個因為在青向學生傳播「驅逐韃虜」的革命思想。被德國殖民當局勒令離境,的震旦公學的校長。

作為馮家在b開辦的馮氏義學主要面向周邊的馮姓家族子弟、馮家的佃戶、工匠及一些品學兼優通過村熟的那些教書先生們推薦而來的學生。

「把書翻到第198頁,今天的課程是第七章第五小節,在農場、工廠在生產經營過程中農場主與工廠主及顧員們的權力、義務與責任。」

馮克西為馮氏義學編寫課本目的主要是明確家族子弟與外圍成員明確相互之間關系,並把這種關系道德化,加強家族子弟,管理人員與佃戶工匠們的控制管理。馮克西在思想品德課本中把馮家與佃戶工匠們的關系定性為合作性社會分工的關系。

在馮氏義學之中,學員們只有編號不設名字,統一配發服裝這使得在義學中老師,無法能過著裝來判斷學生的出身是馮家的後代還是佃戶與工匠之子,這種統一的著裝及生活用具的配發,其目的是在生活中潛移默化的影響學生們消除彼此的地位差距,不但使得學生們相互之間的關系更加合協,同時令學生們在老師面前可以得到人人平等的教育機會,加強了整個馮家這個利益集團的向心力。

對于在思想品德課本中,提出了馮家對于佃戶與工匠們的權力,義務與責任明確了雙方關系的馮克西。陳干只有佩服的份,猶其是馮克西在對佃戶們的教育中馮克西把保守作坊工廠的密秘與思想品德教育相結合,更是令陳干佩服的五體投地,陳干經常在某些時候想,如果革命黨能有馮家工廠的工人們一半保密意識也不會屢屢因為失密而糟到破壞。

當陳干在賣力的講解馮克西所編寫的思想教育課本時,吳承仁坐在課堂上卻什麼也沒听進去,很顯然,吳承仁的心沒有用于復習功課上,因為從世雄大叔的口中,吳承仁知道了,自已的爹回來了,就在山東,只不過沒有回家而已,事實上,自已的爹一直都沒有忘記關注自已兄弟幾個,自已能上的了馮家的義學,絕不是什麼意外之事,二哥能夠被招到警察學校,並很快當上學員中的干部,也同樣不是意外,因為二哥回家的時候偷偷的告訴他,能當上干部的,大多是家里在當年鬧過義合團的大師兄們的後代。

現在爹在干嘛呢???

難道又要起事了???

想想最新周邊村莊紅紅火火的聯莊會,吳承仁總感到一種強烈的興奮。

叮叮叮。

下課了,下一節是戰術課,吳承仁不知道為什麼學生們要學戰術課了,听教書的先生們說,這是什麼軍國民教育,想著上一節戰術課堂上的教官們教他們對付土匪的那些電控定向爆破知識,吳承仁總是不寒而栗,如果那麼打仗,就太恐怖了,讓人防不勝防根本就無解可破。

作為山東有名的一方豪強,現在馮家與馮家的學堂不可能不引起人們的注意,孫中山所領導的革命黨各派的高層們無不看著馮家的大學堂眼紅。因此把發展馮家的成員當成了革命黨在山東工作中的重中之重。

通過有革命思想傾向的馮恩儒介紹在青成立過震旦公學的陳干,成功化名為陳士混入了馮氏大學堂,並通過校長之權,再次以聘請教員的名義把商震、陶成章等同盟會員成功引入了馮氏大學堂,而馮克西這時因為忙于工業區的建設與聯莊會的組建並不知道,自家的學堂已經混入了革命黨。

為了開展教育工作並宣傳革命思想,陳干親自擔任思想品德課程的教員,因為在馮家私學中,現在的思想品德課程是以墨學為基礎的《馮克西現代墨學思想》,《馮克西墨學政治思想學》的兩本課本,因為馮家的思想品德課有現成的教材,同時因為馮克西的重視,在思想品德課上經常有其它教師來听課,無法自由發揮的陳干為了給學員們上課也不得不捏著鼻子拿起了馮克西所編寫的思想品德課本,背起了課,陳干在馮克西編入思想品德課中的一些論文中,發現馮克西深受美國思想的影響,甚至在其論文中有「政府仍是人民最大的敵人」之言論,是個典型的無政府主義者。最令陳干高興的是馮克西的一些無政府思想論點只要稍加改變,就可以為革命暴動提供理論依據。

通過陳干寫給孫中山的信中,孫中山及身邊的同志們了解到,馮克西崇尚墨學並大力宣傳墨學已經成為革命派的共識,現在馮克西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被革命黨定性為有進步思想的無政府主義者,大實業家,教育學家,在見識了馮家在義學投入上的金山銀海後。馮克西不知道自已已經成了孫中山與黃興親自點名指示在山東的革命黨同志們重點發展對像,如果說孫中山看中的是馮家財力,那麼黃興更加看中馮家私人武裝力量,二人一致認為,如果能把馮克西吸引加入革命黨,那麼革命黨完全可以輕松的發起一次像模像樣的革命起義,馮家要人有人要槍有槍,有非常好的財力與武力基礎,只不過馮克西成天事務繁忙加上有意疏遠,陳干又初次接手校長一職,忙于校務工作而未來得急開展,不過陳干並不著急,因為馮克西在學校投入那麼多,並且親自編寫教材,是不會對馮氏大學堂不聞不問的,總會有一天來學校視查的,那時就是自已開展工作的最佳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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