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鯰魚 31 海倫娜的懷疑與擔心

作者 ︰ 民國無義戰

***本章節來源*****

「別墅,對照的英語單詞是villa和huse,但嚴格的說,別墅對應的是villa。

這種住所不會是主人日常起居的家,並不介意是否四壁蕭索人蹤跡滅,總要應許有一份悠然閑散的心情」。

在碧海蒼穹中綠蔭浩淼,紅瓦米牆處糙擁毛石,鑄鐵圍牆,雕花柱飾等歐洲符號在法國梧桐樹婆娑的風韻中厚重的張揚著。詩人陸渭濱對此景的描述是︰世外桃源里,行吟路不賒,地偏人跡少,雲散夕陽斜。由此可見別墅就是一種升級版高貴的休閑生活載體。

在1903年建了嚴格意義上的青第一座私人別墅。後來,同樣是德國人伯恩尼克又建了座規模更大的別墅,由德國建築設計師主持,並由德國建築工程公司承建,呈德國新文藝復興風格。可謂原汁原味的原創別墅作品,其純正的歐洲血統至今令建築師們仍稱贊有加。

自馮克西歸國之後,馮家大興土木工程,如果說已經更名為馮山的原浮山之下的馮家鎮是帶有一點中式堡壘血統的建築群,那麼在大鮑區華人居住區中馮家早年所購賣的土地上,現在已改變了馮家路上的馮氏別墅小區的建築風格則帶有一些馮克西前世生活過的中式別墅的血統。其最大特點是裝飾成原木樣式的鋼筋混凝土取代了木材,色彩以深色沉穩為主,空間上講究層次,多用隔窗、屏風來分割,用高強度輕便的合金鋼管,型材做出結實的框架,以固定支架,中間用築鐵築造出花紋的,做成古樸的圖案。大量後世簡約風格的鐵藝與玻璃家具充斥其中,配飾擅用字畫、古玩、卷軸、盆景,精致的工藝品加以點綴,更顯主人的品位與尊貴。

如此獨特的古典與新潮的對立統一別說是現在,就是在其前世,也絕對充滿了新潮的氣息,最早入住別墅區的除了馮家七房的家主各佔了一個別墅,當他們離開馮家在青的大院之後,青的馮克西回國之前的馮家大院成了馮克西的天下,馮家大院有變成一座軍營的傾向,馮克西是第一個擁有別墅的克字輩,別墅的管家是一個女人,雪兒姐。

在別墅中大著肚子的雪兒姐雖然沒有名份,但是卻是真正的主人,幾個在馮家佃戶中新收的小丫頭和從老家帶來的老媽子都知道。因為馮克西不在時,這里誰才說了算。不是那個少爺名義上的夫人,那個白人女人。在別墅中,她更像是一個客人。如果少爺真的看中她,她就不會經常去看醫生了,更不會經常在晚上听到她的慘叫。而體質明顯不如她的雪兒姐,卻是每日紅光滿面的,身份及話語權與日俱增,猶其是懷了孩子之後,更是有扶正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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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青之後,馮克西又一次回到了以往的規律性的生活,這天吃過飯後,馮克西又一次來到書房。

馮克西擦拭著那支自已親手制造的手動步槍,桌上放著剛剛作好保養的自制手槍,桌上還有一把雙管獵槍,這些都是他親手所制。手上沒有停,可是心思卻不知飛到那去了,慢慢的嘆了一口氣。雖然自已前世一直以世界公民自居,但還是感到困惑,因為馮克西清楚,現在中國的腰桿子不硬,那些旅居國外的華人們又怎麼會被人瞧的起,那些海外華人支持中國的革命不正是因為只有一個強大的中國才能令自已直起腰桿。

馮克西在美國時,總是呆在圖書館,小型加工車間,工廠中,而不願意走到街上,那些白人看他時那種異樣的眼神,永遠沒完沒了的麻煩,而原因只是因為他是一個清國人,這令他萬分痛恨。

馮克西有一個計劃,現在正在按著計劃實施著,聯合儲備銀業其最大的股東群其實來自聯莊會中的各個村莊的公中。

主持代收,發放全省錢糧、軍餉的業務對于馮克西來說非同小可,未來其會成為了聯莊會那些村民們對抗那些借朝庭新政之機為禍地方的土豪劣紳,因為有馮家這個惡霸中的惡霸,那些在b青周邊,本來可以狐假虎威發展勢力的土豪劣紳被馮家給掐死在搖籃之中。而品到甜頭的村莊會極大的加強其向心力,並且吸引那些還沒加入聯莊會的村莊的吸引力。因為加入聯莊會的村莊好處是實實在在的。

在此之前,本著「臥榻之側,豈容鼾睡」的原則,馮家對這些名聲不佳,實力雄厚的地主劣紳大打出手,不但使得馮家在兩地的莊子所佔的土地由原本的20%左右上升到了40%,較低的租子,更是讓大批經營不善加上被官府劣紳盤剝的自耕農,紛紛自願把土地賣給馮家,賣身投靠馮家,因為這樣就沒有人敢到自家的地頭來搞灘派了,日子會好過一些。

而馮家那種黑吃黑的惡霸行為,因為沒有觸及普通百姓的利益反而因為幾次替普通百姓出頭找土豪惡霸的麻煩,而在當地享有義名俠名,現在在b一帶,當良善百姓受了惡霸欺壓之後,百姓們最常說的就是「找馮家說理去」而不是找官府。如果來的人是馮家六爺,那麼大多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來的是四爺,那麼大概,有人就要破財了。馮家有時,可是一但叨著理,可是什麼手段能敢用,那些求饒的土豪劣紳們想不破財都難。

而在青馮家又是一翻境像,馮克西算是體會到了當官的實惠,那些求他辦事的人,連房子帶地的給馮家送禮,原因很簡單,馮家一點都不缺錢,給有錢的人送禮絕對是一種痛苦,因為他什麼也不缺,對于那些求馮克西辦事的人來說,幸好馮家還願意收點土地與房產,否則,連和馮家說話的機會都沒有。這也是馮家在青一帶土地持有大量增加的原因,現在馮家的土地已經開始向周邊各縣擴張了。

現在聯合儲備銀行拿下了主持代收,錢糧、軍餉的業務,剛剛發下了執照,青周邊的膠州,膠南,即墨等地,b博山b、博山、淄川就開始有莊子開始聯系加入馮克西所主持的聯莊會。因為在清朝,官府對地方的管理大多只到縣一級,而村鎮大多是依靠地方上的士紳。

聯莊會這種民團在當時通常只要地方上的士紳出面大多官府是願意認可的,對于那些審請加入的外縣村莊,馮克西並沒有盲目的擴大聯莊會的勢力範圍,馮克西的辦法是派出常駐村莊的警長,幫助其組織軍事訓練防匪防盜,吸納那些當地人入學巡警學校,為其提供軍事訓練,幫助其在所在縣組織這種以防匪防盜的聯莊會,馮克西的安保隊更像是這些新成立的聯莊會的培訓基地,未來,馮克西打算通過在各村的交通聯絡點的小鎮上,通過設立郵遞公司,電報公司,公共汽車公司,聯合儲備所,義學學校,安保隊多位一體來加強村鎮一級的控制,如果設立安保隊,費用將來自當地士紳,花點小錢,還可以得到個名正言順的名份。這樣花錢不多,確能極大的擴大了馮家的勢力。

這些安保隊員們在現在看來,名聲不錯,嚴格的紀律管理,加上高薪與思想品德教育,使得他們很少像新軍與綠營那樣騷擾地方上的民眾,未來,馮克西會通過郵遞公司,電報公司,公共汽車公司,聯合儲備所,義學學校,安保隊多位一體來加慢慢來架空當地官府的權力。誰讓清朝的官員任命只到縣一級呢,馮克西有把握在兩年內,讓那些縣官老爺們的命令出不了縣城。

馮克西的習慣是每天晚上,享用過晚餐後,馮克西都會回到房間里擦拭保養他親手制造的幾件武器。或者在圖紙上設計在腦海中的一些新槍。通常,當他做這件事的時候,馮克西不喜歡被人打擾,因為這是他與他的情人們單獨相處的私人時間,也是他思考的時間,不過有些時候也會出現例外。

比如現在。現在敲門進來的海倫娜就坐在馮克西面前,安靜的、一言不發的看著他保養著三件武器。

但馮克西知道她有話要說,而且他也有話要對海倫娜說——餐桌上有些話題在旁人的干擾下是不可能說清楚的。

有些事情必須在這種環境下才能說清楚。

「親愛的,你有什麼事。」

「我想和你談談你所組建的聯莊會,萊因哈特。」海倫娜接著說道「你知道嗎,今天英國人已經向總督府提出對于由你所組建的聯莊會表示深感不安」。

「那麼又怎麼樣,」馮克西首先開始,一邊給零件上油,一邊說到︰「你想對我說什麼,海倫娜?千萬不要告訴我,帝國會再意英國人的想法,要知道成立聯莊會對于控制日本間諜,有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我的計劃一但完成,帝國政府就再也不會重犯俄國人旅順所犯的錯誤了。」

「可是你把聯莊會與安保會都辦到b去了,難道日本人會從濟南那頭進攻青。」

「我在我的出生地,可是有大量的投資,為了確保它們的安全,這很正常。這可是連清國政府都同意批準的,你干嘛要擔心這些呢???」

「可是你重來沒有考慮過英國人,俄國人與日本人的反應嗎?」

「如果你想說的是說朱爾典那封信麼,總督先生不是已經回絕了英國人的無理要求嗎???難道德國人民已經忘記了俾斯麥精神嗎???」馮克西輕松的表情表明其根本就不會在意此事。而且其語氣完全是站在德國人的角度,好像兩人中馮克西才是真正的德國人,看著馮克西的這翻表現,海倫娜感到一陣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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